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到帥娟的召喚,唐鋒不敢怠慢,以極快的速度開車奔馳到舊屋樓下,此刻,他仿佛能夠聽見蔡剛的聲音,和帥娟無奈的歎息。

此時已經是深夜,周圍的人大多數已經睡去,蔡剛隻是敲門,並沒有大吼大叫,才沒有引起別人圍觀。

唐鋒順著樓梯幾步爬了上去,在轉角處就看到了蔡剛,這小子喝得爛醉如泥,整個人一點力氣也沒有,坐在地上,身子依靠著牆麵,嘴裏念念有詞,手裏提著一瓶白蘭地。

見到蔡剛這麽模樣,唐鋒就氣不打一處來,以前和唐鋒熟識的蔡剛可不是這個樣子的,好歹也是一有誌青年,如今卻變成了爛酒鬼。

蔡剛聽到腳步聲,扭頭看來,迷離的眼睛卻是認出了來人正是唐鋒。他嘿嘿一笑,吐著酒氣說道:“兄弟,來看你女人啊?她可不好啊,不給我開門。”

蔡剛喝醉了酒,胡言亂語,唐鋒也不理會他,隻是冷冷笑道:“你倒是真會挑時間,挑地點,你好歹也是一個官二代,這麽做不丟人?”

經過上次在這裏鬧過一番之後,唐鋒心裏對蔡剛的愧疚就消失了很多,蔡剛與帥娟分道揚鑣還是自己內部原因比較多,與唐鋒本人關係並不大。

因此唐鋒現在對待蔡剛也沒有什麽好臉色,不過因為以前的情分,他還是保持了理智。

“喲,我兄弟居然在教訓我啊,來來喝一杯,別傷了和氣。”蔡剛前半句還挺清醒,可後半句又犯了糊塗。

唐鋒不理會他,敲了敲門,對裏麵說道:“娟姐,我是唐鋒,我來了,你開門吧。”

帥娟就在門後,她自然聽到了唐鋒與蔡剛的對話,仿佛見到救星一般,她心裏頓時一陣輕鬆,開門望著唐鋒,心裏一陣激動:“你總算來了,蔡剛剛才像發瘋了一樣。”

蔡剛看到帥娟,情緒激動起來,搖晃著站起來,伸手去拉帥娟,一邊含糊不清地說道:“娟娟,再給我一次機會,我一定會好好對你的,這個唐鋒有什麽好的,你怎麽就看上他呢?”

蔡剛的話令帥娟和唐鋒都不禁臉紅,帥娟啐道:“你胡說什麽,我們分了手,但至少還是朋友,你再這麽糾纏下去,恐怕朋友都沒得做,你喝醉酒,我不跟你計較,你自己回去吧。”

“我才沒喝醉呢。”蔡剛大手一揮,吼道,“我就是想要看看,你這對狗男女到底有多恩愛,我呸,媽的,真不要臉。”

蔡剛轉身抓住唐鋒的衣領,說道:“你我可是兄弟,你怎麽能夠對我的女人下手?虧我以前還把你當兄弟。”

唐鋒冷冷道:“上次的教訓還不夠清楚嗎,你是不是還想被我丟出去?”

“麻痹的,你以為你是誰啊。”蔡剛暴喝一聲,手上的瓶子卻是猛的朝著唐鋒的腦袋砸了下去,力道十足,蔡剛借著酒勁兒下了狠手,恨不得把唐鋒一下子給砸死。

以唐鋒的能力,想要躲開這一下沒有任何問題,可是他卻一動不動,任憑酒瓶子砸在自己的腦袋上,酒水,血水四濺,酒瓶渣子灑落在各處。

帥娟驚愕地望著滿臉血水和酒水的唐鋒,再看看不知所措的蔡剛,她上前猛然推開蔡剛,把唐鋒拉著,要進屋。

蔡剛也愣愣地望著唐鋒,經過剛剛那麽一下,他算是有些清醒了,他問道:“你為什麽不躲開?”

“我為什麽要躲開?”唐鋒停住身體,拉著帥娟說道,“不管以前是不是誤會,我沒有什麽對不起你,不過今天我要告訴你,娟姐從今以後是我的女人,你要是再有什麽心思,我絕對不會客氣。剛才的那一瓶子算是我對你的虧欠,但是我要告訴你,從始至終,我沒有對不起你,你和娟姐的分開與我沒有任何關係。”

“打我一下,也算出氣了,你走吧,不要逼我動手。”唐鋒沒有絲毫抵抗,就是為了讓蔡剛徹底死心,他大膽地挑明自己和帥娟的曖昧關係,以後也不用那麽累了,自己倒是可以樂在其中,可帥娟一個女人卻不能,她需要的是一份穩定的情感。

帥娟有些羞赧地站在唐鋒身後,這個男人的身軀足以抵擋任何風雨。

蔡剛不甘心地看了看躲在唐鋒身後的帥娟,從她的一個關切的眼神中,蔡剛便明白了所有,他失魂落魄地丟掉手裏的破瓶子,拖著沉重的步伐一下一下緩緩離開。

直到蔡剛離開之後,唐鋒才察覺出頭疼不已,不用力量抵抗,自己的腦袋還真是脆弱,不過也比常人好了很多,但蔡剛畢竟是用盡全力,流血是在所難免的。

伸手摸了摸臉頰,放在眼下一看,媽的,全是血。

帥娟怔怔地出神,不知道是因為唐鋒的話,還是因為蔡剛過激的行為。唐鋒轉身過去,把一身睡衣的帥娟輕輕攬入懷中,在她的耳邊輕柔說道:“娟姐,以後誰也不能欺負你了。”

帥娟回過神,感動什麽的自然不用多說,她的下巴抵在唐鋒的肩頭,能夠感受到這個年輕男人的寬厚,她鼻子裏滿是血腥味兒和酒味兒,拉著唐鋒到了屋裏,說:“你等著,我去找止血藥和紗布。”

帥娟並不是懵懂少女,不會像一般女人那樣因為唐鋒的動作而感動得一塌糊塗而忘記了更重要的事情,她的心裏雖然歡喜,可唐鋒的頭還在流血,風花雪月也要有命享受才行。

帥娟找來了東西,宛若一個溫順地妻子,讓唐鋒坐在沙發上,她則是跪在唐鋒身邊為他處理傷口包紮傷口。

血液將盆子裏的溫水都染成了紅色,帥娟輕聲問道:“疼嗎?”

“娟姐動作很輕柔,你張開嘴吹一吹就不疼了。”唐鋒笑了笑,仿佛一個小孩子一樣讓帥娟朝著自己的頭部吹吹氣。

帥娟依言照做,一絲絲香氣便吹散開,在唐鋒的鼻息處久久不能散去。

帥娟穿著寬鬆的睡衣,卻依然不能遮住她完美的曲線,前傾的身體貼在唐鋒的身上,胸前白花花的一片令人目不暇接,而嬌柔的臀線則是格外引人注目,整個人曲線玲瓏,卻是美豔不可方物。

唐鋒頭部雖然收到重創,可身體其他部位都完好無損,帥娟溫柔的撫摸加上身體特有的體香無時不刻不在入侵著唐鋒脆弱的神經。

因此,唐鋒很男人的硬了。

唐鋒的衣衫也是比較寬鬆的,因此他硬了之後倒沒有被束縛住的感覺,直挺挺地撐起了小帳篷。而唐鋒與帥娟是麵對麵的在一起,上身貼的很近,下半身自然也距離遠不到哪兒去,唐鋒的小弟弟一下子就撞到了帥娟的小腹上。

熾熱的小弟弟令帥娟一陣疑惑,她正專心致誌地為唐鋒處理傷口,誰知道這個幹弟弟卻動了歪心思,他以為是手機什麽的抵著自己了,伸出一隻手想要撥開。

她伸手一抓便覺察不對勁兒了,這東西長長的,粗粗的,燙燙的,怎麽都不像是手機或者什麽貼身物件啊。帥娟還沒來得及把眼神移下去,便聽到唐鋒很舒服地吟了一聲。

聽出古怪意味兒的帥娟,猛然驚喜,手中抓住的事物難道是……

她不太確定加了一點點力氣,捏了捏,頓時霞飛雙頰,這分明就是幹弟弟唐鋒的小弟弟嘛。

帥娟慌亂不知所措,胡亂收回了手掌,然後急速從唐鋒身上退了下來,望了一眼唐鋒已經很醜惡的小帳篷,麵紅耳赤,嗔道:“你這死家夥,我給你處理傷口,你動什麽壞心思啊?”

唐鋒趕緊抱起靠枕遮住難看的地方,大感委屈地說道:“冤枉啊,娟姐,絕對冤枉。我是什麽人你還不清楚嗎,我腦袋受了傷,你這麽一個好姐姐幫我治療,我哪裏敢想什麽,是我自己身體不聽話,都是它自己想糊塗了。”

帥娟聽得有趣,啐道:“你可真不要臉,明明是自己起了心思,卻怪在它的身上,難道它還會想事情嗎?”

誰說它不會想事情?它剛剛可是很想娟姐你啊。唐鋒心裏腹誹,不過這話卻是不能夠說出來的,他說道:“這是男人的正常反應嘛,說明了我年富力強啊,小夥子血氣方剛,在娟姐這樣的美女麵前,自製力差了些也沒辦法,誰叫姐姐這麽有魅力呢?”

“哦,轉了一圈,還是我的錯呢?”帥娟假裝生氣,心裏卻是高興得很,哪個女人不喜歡聽別人誇自己美麗漂亮?

唐鋒看帥娟的模樣就知道她已經消了氣,說道:“是弟弟的錯,都是弟弟的錯,好姐姐,看看我這傷口如何了?”

帥娟心裏仍然關切唐鋒,急忙上前把未完成的工作給完成了,包紮好之後,還拿出鏡子給唐鋒照了照,問道:“我包紮得好看嗎?”

唐鋒一看,頓時哭笑不得,自己腦袋上居然被她打了一個蝴蝶結。

“好看,非常好看,以後我有空就讓娟姐給我包紮。”唐鋒信口胡謅。

帥娟神色一黯,歎道:“今日之事實在難為你了,以後可千萬別再這麽虧待自己了,你我姐弟一定要好好相處。”

“娟姐,你忘記我說過的話了嗎?”

“什麽話?”帥娟臉頰微微發燙,唐鋒剛剛義正言辭的話她當然記得,可是她權當是唐鋒的權宜之計,不敢放在心裏。

唐鋒卻認真地說道:“我說的句句都是真心話,娟姐,我想你做我的女人,讓我照顧你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