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扔進池子中的大雄宗雪在嗆了幾口深褐色的**與暗紅的鮮血渾濁在一起的水之後,隻覺的肚子裏一陣翻騰,忙從池子裏站了起來。幸好這池子中的**不是太深,隻淹沒到他的胸口。再加上池子之中屍體密布,雖然大雄宗雪的一隻腿斷了,但還是勉強能夠站起來一邊嘔吐一邊向著池子的邊緣吃力的爬著。

牧野千夜這家夥倒也其極的精明,就在葛天根大開殺戒的時侯,他已經悄悄的爬進了池子裏,強忍著池子裏刺鼻的味道以及那些被剖了肚子的屍體帶來的感觀上的衝擊。牧野千夜將頭貼在一具漂浮在他身邊的屍體上呼吸著。

池子裏的**雖然難聞,那些屍體雖然看上去十分的恐怖,可比起生命來這些都算不了什麽了。所以牧野千夜在努力的強忍著。

終於葛天根將這地廳之中的十幾名特情科的人員全都殺死扔進了池子裏。然後才輕輕的攬起蘇語蝶,與陸豐凱並肩走出了地廳的大鐵門。

事後,有關部門對地廳的現場進行了清理,驚駭的發現這裏竟然已經被培育出了炭疽菌種的變異品種!這種炭疽菌種可以隨著空氣傳播,而且速度極快。在正常情況下,像青州這樣幾百萬的人口的大市,用不了一個星期的時間就可蔓延開來!

看著那彪悍的中國少年走出了B23區地廳的大鐵門,牧野千夜仍然不敢動,直到十幾分鍾之後已經聽不見任何聲音了。牧野千夜這才從屍體堆裏爬了起來。

“將軍!你怎麽樣了?”牧野千夜費力的從池子裏爬了出來,他驚奇的發現大雄宗雪竟然還活著!

大雄宗雪的眼神已滿是頹廢,一副失魂落魄的樣子。“毀滅”計劃看來是徹底的完蛋了,這可怎麽向首相大人匯報啊?來的時侯大雄宗雪可是拍了胸脯的。

不成功,便成仁。

現在倒好,自已帶來的人是全軍覆沒,不光如此而且曰本國內最有名的四名細菌專家也全都被殺死丟在了屍體池中。想到這裏,大雄宗雪的眼神暗淡了下來,他默默的從地上撿起一把柳葉刀。

這把柳葉刀正是那名中國少年屠殺細菌專家所用的。

大雄宗雪麵朝東方,默默的跪了下來,然後一把將自已的胸前衣服給扯了開來。口中念念有詞道:“天皇陛下,大雄宗雪未能完成任傷,隻能以死謝罪了!”說罷,將手中柳葉刀狠狠的向著自已的胸口刺去!

“呯!”忽然一聲清脆的槍聲響過,大雄宗雪手中的柳葉刀的刀鋒被子彈打斷了。大雄宗雪無力的抬起頭來,用渾濁的眼神看了眼站在一旁的牧野千夜。牧野千夜的手裏握著一把P226手槍,還在冒著青煙!剛才的一槍肯定是他打的。

“牧野君,你為什麽不成全我!”大雄宗雪的聲音沙啞的可怕。

牧野千夜走上前一步,道:“將軍閣下,千夜有句話不知當說不當說。”

“請說吧。”大雄宗雪長歎了一口氣,自已都是快死的人了,還有什麽話不敢聽的?

牧野千夜卻在心裏鄙夷的暗道,媽的,看你還跟老子搶女人!其實牧野千夜並不是出於真心想救大雄宗雪。

牧野千夜原本就是個精明的商人,商人做事情自然是要權衡利弊的。此次“毀滅”計劃完全失敗,而且可以說是派到中國來執行此項任務的特情科人員以及海上自衛隊人員都基本上死絕了。就連四名細菌專家都死了。

出了這麽大的事情,內閣肯定是要追究下來的。若是大雄宗雪死了,那這件事情也隻有自已擔下來了,可大雄宗雪隻要不死,他就得頂著這件事情。

心裏雖然這麽想,但牧野千夜卻微微一笑,道:“將軍,可知道中國有句古話叫,留得青山在,不怕沒燒柴?”

“是不怕沒柴燒。”大雄宗雪苦笑著幫助牧野千夜糾正道。

“嗬嗬,看來將軍閣下的學問就是比我高,就是比我懂的多啊。其實也就是這麽個意思吧。將軍您看,隻要您活著就有機會報仇!但若是您死了,那可就沒有機會了!而且那中國少年葛天根還極其囂張的提出要在百曰之內對天皇不利,雖然這件事情是絕無可能的,但我們也不得不防啊。”牧野千夜說完,看了一眼大雄宗雪,後者則陷入了沉思之中。

牧野千夜的話說的一點都沒錯,像大雄宗雪這種自負狂妄之人,怎麽可以忍受這樣的殘敗?而且那中國少年葛天根提出的百曰之約確有其事。雖然刺殺天皇這件事情的可能姓幾乎為零,但那中國少年葛天根變態的實力卻也不得不讓大雄宗雪捏了把汗!

“多謝牧野君提醒了本將軍,你,我這就趕回曰本去吧。”說著在牧野千夜的攙扶之下出了地廳的大門。城廳的外麵也是遍布屍體,當然這些屍體都是曰本特情科以及海上自衛隊的人員。大雄宗雪與牧野千夜相視看了一眼,沒有任何語言上的交流,徑直向著外麵走去。

而葛天根等人也已經與外麵小樓裏的趙直會合了,將剩下的五名曰本特情科的人員押出了小樓,然後移交給了青州市看守所關押起來,並且已通知了國安局。國安局連夜派人飛了過來,可就在當天夜裏這些曰本特情局的人員卻全都自殺身亡了!

毒就藏在他們的牙齒裏麵。

雖然他們死了,但國安局卻很快進入了地廳裏,麵前的景像讓他們驚呆了。將那些即將激活的炭疽變異菌種給徹底的消滅了。B23區也隨之出現在人們的視線裏,這裏將作為愛國主義的教育基地,那巨大的池子仿佛也在向人們訴說著一段慘絕人寰的曆史。

陸豐凱很意外的在小樓中竟然找到了中紀委調查組的組長陳浩!陳浩已經被折磨的奄奄一息了。見到陸豐凱的那一刹那,他的眼神是呆滯的。直到陸豐凱叫他的時侯,這個倔強的漢子才“哇的”的一聲哭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