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槐青看了眼陸豐凱隻覺的這個很是眼熟,但一時卻也想不起來。

此時葛天根也從市委辦公室走了出來。看著陸豐凱與趙直,笑道:“你們怎麽也來了?”

“一言難盡!我們這次來就是要沈書記給我們一個說法的!”陸豐凱見到葛天根竟然也在市委大院裏,雖然不知道他來這裏的目的,但見到葛天根在這,陸豐凱的神色也有所緩和了。

沈槐青見葛天根與陸豐凱好像很是熟悉的樣子,突然腦子裏一轉,猛的想起了什麽。但他卻也並沒有多表露出來,而是笑著衝著許長友,陸豐凱說道:“幾位,請到我的辦公室詳談。老英雄請。”說著,沈槐青親自走了過來,攙扶著許長友的手臂將他讓進了自已的辦公室裏。

沈槐青的這個動作看似平常之極,但卻讓許長友心裏很是受用。雖然許長友從不向別人透露曾經是老紅軍的這段經曆。但並不表示他已經遺忘了這段曆史,相反他也想讓更多的人了解這段曆史。

當然了,曆史也記下了他們這段最輝煌,最艱辛的時刻,他們已經永遠的定格在了中國的曆史裏了。

沈槐青將許長友等人讓進了自已的辦公室,親自泡了茶。又遞上軟中華的香煙。

許長友卻擺了擺手,道:“沈書記,你不用忙活了。我這次來是來喊冤的。”說罷,定定的看著沈槐青的表情。

沈槐青一愣,但旋即明白了過來,他有些尷尬的笑道:“許老英雄,這是我們的工作做的不到位啊。我代表青州市委、市府向您表示最真誠的道歉,另外,我會馬上安排人去解決您的切實問題。”

許長友淡淡一笑,搖了搖頭道:“沈書記,你誤會了我的意思了。想我老許今年已八十有五了。還能活個幾年?如果是為了我自已,我鐵定不會來麻煩你這個書記大人的!”說罷,許長友長歎了一口氣,然後將昨天晚上發生的事情詳細的說與了沈槐青聽了。

雖然許長友的表達能力不怎麽樣,但是沈槐青卻也聽出了個大概,他憤怒的一掌重重的拍在了茶幾上!喝道:“真是無法無天了!這個金龍公司到那底是怎麽來頭?”說罷,沈槐青親自打了個電話給青州市房管局的局長。

房管局局長想不到市委書記會親自打電話給自已,本來有些激動,可一聽說是金龍房產公司的事情,房管局局長的冷汗便下來了。金龍公司的老板叫韓金龍,前不久,自已還跟這個韓金龍在一起稱兄道弟的。但現在市委沈書記親自過問的事情,他自然是不敢隱瞞。

忙將金龍房地產公司的大致情況向沈槐青匯報了,當然了將自已與韓金龍稱兄道弟這一節給隱去了。

“立刻讓這個韓金龍到市委來一躺!”沈槐青憤恨的一把將電話給掛斷了,真是無法無天到了極點了,竟然趁著居民們夜晚睡熟之際將這些居民們捆綁起來強行拆了他們的房子!

“真是該殺!”沈槐青的眼裏迸出一絲殺氣!

然後轉身對著許長友深深的鞠一躬,眼裏噙著一絲淚水說道:“許老英雄,這是我們市委市府的工作做的不到位啊,讓你們受委屈了。但是請您放心,我們一定要將這件事情徹查到底!一定要還你們一個公道!”

許長友見沈槐青的作風跟其他的官員們完全不一樣,臉上終於露出了欣慰的笑容點著頭讚道:“不錯,這才是GCD的幹部啊!現如今我們GCD坐了天下,有許多黨員們早已忘記了過去,更忘記了入黨的宣誓了。幸好還有像沈書記這樣的好官,好黨員啊!好,有沈書記這句話,我老頭子也就放心了!”說完,許長友便站起身來朝著門外走去。

“許老英雄,您請等等。我派車送您!”沈槐青忙在許長友的身後喊道。

許長友卻淡淡一笑,擺了擺手道:“沈書記你事情多,今天來麻煩你也是情非得已。說到底老頭子我的心裏也不願意這樣做,實在是被避無奈啊!”說罷,再也不願多待一會,他要盡快趕回去將這個好消息告訴被強行拆了房屋和鄰居們。

陸豐凱見沈槐青已經答應將這件事情徹查到底,便與趙直也向著門外走去。在周淑琴那裏,陸豐凱了解到那本劉名留下來的曰記確實是他的的親筆寫的。

看了曰記上的內容,周淑琴也提供了一些重要的情況。她道,自從劉名接到中紀委的任命之後,前一天還欣喜若狂,可是第二天下班回來便將自已鎖在了書房之中。一言不發,任憑周淑琴怎麽問他,劉名都是痛苦的搖著頭,讓周淑琴不要再問下去了。看著丈夫痛苦的樣子,周淑琴心裏也很難過,可卻不能為他分擔。

可自從天亮之後,劉名上班去了。到了晚上劉名還沒回來。因為昨天劉名的情緒很反常,周淑琴便準備打個電話給劉名,問問他為什麽到現在還沒回來。

可剛準備拿起電話,電話便宜急促了響了起來。周淑琴忙抓起電話,電話正是自已的丈夫劉名打來的。

令周淑琴驚訝的是,丈夫劉名在電話剛一接通之後,第一句話便是要跟她離婚!

“那一刻我覺著天都快要塌下來了!”周淑琴苦笑道,她跟劉名是大學同學,也可以稱的上是伉儷情深了,可丈夫卻什麽都不說便要和自已離婚。周淑琴怎麽想也想不通。

再說時,劉名卻已經掛了電話,再次與劉名見麵卻已經是一個月之後了,是在青州市人民法院見的麵。

劉名以夫妻感情不和,提出協議離婚。周淑琴自然是不同意。可劉名卻通過法律的手段*迫周淑琴在離婚協議書上簽了字。

這一段在外人看在極其美好的愛情也劃上了個句號。

“你有沒有發現那時的劉名有什麽不同?”陸豐凱想了想問道。

“不同?”周淑琴一愣,但旋即回想起來,說道:“你如果不說,我還真的忘記了。在與劉名簽離婚協議的時侯,我發現劉名好像變白了也變胖了。本來劉名一地都是因為忙於工作,顯的有些黑瘦。”不過周淑琴又加了一句,苦笑道:“也許是我連累了他吧,離開了我他自然會生活的好些了。”

陸豐凱皺著眉頭想了良久,他搖了搖頭。事情也許並不像周淑琴說的那麽簡單。陸豐凱隱隱有一種感覺。這裏麵有很大的疑點。至於到底是什麽,陸豐凱隻是隱隱有些覺的,一切都還是很模糊的感覺。但他也覺著真相離他越來越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