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發男子捂著臉痛得直倒吸冷氣。

陳一諾這一巴掌,完全把他給扇懵圈了,牙齒都打碎了。

這是人的力氣嗎?

眼前這名年輕男子看起來並不魁梧,但力氣卻是大得出奇。

要是那些整天在健身房當中靠著蛋白粉堆起來的肌肉男和他比力量的話,恐怕頃刻間就會敗下陣來。

金發男子不禁開始忌憚起陳一諾來,要是他在這個時候下狠手的話,恐怕有他好受的。

雖然他身邊有幾位同夥,但他不認為能打得過陳一諾。

有一點讓金發男子很疑惑的是,明知道自己去叫人了,為什麽陳一諾還不跑?

難道他真的不怕葬愛家族?

“你為什麽不跑?”金發男子問。

“你不是讓我等著嗎?我順你的意你還不樂意?”

“呦嗬,你小子膽子夠肥的啊,等我老大來了,你就知道我們葬愛家族的厲害了,到時候我一定要當著你的麵玩你的妞,好好地出口氣!”金發男子咬牙道。

陳一諾這一巴掌把他的帥臉都給打破了相。

要知道成為葬愛家族的成員,就必須要染一頭殺馬特的發型。

而這頭殺馬特的發型,也必須要有一張帥臉襯托才行。

現在他破了相,他這引以為傲的發型就襯托不起來了。

所以金發男子非常怨恨陳一諾。

“你慘了。”陳一諾說。

“你什麽意思?”金發男子疑惑道。

“當你說出剛剛那番話的時候,我已經不會輕易放過你了,待會你就會知道什麽叫作禍從口出。”

金發男子大喊道,“好大的口氣!你真當我葬愛家族無人不成!”

“麻煩你催一下吧,讓他們快點來,我好早點打完回家。”陳一諾淡淡道。

金發男子聞言,愈發憤怒了,喘著粗重的鼻息,卻說不上話來。

他在葬愛家族這麽久,無論走到哪裏都是讓人畏懼的存在,沒想到眼前這個青年,非但沒有一丁點兒害怕,還如此瞧不起他們?

隨著遠處的一陣**傳來,一道聲音也隨之響起。

“是誰欺負我葬愛家族的人?”

話音剛落,一個染著紅頭發,鼻子還帶著一個鐵圈的人緩緩走了過來。

他的發型也不知道打了多少發膠,硬是弄成了一個掃把的形狀。

陳一諾實在是不懂他們的審美,這樣的造型或許在他們自己的眼裏看起來很帥?

典型的自我感覺良好。

甚至在他們葬愛家族的眼裏,陳一諾這樣的簡直就是一個土鱉。

這名帶著鼻圈的男子似乎就是葬愛家族的老大。

周圍一眾小弟恭敬地跟在他的後麵。

這些小弟一個個都是染著各種顏色的頭發,遠遠看過去,陳一諾隻感覺有些眩目。

金發男子見狀,頓時大喜。

“紅爺,你終於來了!”

“小金,怎麽回事?是誰將你打成這個樣子的?”紅爺皺著眉頭說道。

“是他!”小金指著陳一諾大喊道,“他不僅打了我,還說我們葬愛家族就是一堆垃圾,社會的蛀蟲,以後他見我們葬愛家族一次,就打我們一次。”

“他真的是這麽說的?”紅爺問。

“千真萬確,周圍的兄弟都可以作證!”

聞言,他身後的幾名同夥連忙點頭。

紅爺細細打量起陳一諾來,當他看到陳一諾身後的董千函時,不禁為之感歎。

他紅爺也算是閱女無數了,但這樣極品的女人,他還從來沒有見過。

此時董千函因為喝了酒的緣故,臉頰紅撲撲的,看上去讓人食欲大振。

“小子你混哪的?”紅爺看著陳一諾說。

“別那麽廢話,你們一起上吧。”

“一起上?你的口氣會不會有點大了?沒看到這附近有多少是我葬愛家族的人?”

“看到了,又怎樣?我還是哪一句,你們一起上吧。”陳一諾冷冷道。

紅爺見陳一諾一副放馬過來的樣子,竟有些猶豫了。

如果陳一諾露出慫的一麵的話,他會毫不猶豫讓手下的人去收拾他的。

但陳一諾這自信的模樣,明顯是有什麽依仗。

“紅爺,這小子太目中無人了,必須要教訓教訓他,否則我們葬愛家族的臉麵往哪擱!”一旁的小金說道。

他的話瞬間便引得無數葬愛家族成員的附和。

“教訓他,讓他們知道我們葬愛家族的厲害!”

“敢打傷我們葬愛家族的人,今晚必須廢了這個小子!”

“葬愛家族還沒有怕過誰,更何況對方隻有一個人,我們這麽多人在,一人一口唾沫就可以淹死他了。”

紅爺本來還想試探一下陳一諾的底子,但見他的一眾小弟意見如此統一,便隻能硬著頭皮上了。

“兄弟們,給我廢了這小子!”紅爺大喊。

頃刻間,紅爺身後的小弟嚷嚷著朝陳一諾衝了過來。

本來還有些醉意的董千函,在見到這個陣仗之後,連忙對陳一諾說,“快走,對麵太多人了。”

“你躲在我身後就行,放心,我不會你受到任何傷害的。”

陳一諾活動活動筋骨,準備火力全開。

但就在此時,一個吆喝聲傳來。

“幹什麽!都給我住手。”

話音剛落,幾位民警跑了過來。

紅爺見到警察來了,連忙讓小弟停手。

葬愛家族雖然平時飛揚跋扈,但麵對警察,他們還是不敢招惹的。

“是不是你聚眾鬥毆?”一名警察指著紅爺問。

“阿sir,這不關我的事,是他先動手打傷我的朋友的,你看,我朋友臉都腫成什麽樣了。”紅爺連忙說道。

警察看向了陳一諾,“他說的是真的?”

陳一諾點頭道,“確實如此。”

“你為什麽要打人?”

“因為他該打。”

其實民警已經有些猜測到底是誰先惹的事了,畢竟陳一諾看起來真的大大滴良民。

而葬愛家族的人,臉上仿佛印著四個大字——我是不良。

“阿sir,你看他自己都承認了。”紅爺說道。

“他打了你的人,你就要找人來打回去是嗎?”民警沒好臉色說道。

“我可是三好市民,怎麽會幹出聚眾鬥毆這種事?”紅爺連忙說道。

“那你找那麽多人來幹嘛?”

“我這不是找人來撐場子嗎?”

民警瞪了他一眼,自然是不相信他的鬼話。

“你們打算怎麽處理這件事?”

紅爺說道,“他打傷了我的朋友,肯定要賠償醫藥費的,他下手也夠狠的,我朋友也不知道有沒有什麽大礙,必須要去醫院做一套全身的檢查,這些雜七雜八的檢查費再加上精神損失費等等,怎麽也得賠個十來萬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