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八章
上官鐵見荷小軒每日和那幫小姐做衣玩耍,那些小姐都隨身帶著丫鬟,隻有荷小軒沒有。
於是問方青原,為何沒有給小軒配丫鬟。
方青原道:“是小軒妹子不要,她說她不是什麽千金小姐,自已能照顧自已。”
上官鐵心道:“這個妹妹富貴了也沒有驕奢之氣,真是難得。”
這一日,上官鐵說服荷小軒,上街物色丫鬟。故意領她走到了一條街。這條街是有名的丫鬟街。永安城裏窮苦人家,養不起女兒,想讓女兒作丫鬟,就由引娘送到這街上站著等著富貴人家挑選。
引娘就是中間人,大多是伶牙利齒的中年婦女,他們從窮苦人家中領出少女,賣給富貴人家,簽訂合約,然後賺取傭金。
街上站著不少少女,大都一臉菜色,相貌平平,麵色孤苦。許多穿著富貴之人邊看邊搖頭。而身旁的引娘則拖住行人推銷。誇自已手裏的丫頭好。
荷小軒道:“哥,這些丫頭真可憐。”
上官鐵歎道:“無論哪個世界,總有可憐之人,這是無法杜絕的。”
兩人邊走邊看,忽見前方圍著一大群人,聽到有人大叫:“奶奶的,這丫頭是老子的,也不看看這是誰的地盤,敢跟老子搶。”
兩人擠入人群,隻見一個滿臉胡須的粗漢一臉怒氣,將一柄金環刀架在一個中年富貴男人脖子上。那中年男子長著兩個熊貓眼,手裏提著一個鳥籠,一看便知是個紈絝子弟。
他瑟瑟發抖道:“兄弟,有話好說,有話好說。我是張青公子,這條街的人都認得我,這丫頭可是我先看中的,我出十個銀幣買她,兄弟你後來,才出一個銀幣,引娘當然要賣給我了。”
那粗漢罵道:“什麽狗屁張青公子,不就是個吃喝嫖賭把家都快當沒了的窮鬼,也敢跟我爭。這小丫頭長的票亮,老子看中了。買回去給我洗腳熱炕頭。老子是快刀門的,快刀門買丫頭,給一塊銀幣那是爺爺心情好,惹惱了爺爺,一塊鐵幣也不給,直接拉走。”他一腳踢在張青屁股上,張青鳥籠飛出,被踢的趴在地上,爬起來狼狽逃竄。
那粗漢手指勾住那小丫頭的下巴,將她臉揚起來。圍觀眾人一片驚歎。隻見這小丫頭眉目如畫,楚楚動人。怪不得一個淫公子,一個惡霸搶了起來。
這小丫頭的引娘也是嚇得顫聲道:“大爺,這姑娘叫伊月,也曾做過小姐。她父親原是讀書人,後來家道中落,又受傷癱在床上,家裏還有一個弟弟,她母親實在是養不活這家,是這丫頭孝順,主動要賣身作丫鬟,隻要價十個銀幣,你看看這模樣,多俊啊,我敢說,我當了十幾年的引娘了,沒見過一個丫鬟比這伊月更俊的,才十四歲,又心靈手巧,知書達理,大爺,您才給一個銀幣,回頭我和他娘沒法交代啊。”
那粗漢道:“敢和我快刀門談價錢,找死是不是?”
那少女後退兩步,堅定地道:“我要這十個銀幣是給我母親養活家裏的,你隻出一個銀幣,殺了我,我也不會跟你走的。”
“喲,你個小丫頭敢來頂老子的嘴。有性格,今晚老子還不信了,一個子不花,非要好好玩的你求饒。”
荷小軒見這伊月可憐,想起了自已的身世,說道:“你這人不講理,放開那姑娘。”
那粗漢扭頭見荷小軒長的更是清麗無雙,裂開嘴笑道:“奶奶的,今天老子真有運氣,一天碰到兩個美人,老子就一買兩個,今晚好好玩個雙飛。”
上官鐵一怒之下正要殺了他,心道這樣太便宜他了。於是撥開眾人出來笑道:“你手裏的伊月丫頭我也看中了,我出十個銀幣買行不行。”
那人見居然有人敢出頭,罵道:“從哪蹦出來的傻小子,老子看中的女人誰敢搶?看來老子今天不發威,什麽人都敢來和老子較勁。滾你奶奶的。”
他飛起一腳踹向上官鐵,上官鐵略一側身,右拳猛力砸向他膝蓋。隻見得一聲清脆的骨碎之聲,那粗漢抱住膝蓋在地上慘聲大叫。
上官鐵道:“我來買這伊月行不行。“
那粗漢忍疼罵道:“你敢打快刀門的人,我看你是活的不耐煩了。手中刀狠命砍向上官鐵雙腿。
上官鐵一腳踩住他手腕,又是一聲骨碎之聲,那粗漢右手腕骨粉碎。
上官鐵另一隻腳踩在他臉上,笑道:“我來買這伊月行不行?”
那粗漢麵容已被踩的變形了,慘聲道:“行行。敢問公子是個門派的?”
上官鐵收了腳,一腳將那人踢出五六米遠,罵道:“我是鐵血府的,滾吧。”
那人不敢吭聲,忍疼爬行。
荷小軒上前握住伊月的手道:“伊月,如果你不嫌棄,跟姐姐吧。”
那伊月雙目含淚道:“謝謝小姐,謝謝公子。”
上官鐵問那引娘道:“你帶我去她家中,我多給你兩個銀幣。”
那引娘忙道:“好好,我這就帶公子去。”
那伊月道:“家裏窮的站不住腳。公子還是請留步。”
上官鐵道:“我對醫術略知一二,去看看你父親的病有沒有可能治好。”伊月一臉驚喜急忙道謝。
上官鐵揮手叫過一輛馬車,四人坐車走了半個小時,到了一片低矮的房屋區。要到伊月家,須要穿過一條狹長的胡同。上官鐵便對那馬車夫道:“你不要走,一會我們出來,你再拉我們回去。”
說完四人穿過胡同,進了一家破敗的小院。
從裏麵走出來一個牽著三歲左右大的男孩的婦人,她模樣清秀,臉呈菜色,一看便知是伊月的母親。
她見四人回來,一臉驚異。那引娘先道:“我說伊月她娘,你可是大福了,今天你女兒差點讓快刀門給搶去了,是這位公子救了她。還不快謝過公子。”
她母親忙行禮道謝,引上官鐵入了屋內。
這屋子狹小,四處透風,家具破舊。牆上還掛著幾副字,倒是寫的極是漂亮。隻見靠牆床上躺著一個書生模樣的中年男子,麵色慘白,不住咳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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