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鋒與餘秋琳到了廖家之時,廖學斌和郭虎正在書房議事,廖學斌將唐鋒叫進書房,讓郭虎出去。餘秋琳撅著嘴巴想要進來,卻被廖學斌給轟了出去。

“做得很不錯啊。”廖學斌開口第一句話就表揚的唐鋒的努力,充分肯定唐鋒的功勞,他說道,“我雖人不在西寧可也非常關注你們的動向,各方麵反應的情況非常好,具體的我就不過問了,隻想知道一點兒,你是怎麽搞到那十艘巨輪的?”

唐鋒暗道,廖學斌不愧為老狐狸,一語中的,一下子便命中了要害,把唐鋒三個月最重要的努力剖析了清楚,如果沒有那十艘船舶,整個東風遠洋航運公司隻能是一個空殼,毫無用武之地。

“這可是我的秘密啊。廖叔,我可以不說不?”唐鋒靦腆笑道,一個人畜無害的笑容,卻將問題簡化掉了。

廖叔大笑起來:“給我打馬虎眼?哈哈,很好嘛,你不想說出來我也不可能逼你,隨你啦,說起來好笑,我這麽處心積慮想出的三個考題居然被輕鬆完成,後生可畏啊。”廖學斌感歎道,從另一方麵也肯定了唐鋒的實力。

唐鋒可不敢托大,他忙說:“哪裏很輕鬆?個中滋味我不說出來,是不想被廖叔說矯情,當然,運氣仍然占了很大的成分。”

“不管怎麽說,你都通過了,唐鋒,接下來你便是我廖學斌的半個兒子了!”廖學斌站起來拍著唐鋒肩膀說道,“廖家的事業現在要你來參與,唐鋒,做好準備了麽?不要把自己當外人,我會把廖家的事業分一部分,讓你來管理。”

唐鋒驚訝道:“廖叔,我可是一個還未成年的孩子啊,你放心把你的事業交給我?恐怕我難以服眾吧?”

廖學斌揮手道:“那三件事情都能夠漂亮的完成,你還有什麽不能夠勝任的?我廖學斌看重的人能差到哪裏去?如果你很差,不是打我臉了麽?你放心,有廖叔給你撐腰,什麽都不要,底下人絕對不會說什麽的。”

唐鋒明白廖學斌的意思,再推遲就顯得懦弱了,唐鋒大聲應道:“那就恭敬不如從命,廖叔,以後我要是有什麽做得不對的,你就盡管批評我吧。”

“哈哈,那是自然,對自己的女婿,我可不會手下留情的。”廖學斌大笑。

唐鋒嘴上雖然答應下來,可心裏卻犯嘀咕,唐家的事業自己還忙不過,再加上一個廖家,那豈不是要把自己累死?分身乏術啊。

拉攏了廖家,把唐家與廖家綁在一起,這是一個不錯的選擇,可目前廖家的形式自己還不熟悉,貿然插手可能會適得其反。

唐鋒心裏暗做打算,先混跡一些日子再說吧,自己也就是一個打雜的小角色,廖學斌正值壯年,心裏的心思自然很多,自己還是以唐家為主。

兩人走到客廳裏,餘秋琳喊他們過來吃飯。

其樂融融地吃著飯,三人聊著家常,倒也像足了一家人。

吃得正高興,唐鋒忽然接到一個電話,電話裏謝向東慌慌張張地說道:“唐老弟,白楊街出情況了,咱們這次真的要被人封啦。”

唐鋒一聽,就站了起來,低聲道:“怎麽回事兒?”

“我也不知道啊,昨天還好好的,剛才突然不知從哪裏冒出一隊警察,說要突擊檢查,把咱們的場子都給攪亂了,有些不惹眼的東西都被檢查出來了。”謝向東低聲說著,周圍傳出嘈雜的聲音,隱隱還有警笛聲。

唐鋒罵道:“我不是不讓你這麽肆無忌憚麽?那些東西碰不得,你想死啊?”

“這是在處理以前的貨,我也沒有重新去弄那些東西了,我可是按照你的吩咐來的啊,隻是以前那些東西不可能就這麽丟掉吧,換成錢多好啊。”謝向東委屈道。

唐鋒狠聲道:“我就猜到是這樣,你穩住場麵,我馬上過來。”

唐鋒掛掉電話,歉意對餘秋琳和廖學斌說道:“白楊街出了一點兒問題,我得馬上過去一下。”

廖學斌笑道:“去吧,若是需要幫忙盡管開口。”

“小心點,完了給我一個電話。”餘秋琳關切地說道。

……

從廖家出來,唐鋒開著車一路狂奔,飛快到了白楊街。

無數的警車將白楊街出入口堵住,好像這裏發生了重大事情一樣。唐鋒擠了進去來到迷情酒吧,謝向東和田教官他們都在,大廳裏正有一個中年警官頤指氣使地在安排著警員們對著各處進行檢查。

謝向東在一邊陪著笑:“李隊長,您看看,咱們可是遵紀守法的商家啊,完全沒有必要這麽大張旗鼓來檢查嘛,不過呢,我們還是配合的,要不我請您到一邊喝喝茶,您看如何?”

“謝老板,你這就不對了,配合是你們的義務,我們這完全不叫大張旗鼓,這隻是對江海市人民負責,如果你們這裏真的有問題,必須得嚴肅處理,如果沒有,那也給你們和同行們提個醒,千萬不能鋌而走險,那些不義之財是萬萬不能賺的。”

聽著李隊長訓話,謝向東一邊摸著汗,一邊陪著笑,那模樣十足是一個卑微的商人,一個被強權壓得透不過氣的商人。

田教官在一邊聽得火冒三丈,他本來脾氣就有些古怪,一看李隊長這勢頭就是故意找茬,田教官是什麽人?是在部隊裏都敢揍首長的牛人、猛人,他現在眼裏就服唐鋒一個人,什麽李隊長完全不在估計範圍內,李隊長那頤指氣使的模樣,看得田教官渾身冒火,心裏很不是滋味兒。

“什麽玩意兒!”田教官輕哼了一句,拿著啤酒就往肚子裏灌,現在唐鋒還沒來,他不能擅自做主。

李隊長聽見了田教官的聲音,濃眉頓時豎了起來:“哪個不長眼地在罵人?什麽素質,是不是想進牢房裏再被調教調教?”

李隊長尋著聲音就望了過去,隻看見田教官那凶神惡煞透著寒意的眼神,他不禁打了一個冷戰,渾身冒出一個寒意,心道,這人的眼神怎麽這裏犀利,從來沒有遇到過這樣的眼神……

陳紫川和田教官坐在一邊,看見李隊長居然露出這樣的動作,不禁淺淺一笑。

聲音不大,卻讓李隊長聽到了。

“這位小姐,還沒有請教芳名啊。”李隊長眼神落在了陳紫川身上,眼睛頓時亮了起來,陳紫川獨特的氣質加上本就冷豔的姿色,讓李隊長不禁心癢不已,他心想,若是能夠將這樣的女人弄上床,一定非常爽吧。

陳紫川自然是不回答,冷哼一聲。

李隊長此時完全不理會謝向東,徑直走向陳紫川,伸出手臂,輕佻地笑著,想要勾起陳紫川的下巴……

啊——

猛然一聲慘叫!隻見陳紫川猛然出手,一個直拳便將李隊長打飛了幾米,落在吧台地下,嘴角流出了鮮血。

李隊長被打得腦袋昏昏沉沉,被酒色掏空的身子好半天才爬起來,馬上吼道:“老子看你們是不想活啦,來人,給老子帶回去,敢襲警,先拘留起來再說!”

“李隊長,恐怕這個要求我不會答應!”一個年輕的聲音從背後響了起來。

李隊長轉身一看,就看見一個長相清秀的高大年輕男子關了酒吧的門走過來,屋內幾個警員竟然被剛剛辱罵自己的人製住了!

李隊長臉上露出驚恐之色,大喝道:“你們要敢什麽?這可是大罪,不僅襲警,你們已經構成了刑事犯罪。”

進來之人正是唐鋒,他笑了笑,指著沙發說道:“李隊長,坐下來喝一杯怎麽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