葛天根被何強帶到了派出所之後,何強卻並急著審訊他。而是衝著搭檔小王淡淡的說道:“去,送他去休息一下,一會再審訊。”

“這,何組長,這恐怕不太好吧。”對於有著正義感的小民警小王來說,他當然明白何強所說的帶葛天根去休息是怎麽一回事情。而且他也知道,那個叫青哥的人是什麽的人。便開口勸道。

何強卻瞪了眼小王,喝道:“怎麽!?本組長的話都不管用了嗎?要不,你就換到其他組去!”小民警無奈,苦著臉轉向了葛天根。

葛天要當然知道何強絕對不會這麽好,還讓自已去休息。看著左右為難的民警小王淡淡一笑,道:“前麵帶路。”

小王一聲不吭,搖了搖頭,歎了口氣領著葛天根向著與派出所隻有一牆之隔的看守所走去。直到轉過彎的時侯,小王才忙低聲對葛天根說道:“這何強是想整你啊,不過,你也看到了,我也是實在沒辦法的…”見這小王人品倒也還不錯,葛天根點了點頭,道:“沒事的,隻管帶路吧。”

“你可要小心啊!”小王意味深長的看了眼葛天根,真是替這個英俊的年輕人的擔心。看起來葛天根恐怕比他還要小個歲把,可小王卻驚訝的發現。葛天根竟然毫不畏懼。

於是便也沒有再說話,進了看守所的門崗之後,小王徑直將葛天根帶到了一棟高大的建築物麵前。這建築物雖然看上去十分的高大,但卻給人一種陰森壓抑的感覺。

“吱呀”一聲,高大的建築物旁邊的一個小厚實的小鐵門適時的打了開來。一個戴著獄警帽子的人從裏麵探出頭冷冷的掃視了一眼民警小王以及葛天根。當他的看到葛天根的時侯,不由的嘴角露出了一絲詭異的笑容。

然後便不再理會葛天根,而是衝著小王冷冷的說道:“這就是何老大送過來休息的人?”

“是的。”民警小王也很不喜歡待在這樣的氣氛裏,忙點頭答道,他隻想快些將葛天根送進去,然後趕緊離開。雖然他知道這樣做實在太慘忍了,可他一個小小的110警察又能怎麽辦?

這名獄警名叫胡凱,這家夥本與何強一樣都是前任榆次縣公安局局長喻成風的鐵杆手下,可由於張嘯虎的事情喻成風倒台之後。這兩人由於都是喻成風的親信,俗話說,一朝天子一朝臣,劉家農當任公安局長之後,便將這兩人都從重要崗位上擼了下來。何強被調到110去了,而這胡凱則是被調到榆次看守所當了一名獄警。這對於本來就是一人之下的何強與胡凱來說,哪裏咽的下這口惡氣!

就在剛剛喻成風接到何強的電話稱那個叫葛天根的小子給他抓住了!

“哪個葛天根?”胡凱一時還沒有反應過來,經過何強的提醒之後,胡凱這才反應過來了。

“媽了個避的,這回不讓他脫層皮是絕不會放他的!”胡凱的眼睜已經血紅了,這家夥在看守所裏沒事就喝酒,然後就是折麿犯人。對於看守所裏的犯人,隻要聽到胡凱輕輕的咳嗽一聲,便就像老鼠見到貓一般。

“脫層皮?老胡,你他媽說的也太輕巧了!這次絕不能讓姓葛的小子活著走出監獄!”何強冷笑。

胡凱一驚,想不到這何強的膽子比他還大。於是便沉吟了片刻道:“何老大,要是鬧出人命來可不太好辦啊。”

“草你媽的老胡!這點小事你都辦不好嗎?監獄裏那麽多的狠角在,你隨便拉幾個去幹,事成之後再給點好處,他們還不是顛顛的樂著去了嗎?”

真是一語點醒夢中人,胡凱眼珠子一轉便將這件事情給安排下去了。

此時見葛天根走進了看守所,胡凱的臉上便露出了陰冷的笑意,真是可惜啊,這麽年輕就要死在這裏了!於是胡凱衝著民警小王一揮手道:“你回去給何老大帶個信,就說我會好好的招待新來的客人的。”說罷,將小鐵門打了開來,衝著葛天根冷冷的說道:“進來吧。”

葛天根倒不以為意,打量了眼前的這名叫胡凱的獄警。隻見這家夥一身的戾氣,而且滿身酒味。不由的暗暗搖頭,看來這裏的犯人曰子不好過啊。

葛天根跟在獄警胡凱的後麵走了約有幾十米,穿過了好幾重厚實的大鐵門。外麵深秋燦爛的陽光就已經被徹底的隔絕了。這裏也好像是地獄一樣,若不是幾盞曰光燈管經年閃發著冰冷的光芒,這裏就是無邊黑暗的地獄。

胡凱偷偷的看了眼葛天根,卻見他仍然是一臉淡然,周圍這般壓抑的環境在他看來竟然對他一點作用也沒有。胡凱不由的暗暗稱奇,心道,看來這小子恐怕是被嚇傻了。想到這裏,胡凱冷冷一笑,走了沒幾步,胡凱喝道:“到了!”

說罷,從腰裏掏出一把鑰匙將厚得的鐵門給打了開來。

“嘩啦!”厚重的大門一下子打了開來,可裏麵竟然還有道小門。

等葛天根走進大鐵門之後,胡凱將這門又給鎖了起來,然後才開第二道門。

“進去吧!好好享受!”胡凱打開第二道門之後,對著葛天根喝道。由於來之前110的小警察小王根本就沒有給葛天根戴上手銬。這一點胡凱也是看見的,但他卻根本不怕這個年輕人會從看守所這種地方逃走。於是便也沒有用手銬。

葛天根微微的眯了下眼睛,獄室裏的燈光有些刺眼。但很快,葛天根的眼睛便適應了過來。他借著刺眼的燈光,這才看清楚,這間獄室裏一共有六名犯人。這些犯人見有新人進來。個個瞪著通紅的眼睛在盯著他看!

“小子,新來的?”一名滿臉大胡子的家夥怪笑著站了起來,衝著葛天根拖著腔說道。

“滾開。”葛天根哪裏把這幾個犯人放在眼裏,冷冷的說道,然後便朝著靠門的床鋪走了過去。

“喲嗬!小子夠橫啊!知道這位爺是誰嗎?說出來可嚇破你的膽!”不等大胡子說話,一名精瘦的小個子中年男子冷笑著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