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六回 孤注一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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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證據,徐凡的照片公然出現在一個單身女人的臥室,你說領導信我還是信你?至於你嘛,以你一個小小的縣委書記,住這樣高檔的房子,開如此的豪車,你就等著紀委請你喝茶吧”。

曲翠玉已經氣得說不出話來:“你…你…”,付飛紅已經掛斷了電話。

曲翠玉心裏狂喊完了,被付飛紅暗算了,自己的把柄已經落在人家手裏了。不行,得趕快告訴徐凡,至少要讓他知道這件事,也好提醒他做好應對的準備,他有後台,找找關係也許就過去了,至於自己,就隨天意了。想到這裏,曲翠玉拿出手機撥打徐凡的電話,卻被提示不在服務區。

曲翠玉頹然地跌坐在了椅子上,心裏一片恐慌。

付飛紅打完電話,憤憤地說:“真是不識抬舉,給你機會你不要,就別怪我心狠手辣了”。付飛紅好不容易走到這一步,她不可能放棄的,哪怕撕破臉,她也決心和徐凡鬥一鬥,何況自己手裏有證據,即使搞不垮他,也要把他搞臭,或者趕走他。

付飛紅拿起寫好的材料和衝印出的照片,裝在文件袋裏,自己開車去了南州。

來到省『政府』,付飛紅求見何明亮,何明亮不見,被『逼』無奈,付飛紅給何明亮打了電話,告訴他自己有徐凡作風問題的證據,希望何明亮幫他,此時的何明亮哪裏肯還為了李然而得罪袁家祥,便告訴她幹部作風問題歸紀委管,要她按正規渠道去遞交材料就是了。

付飛紅打完電話,眼淚都下來了,什麽叫人走茶涼,什麽叫樹倒猢猻散,自己算是真切地領會了。可自己不能這樣放棄啊,自己花了那麽多的心思才搞到的證據,不能這樣前功盡棄了,就算走正常渠道,自己也要試試,再說任是誰也不敢這樣明目張膽地包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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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飛紅打起精神,開車來到省紀委。接待她的是李木,付飛紅沒有表明自己的身份,反而戴著一個碩大的太陽鏡,李木拿過信封一看,心裏一驚,因為他曾經辦過徐凡和袁園被誣陷的案子,也知道袁園的身份,知道事關重大,耐著『性』子聽付飛紅講完後說:“證據先放著這裏,本著對每一個同誌負責的原則,我們會派人調查的”。

付飛紅問:“什麽時候會有處理結果?”

李木公事公辦地說:“這個不好說,要看調查的情況,你先回去吧”。

送走了付飛紅,李木直接來到了省紀委書記張亞東的辦公室,把東西交給了張亞東。

張亞東一看,問:“東西是誰送來的?”

李木說:“不知道,一個女的,她沒說是誰,這事牽涉到袁市長,我們不敢決定,所以我直接來找您”。李木知道袁園的厲害,所以此時還是先請示為好。

張亞東說:“你做得對,這事我來處理,你先不要對外說,有需要我會找你”,說完拿起信封出去了。張亞東是韓明路提拔的幹將,他也知道韓明路和袁家祥的關係,所以這事必須聽聽韓明路的意見。

韓明路一看這些材料也吃了一驚,人家把事實和照片都擺在你麵前了,看來這事不可能是空『穴』來風啊,八成會是真的了,可這事是壓還是查,韓明路都不想瞞著袁園,一是萬一檢舉的人不鬆口,硬要鬧到底,袁園知道會更難堪,二來不管是壓是查,韓明路都想讓袁家祥知道,這不是他的決定。

韓明路馬上打電話,要袁園立刻來南州。

袁園接到韓明路的電話,沒有耽擱,很快來到了省委。

韓明路見到袁園說:“小園,我也不瞞你了,我們接到了舉報,是告徐凡的作風問題的,你先冷靜一點,好好看看,看完以後告訴我你的想法”。

袁園很鎮靜地說:“韓書記,我相信徐凡,他不會做出那樣的事”。

韓明路說:“那你先看看吧”。

袁園看了材料說:“這能說明什麽?這不就是一張很正常的合影嘛,我看不出有什麽問題”。

見袁園態度如此堅決,韓明路反而不好表態了,袁園善解人意地說:“韓書記,我不會讓您為難的,這事您交給我,我一定讓都城紀委公開調查,給你一個明確的調查結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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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明路說:“小園,你有這樣的態度我很欣慰,我相信你,一定會處理好的”。

袁園離開省委,連夜趕回都城,回來的路上,她心情怎麽也無法平靜,她多麽願意相信這一切都是假的,徐凡是清白的,是有人在誣陷他,可材料的詳細又讓她滿腹狐疑,種種跡象都說明徐凡沒有那麽清白,這事也沒有那麽簡單,袁園感到前所未有的困『惑』,徐凡又執行任務去了,連聽他辯解的機會都沒有,袁園陷入了『迷』茫。

第二天一上班,袁園還沒有來得及動作,秘書就來通知她,龐書記要見她。

袁園不知道什麽事,趕緊先去見龐龍哲,龐龍哲說:“袁園,徐凡的事韓書記已經告訴我了,本來想等你回來,可昨天下午,就是你去南州的時候,市紀委和市委幾乎同時接到了對徐凡的檢舉信,我們為了慎重起見,把曲翠玉同誌叫到了紀委,對她進行了詢問,她雖然沒有承認,但一直在哭,我看這事……”。原來付飛紅回來的時候,害怕省裏有人要包庇徐凡,索『性』一不做二不休,分別用快遞把材料送到了都城市委和市紀委。

袁園聽了龐龍哲的話,心裏一直強撐著的那根信任的柱子垮了:徐凡啊徐凡,枉我為你費心謀劃,你就是這樣對我的嗎?你還需要女人嗎?難道我還不夠大度嗎?我已經用別人無法容忍的肚量為你收了6個女人,我和6個女人一起分享你,難道你還不能理解我的苦心?還不知足嗎?

袁園知道這件事情已經無法壓製,想低調處理都不可能了,現在已不能替他隱瞞什麽,隻要最後為他爭取一點時間,這也算自己當妻子的最後幫他一次,於是冷靜地說:“龐書記,你們不能僅憑一麵之詞就定罪吧,徐凡現在在為軍方執行任務,請無論如何先壓住這件事,等徐凡回來您親自問他,算我求您,給他留一個申辯的機會好嗎?”

龐龍哲也不知道徐凡軍方的身份,但聽袁園說得合情合理,點頭答應了。

袁園強撐著自己站起來,想堅強地走出去,可沒走幾步,腳下一軟,眼前一黑,暈了過去。

袁園躺在病床上,睜開眼睛,方芸正著急得在旁邊流淚。

方芸見袁園醒了,問:“姐,你終於醒了”。

袁園失神地看了方芸一眼,沒有說話,隨即把頭轉了過去,失神地望著窗外。

方芸被袁園的樣子嚇到了,哭著說:“姐,你別嚇我,哥的事我知道了,他怎麽可以這樣,怎麽可以這樣對你”。

袁園還是沒說話,她已經沒有說話的力氣了,對徐凡的失望,已經徹底摧毀了她心中的信念,袁園一直以為,不管怎樣,徐凡最愛的都是自己,而且都會一心一意的愛自己,會一輩子保護她們親手打拚起來的家,可萬萬沒有想到,徐凡竟然在外麵有女人,這樣的事實不僅毀了這個家,也把袁園驕傲的臉麵撕得粉碎,讓她覺得,她以前為徐凡所做的一切,都成了笑話,一個大笑話,她甚至恨自己,恨自己沒有原則的縱容了徐凡,才讓他在這種事情上為所欲為。

方芸見袁園不願意說話,也不敢再多說,隻好靜靜地陪著袁園。

中午,方芸出去買飯回來,袁園不見了。

兩個半小時後,四朵降落傘飄落在距離友誼關五六公裏的山坡上,等他們收起降落傘,山坡下就出現了一個排的邊防戰士向他們走來,一邊走一邊向他們招手。

到得近前,其中一個佩帶著上尉肩章的年輕人向他們敬禮說道:“報告首長,5032部隊邊防連連長郭文章前來迎接,請指示!”

徐凡敬了個軍禮說道:“謝謝你們,我們先去哪裏呢?”

郭文章說道:“我們直接送你們到友誼關,我們部隊的首長在那裏等候”

徐凡點點頭,和他們走下山腳,坐上兩輛猛士朝友誼關進發。

不一會就到了,隻見在關前有兩個軍官在等候著,徐凡四人下車後互相敬禮,其中一個報告道:“報告首長,我是5032部隊特種混成旅旅長魏向陽,這是政委高占魁,現在已經為首長辦理好了證件”,說罷就遞過來四本證件,徐凡接過來每人發了一本,這是旅遊簽證,有效期為一周。

徐凡笑著和他們握手道:“好,謝謝你們的幫助,我們走了!”

魏向陽和高占魁一起將他們送到關口才回去。

過關很順利,出了關,就有一個很精神的小夥子迎上前來說道:“你們好,我是你們的導遊,叫韓小虎,你們的旅遊行程由我來直接負責,請上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