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周益樂長長的吐出了一口氣,空中,24枚赤峰針圍繞著他,漂浮在空中,一股元力幾乎在他吐出的同時,圍繞著渾身的經脈迅速的轉動了一圈。
一個晚上的清修,沒有讓他的實力有很大的增長,不過卻讓他把狀態調整到了最好,短短的幾天的時間,周益樂把偃月陣和玄甲陣進一步的熟練了,借助著赤峰針中間的龐大元力,幾乎可以發揮出數倍的實力。
手輕輕的張開,空中飛舞的赤峰針,一枚一枚聽話的落到了他的掌心之中,這一次的宗門大比,他不準備用赤峰針,這是他最後的保命手段,要等到聖堂試煉的最危險的時候使用,麵對著和他差不多同樣檔次的對手,火雲劍在手,他有足夠的信心。
推開房門出來,對麵的門吱呀一聲打開了,許文昌也正好出來,他的表情輕鬆,仿佛不是參加大比一樣,可周益樂非常清楚,這一次大比,對於他的重要性,這是一個正名的機會。
“許哥,一起走。”周益樂打招呼道。
“好。”許文昌點點頭,兩個人一起駕馭著法器,向著主脈而去,宗門大比的場地,就在主脈旁邊的演武場,因為宗門大比的存在,清虛宗的演武場非常的龐大,總計設計了64塊場地,這些場地每一個都有一平方公裏以上,各種各樣的地形都有。對於修士之中地對決,如果放在一個小的場地上麵地話。根本就發揮出不來威力。
當然了,不同類型的比試,裁判也不同,練氣期的一般都是由築基期作為裁判,築基期的一般由結丹期。至於到了結丹期之上,封號一般而言都夠用了,也就不參加宗門的大比了,結丹期地修士是一個宗門的中堅力量,他們手中的絕活,也不方便隨便的露出來。
兩道不同顏色的匹練。飛速的向著主脈而去,無論是空中還是地上,都有大批地修士向主脈聚集,宗門大比,對於清虛宗,是一個難得的節日,所有的修士。隻要不是避入死關,都會來參加的。
這回不過是卯時,太陽剛剛升起,可是清虛宗的主脈之上。就擠滿了修士,不少許久不見的老朋友。熱情的聊著天,降落在大殿前麵地廣場上。周益樂和許文昌分開了,築基期和練氣期的比試地點不同。報名的方法也不一樣,築基期是可以全員參加,而練氣期,則隻有10層以上才可以參加,不過這一次多了一個聖堂試煉的情況下,參加地條件放寬到了9層。
宗門大比,對於宗門內的修士來說,非常地重要,以往不乏有例子,修士通過參加宗門大比,進入到宗門高層的目光中間,從此平步青雲。
敬事房,這裏成為了今天最熱鬧地地方,最少有接近3000名參加大比的練氣期修士,在這裏報名,他們也被一一分成了小組。
趙廷超是一名築基前期地修士。剛剛進入到築基期不到30年地他。基本上沒有爭奪封號地實力。故而被派到了敬事房。負責接受練氣期弟子地報名。和他同樣地築基期修士最少有三十多個。他們每一個都接受數十上百位弟子地報名。
周益樂來地算晚地。趙廷超並沒有見過周益樂。周益樂除了在加入宗門地時候。亮了一下像之外。剩下地時間或者在修煉。或者出外試煉。不過趙廷超還是感覺到這位修士太年輕了一點。
在修士中。不是沒有高階地修士。為了駐顏。而服用一些專門駐顏地丹藥。可那些大多數都是女修士。在練氣期。沒有修士會浪費靈石在這個方麵。不過奇怪歸奇怪。趙廷超還是按照規矩來。指著麵前地輪盤說道:“往裏麵注入元力。”
這是專門製作地法器。不同層次地元力注入。在法器上麵。有不同顏色地光芒。9層是紫色。10層藍色。11層是青色。12層則是黃色。隻有達到9層地。才有資格參加大比。而到了12層之上地時候。則可以作為種子選手。
周益樂稍微地調息一下。把手放在了輪盤地上麵。輕吼一聲。爆炸性地元力一舉注入到了輪盤中。伴隨著元力地注入。輪盤卡卡卡地轉動著。明亮地黃色冒了起來。
“啊。”趙廷超雙目圓瞪。差點有些不相信他地眼睛。眼前這個年輕地有些離譜地修士。居然是練氣期12層地。看情況。還是頂峰地。他在宗門中有些年頭了。可是他不曾想過。什麽時候宗門冒出來這麽一個高手。以往地練氣期頂風地高手。他都認識啊。
好半天,周益樂都沒有聽到有動靜,看著有些發呆的趙廷超問道:“這位師叔,我過關了?”
“過了,過了。”趙廷超有些語無倫次的說道:“練氣期12層,可以作為丁七組的種子選手,把名字給簽上
周益樂接過來趙廷超遞過來的筆,毛筆他寫的還湊和,不過字跡就有些難看了,好在修士們不注重這個,隻要認得出來就行了,在這一章紙的上麵,已經記錄了上百個名字了,在最上方卻是空著的,看來這是種子選手的位置。
周益樂揮筆在最上麵簽下了他的名字,放下了筆,趙廷超拿起名錄,勉強辨認出名字,念叨著:“周益樂,周益樂,這個名字怎麽這麽的熟悉?”
“師叔,可以了麽?還有什麽需要做的麽?”
“可以了。”趙廷超遞上來一塊銅牌,上麵寫著三千九百七十號,說道:“周師侄。作為種子選手前麵三輪可以輪空,直到第四輪再參加角逐。你可以先去觀察一番。”
“好。”周益樂點點頭,拿著銅牌出去了,而趙廷超則繼續地念叨著周益樂這個名字,猛然,他的聲音提了起來。幾乎是大聲地說道:“周益樂,這不是上一次收到的那個天靈根麽,他加入宗門才多長時間,居然達到了練氣期的頂峰了,天靈根難道都是坐火箭的提升的麽?”
周益樂不知道,再他走了之後。趙廷超會如此地吃驚,練氣期的宗門大比,一般被分成二三十個小組,每個組裏麵121人,除了一個種子選手之外,剩下的捉對廝殺,出現15強之後。種子選手會加入,一起爭奪兩個出線的名額。
把練氣期12層的定為種子選手,也是為了盡可能的讓練氣期12層地進入到最後的決賽中,避免在初賽的時候。就遇到了兩個練氣期12層的撞在一起的事情。
輪空三輪,這樣的話。基本上整個上午都沒有什麽事情,左右無事。周益樂想了想,去一下水脈的駐地吧。清虛宗中,除了許文昌這個新朋友之外,也隻有加入到水脈地淩雪鷗了,三年多不見,她應該已經入門了吧,不知道實力進步的怎麽樣了。
每一個宗脈在主脈之上,都有駐地,水脈的駐地在西側,是一個很龐大的院落,每個宗脈參加宗門大比,都是集體行動地,也隻有像周益樂這種,到現在還沒有歸屬的修士,單獨地過來報名的。
廣場上地修士密度非常的大,這麽眾多地修士,周益樂也不方便就禦劍飛行,他緩步的前行,想著水脈而去,他前腳剛走,一個尖嘴猴腮的修士,進入到了敬事房,把所有的報名表查了一遍,當看到了周益樂的名字的時候,眼前一亮,扭身離開了敬事房。
尖嘴猴腮的修士在廣場上麵拐了幾下,來到了一個很平常的院落,左右的看看,鑽進了房間中,房間裏,小溫侯曾子將正在把玩著一件玉器,3年多的時間過去了,他的實力進步的也挺快,突破了練氣期的10層,差不多達到中段的樣子,要知道,他才不過40歲,這樣的速度,在宗門中,已經稱的上驚人了。
尖嘴猴腮的修士進屋之後,三步並兩步的來到了曾子將的麵前,獻媚的說道:“曾爺,我打探到周益樂的消息了,他被分到了丁七組。”
“江同啊,丁七組麽,哪一組有我們的人麽?”曾子將一直記著上一次的恥辱,不過他一直沒動手的原因在於,周益樂是宗門看中的人,貿然的動手,即便他是傳功長老宇清子的嫡孫,也會吃不了兜著走的,可宗門大比就不一樣了,控製不好失手了,宗門長老那邊,也說不出來話。
“有,陳偉清,蔣先雲,趙同斌都在哪一組。”江同立刻說道。
“陳偉清和蔣先雲的實力都達到練氣期11層的頂峰,應該能夠輕鬆的拿下他吧,告訴他們,讓他們下手別顧忌,給我往死裏幹他。”曾子將咬著牙說道,如玉的臉上,冒出了一絲的猙獰,幾乎是一字一句的吐出來的。
江同看著曾子將的臉色,有些試探的說道:“可曾爺,有一個情況。”“什麽情況?”曾子將回頭問道。
江同看看曾子將,遲疑了一下,還是說道:“那個周益樂是種子選手!”
“種子選手,種子選手有什麽……”曾子將的話語到這裏嘎然而止,嘴張的老大:“這不可能,三年前他不是和我一樣麽?”
曾子將用了三年的時間,把境界從練氣期的9層提升到10層,已經覺得很快了,按照這個發展的話,在他可以在百歲之前築基成功,百歲之前築基,在宗門的地位也會提升一步,再加上爺爺的照顧,將來肯定能夠有很好的發展,可周益樂是種子選手的這件事情,卻無情的粉碎了他的驕傲,三年提升1個層次,和三年提升三個層次,這可是天上和地上的差別。
江同也露出了思索的表情,說道:“我也奇怪,會不會是掌門專門地照顧?”
曾子將也從震驚中恢複了平靜。他想了一下,說道:“這不可能。宗門大比有宗門大比的規矩,即便是我,想要成為種子選手,都不可能,這不單單是一種榮譽。更是為了保證足夠多地高手能夠晉級決賽。”
江同說道:“這麽說的話,那個周益樂真的就是練氣期的12層麽,天靈根也太快了一點吧?”
曾子將歎了一口氣,說道:“也隻有這個才能夠解釋,看來我們要從長計議偉清他們不行,不是還有陳品生,王書冠他們麽,他們可都是練氣期12層頂峰的修士,特別是王書冠,連續地三次宗門大比,都打進前四的。”
江同的話。並沒有讓曾子將的表情好一點,曾子將想了半天,最後陰沉著臉說道:“你去庫房,把火龍擊。焰火罩,天雷訣的符咒各取三十個。給陳偉清和蔣先雲他們拿去,讓他們遇上了周益樂。給我拚命的用,即便無法戰勝他。我也不能讓他好過。”
江同暗自地乍舌,這些可都是實打實的高階符咒,基本上都是築基期的高手才能夠施展的,每一個的價值都是數塊中級晶石,看來曾子將真的是下了血本了。
周益樂並不知道,有人在暗中的對付他,當年傳功殿發生地事情,他早就忘的幹幹淨淨了,根本沒想過,還有人會記的這麽的清除,甚至不惜用大量地符咒,來對付他。
水脈的駐地,秉承了水脈地特點,藍色為主基調,房屋在藍色的映襯下,顯得一絲地清涼,駐地非常的龐大,水脈地高手不如火脈的多,可水脈的人氣絕對是整個宗門第一的,因為,水脈的弟子都是女的,水脈附近,也成為眾多年輕修士流連的地方。
不過今天,水脈駐地有一點點的異樣,不知道怎麽回事,防護陣已經開啟,把所有的修士都隔絕在外,而大門口處,兩堆人正在對持,一方是四個水脈的女修士,寒著臉站在那裏,重重皺著的眉頭,怒視著對麵的幾個修士。
而另外一方,則是十來個年輕的修士,看他們身上的裝備,應該屬於是世家或者宗門的子弟,不過表情輕佻,色迷迷的眼睛,不停的看著水脈修士,如果不是在水脈的門口,顧忌他們就要動手了。
而在場的修士,則遠遠的圍觀著,保持著幾十米的距離,空出了大片的場地。
眼前的情況,也讓周益樂一陣的頭疼,去還是不去,他過來找淩雪鷗,不過是問問她的情況,作為熟人,關心一下,給她準備一點丹藥,讓她修真的路走的更好,可現在,一旦上去的話,不是成為了眾人的焦點。
算了吧,周益樂搖搖頭,正準備離開,這時候,從水脈的駐地衝出來一群娘子軍,為首的那個英氣十足的,渾身上下仿佛是一團火,火紅的頭巾,火紅的衣服,火紅的小蠻靴,劍眉之下,皓月般的眼睛中,充滿了怒火,嘴裏還大叫著:“是誰敢到水脈撒
本來準備離開的周益樂,卻收住了腳步,倒不是這位渾身似火的美女,而是在衝出來的那群人中,他看到了淩雪鷗的身影,三年多的時間,她並沒有荒廢掉,現在已經達到練氣期的5層了,三年時間,達到這個層次,不能算快,可是也絕對不慢,看來她也很努力。
而之前的四個女修士,此時仿佛找到了組織一樣,退到了火紅女子的身邊,指著那幾個登徒子說道:“嘉蘭姐,不要放過他們?”
鄒嘉蘭掃了一眼幾個輕佻的修士,冷然的說道:“我道是誰,原來是你們幾個廢柴,孫正陽,你的實力沒變,膽子倒是見長啊。”
在鄒嘉蘭出來之後,臉色一變,特別是被鄒嘉蘭點名的孫正陽,明顯的後退了一步,不過有直起腰說道:“鄒嘉蘭,今天可是大比的日子,除了演武場,其他地方,是不能動手的。”
“不能動手?”鄒嘉蘭不屑的一笑,說道:“我收拾幾個登徒子,還用說動手麽?”
“你別過來。別過來,啊……”孫正陽地叫聲嘎然而止。因為鄒嘉蘭已經衝到了修士中間,她的層次是練氣期地11層,而孫正陽一群人,最強的也不過是練氣期的六層,實力的差距非常的明顯。
不過大比地日子。鄒嘉蘭明顯的顧忌了許多,她隻是用金剛護體之後,用拳腳把孫正陽他們暴打一頓,到沒有施展大的殺傷力的法訣。
不過,隻是拳腳,也不是孫正陽他們能夠承受的。不多時,十幾個登徒子都躺在了地上,哎呦哎呦的叫個不停,鄒嘉蘭仿佛出夠氣了,重重地在孫正陽的身上踹了一腳之後,說道:“今天是大比,便宜你了。還不滾。”
孫正陽他們傷的較重,可大都是皮肉傷,相互攙扶著,戰戰兢兢的起來。在周圍修士的哄笑聲中,一瘸一拐的擠進了人群中。而鄒嘉蘭則在眾多男女修士注視的目光中,得意笑了笑。就準備回去。
周益樂看到淩雪鷗正好站在不遠處,他走上前兩步。叫道:“淩雪鷗。”
淩雪鷗聽到了叫聲,回頭一看,臉上露出了驚喜地表情,三步並兩步的走到了周益樂的麵請,興奮的說道:“周師兄,你怎麽來了。”
“宗門大比啊,我想著你會來,就過來看看你了。”
“是啊,師姐們帶我來見見世麵,周師兄應該參加大比地吧?”淩雪鷗說道。
周益樂點點頭,卻沒有多說,境界這種東西,並不是拿來炫耀的。
“雪鷗,他是誰?”鄒嘉蘭走了過來,臉上帶著警惕地神情,指著周益樂問道。
“嘉蘭姐,他就是我跟你提過的周益樂,周師兄,如果沒有他,在積雲山地時候,我早就死了。”淩雪鷗連忙介紹道,回頭來,指著鄒嘉蘭給周益樂說道:“這是我們水脈的師姐,天賦一流,修真40年,就已經達到練氣期11層靈根?”鄒嘉蘭地臉色稍稍的有些緩和,不過還是較為生樂說道,可鄒嘉蘭沒有回應,盯著他看,卻吃驚的發現,周益樂的境界,她居然看不出來,不會吧,隻有比她境界高的人,他才看不出來境界的高低,這個周益樂才加入宗門多長時間,三年多而已,加入的時候,不過是練氣期的八層,用三年的時間,連續提升4個境界,這絕對是天方夜譚,他現在估計也就是達到練氣期的九層。
在周益樂來之前,她是宗門的天之驕女,是宗門的希望象征,作為水清子的女兒,她也沒有讓宗門失望,創造了水脈曆史上的一個又一個得記
可是當周益樂加入宗門之後,一切都變了,即便是她的母親水清子,提到周益樂的時候都讚不絕口,雖然她的待遇沒有改變,可是她不再是宗門的期望了,這種失落感,讓她一直對周益樂懷有敵意,不過水脈的相對閉塞,加上周益樂又非常的低調,他們沒有見
周益樂看著一臉寒霜的鄒嘉蘭,心中直打鼓,因為敏感的他,感覺到鄒嘉蘭對他在冷淡之餘,有著很強的敵意,天知道怎麽了,又沒有見過麵,而對此一無所知的淩雪鷗,還在不停的介紹著,仿佛想要把兩個好朋友,也變成好朋友。
周益樂被鄒嘉蘭看的直發毛,他不知道怎麽回事,簡單的問了淩雪鷗的修煉情況,把他用不上的低級丹藥,分了一部分給她之後,就離開了,而鄒嘉蘭在這個過程中,一直都沒有說話,盯著周益樂的背影,直到他離開。
“雪鷗,你的這個朋友參加這一次的宗門大比麽?”鄒嘉蘭突然的問道。
“參加啊,他剛才說分在丁七組。”
“丁七組是麽?那我可要好好的見識見識他的實力了。”鄒嘉蘭說道。
淩雪鷗通過這三年的相處,知道鄒嘉蘭說起這個的時候,表明著她要動真格的了,可是她怎麽也想不通,周益樂哪一點得罪她了,不過聰明的她沒有多說,這會起反得效果的,隻好等到以後有機會,再幫忙開解開解了。(未完待續,如欲知後事如何,請登陸.**.m,章節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