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琦說完也不在乎周淑琴的感受,徑直跑進了自已的房間。然後‘呯’的一聲狠狠將門給關了起來。

周淑琴與陸豐凱麵麵相醵。過了一會兒之後,周淑琴才抱謙道:“真是對不起啊、、、”

陸豐凱則包容的笑道:“沒事的,不怪劉琦,畢竟他還小嘛。哦對了,要不我們出去走走吧,正好有此事情我要跟你說說。”

周淑琴點了點頭,與陸豐凱出了門。出門之前,周淑琴走到兒子劉琦的房間,隔著門隱隱的聽到裏麵有哭泣的聲音。周淑琴輕歎了口氣,她知道兒子劉琦與丈夫劉名的關係最好。原本活潑開朗的兒子,自從丈夫劉名與自已離婚後就像是變了一個似的。

除了上學,一回到這裏就鑽進自已的房間裏,很少與人說話。鎖住了門也鎖住了自已的心,就連周淑琴也法打開他心上的這把心鎖。

其實周淑琴又何償不是如此呢?到現在她仍然不敢,也不願意相信丈夫劉名竟然變成了那樣一個薄情寡義之人。

淡淡的月光如水般泄了下來,陸豐凱與周淑琴出了門之後。見不遠處有一個小水塘,碧綠的荷葉,潔白的蓮花布滿了整個小水塘。輕輕的夜風吹來帶著淡淡的荷香。陸豐凱本來酒有些過量了,被這清清新的風兒一吹,覺著全身舒泰。汗毛仿佛都豎了起來。

“我們去那邊坐坐吧。”小荷塘的邊上有幾塊大石頭,看來這裏的風景也同樣吸引了其他人。

周淑琴默默的跟在陸豐凱的後麵,找了塊石頭,用手輕輕在石頭上撫摸了下。然後坐了下來。

“淑,周淑琴同誌,今晚我來找你是有件很重要的事情要告訴你。”陸豐凱逐字逐句的說道,這件事情雖然很是機密,但周淑琴卻是有權知道的。所以陸豐凱考慮了良久經過請示上級,得到上級同意之後這才將這件事情告訴周淑琴。

周淑琴的身子微微一顫,她張了張嘴本來想問問到底是什麽事情。可最終於還是忍住了,她知道肯定是關於劉名的事情。

陸豐凱看了眼這個心如死灰,滿麵愁容的女人,心裏也是一陣酸楚。他多想用他寬闊的胸懷去溫暖她那顆冰冷孤寂的內心。多想用他那厚實的肩膀去為她支撐起一片屬於他們的藍天。可這一切也許隻能是放在心裏了,陸豐凱的心裏隱隱有把刀在割,可他卻無能為力。

“劉名死了。”

沉默,無言。

突然周淑琴像是瘋了一樣,從石頭上跳了起來一把拉住了陸豐凱的手急切的問道:“你,你說什麽?再說一遍!不,這怎麽可能?他怎麽可以死了?我還等著他回心轉意呢!”周淑琴的眼裏已迸出了絕望的淚水,陸豐凱此時雖然已經是心如刀割,但仍然是堅定的點了點頭。原來周淑琴一直也沒有望記過劉名。

“他死了?死了?”看著陸豐凱堅定的眼神,周淑琴知道這個消息絕對是真的,她無力的喃喃自語,嘴裏一直在重複著這句話。一直以來,雖然劉名與她離婚了,她總是以為劉名肯定是因為工作壓力的原因迫不得已才與自已離婚的。一直以來她還在期盼著丈夫劉名能夠回心轉意。

也許在某一個陽光燦爛的早晨,丈夫劉名會突然出現在她的麵前。用帶著愧疚的眼神,滿懷深情的看著她。然後請她願意諒呢。可這一切都不可能了,因為他死了!

等著周淑琴的表情漸漸穩定了些,陸豐凱又繼續說道:“其實劉名是個好同誌啊,他從頭至尾都沒有背叛過你,也從來沒有提出要與你離婚。與你離婚的其實是別外一個劉名!”

陸豐凱的話讓周淑琴徹底的糊塗了,怎麽可能有兩個劉名?

陸豐凱定了定神,將事情的前因後果一一向周淑琴道來。

從居民樓的下麵挖出的那具屍體,經過DNA比對可以斷定這具屍骸就是劉名!而燕京的那個劉名的DNA則與數據庫中劉名的DNA完全不符,這就可以斷定在燕京出車禍身亡的那人根本就不是劉名!

可既然他不是劉名,為什麽與劉名長的一模一樣?這讓國安局以及陸豐凱等人百思不得其解。

“易容術。”當陸豐凱將這件蹊蹺的事情告訴葛天根的時候,葛天根沉思了片刻淡淡的說道。

“什麽?易容術!天根,難道真的有這種東西?”陸豐凱瞪著牛眼睛看著葛天根,他根本就不相信這世界上不真有如此精綻的易容之術。

葛天根點了點頭,肯定的說道:“確實有這種易容術,你可以讓人在他的臉上找到破綻。”葛天根的母親生前就特別的善長易容之術,父親葛少輝在海底的冰洞之中曾經告訴過他。所以葛天根雖然不會這門易容術,倒也是略知一二。

“好,我這就通知燕京方麵重新驗屍!”雖然表麵上對外宣稱已經將假劉名的屍體給火化了,但暗地裏國安局卻派人悄悄的將他的屍體給藏了起來。

經過重新的驗屍,國安的人果然從假劉名的臉上發現了破綻!那臉竟然是貼上去的,經過技術堅定這臉皮竟然是一張人的臉!而這張臉的主人卻正是劉名!

這些凶殘的曰本人在對劉名威*利透不成之後,竟然凶慘的殺害了他!然後將他的臉皮割了下來,用易容之術找了個與劉名臉型,身材差不多的人替代了劉名。

但別人也許看不出劉名是假的,可與他生活在一起近二十年的周淑琴肯定能夠發現這些破綻。於是又導演了一出劉名離婚的鬧劇!

聽完陸豐凱的講述,周淑琴臉上的淚水濕了又幹,幹了又濕。

“他沒有背叛我,果然如此、、、我想看看他的遺體,行嗎?”周淑琴經過一開始的傷心,到震驚。現在反而鎮定了下來。

“好,這件事情我來安排。”陸豐凱定定的點了點頭。

三天之後,青州市市委大禮堂內。從市委書記沈槐青以下的市委領導班子成員一個個神情莊重肅穆。手臂上都戴著黑紗,大禮堂的中央擺滿了白色的花圈和黃色的菊花。正中是劉名的大幅遺照,在大禮堂的兩邊懸掛著有安東省省委書記秦海平親筆提寫的一副挽聯。

“山河失色忠魂舞,蒼天有情悲哀歌。”——深切悼念劉名烈士!

最傷心的人莫過於劉名的兒子劉琦了。

可憐這個十五歲的孩子從來都是把父親當成自已偶像的,可自從父親調到燕京中紀委之後竟然變的如此絕情和絕決的要與母親離婚!那一刻劉琦甚至想到了死!他瞞著母親,也曾偷偷的跑到燕京,費了很大的勁才找到父親劉名,可那時的父親竟然像對待陌生人一樣對待他!

那一刻,劉琦的心都碎了,但痛苦能夠折磨人,卻也能夠磨練人的意誌。從那時起,劉琦就發誓一定要讓父親後悔他的所作所為。可今天卻震驚的發現事情的經過竟然是這樣的。他的父親劉名一直就未曾改變過。這讓劉琦驚悲痛又驚駭。

劉琦哭倒在父親的靈堂前,昏昏沉沉之際,他隻覺的一雙大手將他抱了起來。然後他覺的自已仿佛又回到了父親寬實的懷抱裏。

“爸、、、”劉琦迷迷糊糊的叫了一聲。

“劉琦,你的父親雖然離開了我們,但是我們卻是以他為榮!你一定要記住這筆仇,我們一定會報的。這些作惡多端的曰本人一定會付出極其慘痛的代價的!”劉琦睜開了眼睛,卻見自已是在陸豐凱的懷抱裏,本來他有些不好意思,掙紮著想離開他的懷抱,但陸豐凱的話卻深深的吸引住了他。

劉琦定定的點了點頭,道:“陸叔,我一定會記住你的話的!請你從今開始就教我武術吧!”青春的小男孩一臉稚氣卻堅定的著著陸豐凱,當時陸豐凱勇鬥來強拆的金龍公司的人的事跡可早就傳開了。

就連劉琦最敬仰的許長友都由衷的讚歎陸豐凱。所以劉琦雖然在表麵上一開始拒絕陸豐凱,但是在內心裏卻還是很崇拜他的。更何況,今天父親的事情已經解開了他心裏的那個死結。陸豐凱的話又說中了他的心。

一切順風順水,劉琦已經接受了陸豐凱,並且願意與他走了更近了。

事後,葛天根曾笑言,陸豐凱撿了個大兒子。

“狗曰的小曰本亡我之心不死啊!”

李誌昊與戚中華聽完陸豐凱的報告之後。戚中華悲恨的重重的拍在桌子上喝罵道。怒氣已經揮發出來,匹夫之怒,血濺五步!

將軍之怒,必將血染山河!

“誌昊,豐凱,我們可不能任由小貴子這樣囂張下去了!一定要好好教訓他們!你們可有什麽好的方案?”戚中華稍稍平息了胸中的怒火問道。這兩個人都是他最看重的人材,特別是李誌昊,他不光是老人家的後人,更關鍵的是他將來可是要挑起重擔的人!

李誌昊強壓著心中的怒火,這些可惡的曰本人是得好好的教訓他們了!不光是青州的‘毀滅’計劃,而且這些是曰本人竟然千方百計的派人暗藏到他的身邊,竟然異想天開的要盜取中國的核密碼。不教訓他們,他們就不知道厲害。任由其囂張、狂妄下去隻能是自受其害。

見了李誌昊沉穩的神情,戚中華的心裏稍稍有些欣慰。經過了這些事情之後,李誌昊變的沉穩多了。

戚中華於是朝著陸豐凱點了點頭,示意他說出心中的方案。

陸豐凱會意,所謂拋磚引玉就是這個道理。

陸豐凱清了清嗓子說道:“其實在我來之前,葛天根倒是提出了計劃。”其實陸豐凱說的倒也很婉轉,葛天根那哪叫提出的計劃,這變態的家夥根本就是要付出行動的,甚至已與曰本海上自衛隊最高長官大雄宗雪中將定下了百曰之約!讓大雄宗雪帶口信給曰本天皇,他葛大師在要百曰之內襲殺曰本天皇!

“什麽,你說葛天根竟然要刺殺曰本天皇!?”聽了陸豐凱的話,戚中華與李誌昊幾乎是同時站了起來,臉上的寫滿了緊張。

“是的,他還與曰本海上自衛隊的大雄宗雪立下了百曰之約。”想了想陸豐凱還是將實情說了出來,畢竟他也很擔心葛天根的安危。

“亂彈琴!這個葛天根難道以為曰本天皇是這麽好殺的嗎?而且這件事情勢必會產生不好的國際影響,豐凱,你立刻通知葛天根,讓他務必要取消這次刺殺行動!不,我親自跟他說。”說罷,戚中華站起身來,準備親自去聯係去葛天根。

李誌昊卻站起身來,衝著戚中華微微一笑,道:“戚司令,我倒覺著天根的行動不用取消。”

“什麽,你竟然同意葛天根的計劃?!”戚中華真是大跌眼鏡,剛才還覺著李誌昊有些沉穩了,這下倒好看來這毛頭小子都是不可靠啊!戚中華在心裏暗自歎息了聲。

李誌昊卻嗬嗬一笑,道:“戚司令,我的意思是我們可以利用天根這次刺殺曰本天皇的行動。利用他吸引住曰本人的目光,而我們則可以利用這一點去做點什麽事情。”說著,李誌昊用手指了指曰本衝繩諸島。輕聲的說了幾句。

戚中華的眼前突然一亮,讚道:“好一個明修棧道,暗渡陳倉!好,就按你說的辦!哈哈,如此一來,可夠這些小曰本貴子喝一壺的了!”

陸豐凱雖然並不知道李誌昊與戚中華耳語的計劃是什麽,但見戚中華的神情就知道這個計劃一定小不了。

果然,戚中華定定的看著陸豐凱笑了。眼神裏滿是信任和自豪。

陸豐凱知道,自已的任務又來了!

“炸毀米軍在衝繩島的基地!”

“是的,而且要冒充是曰本人幹的!”戚中華堅定的說道。

“至於任務安排方麵,等機會成熟了我會親自安排你參與的。”

李誌昊定定的說道,窗外,陽光燦爛。滿牆綠色的爬山虎鬱鬱蔥蔥。

“是,保證完成任務!”陸豐凱行了軍禮之後就告辭了,他知道戚司令員與李誌昊肯定還要布置下更周密的計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