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子炎駕著黑風,猶如一道黑色的電芒,衝進天雲縣城之內,朝著鬆下竹府宅疾馳而去。

…………

一座華麗的府邸內,鬆下竹端坐在辦公桌前,額頭上佩戴著一條印著紅色太陽的武士頭巾。紅色太陽的兩邊,寫著四個黑顏色的字——武運長久。

在他的麵前,是一把刀柄上刻著一朵菊花的東洋刀,東洋刀橫放著,靜靜的包裹在刀鞘之中,似乎在等待著即將找上門來的挑戰。

辦公室外,慘叫哀嚎之聲混雜在了一起。

柳子炎手握鬼泣刀,如蓋世魔神一般大開殺戒。

“嗡嗡嗡”

刀魂在快意的鳴叫,無數日軍的身體,被攔腰斬斷,紅紅綠綠的內髒,掉落了一地,更有雙目圓睜,死不瞑目的頭顱漫天飛舞,交錯的墜落在足有兩厘米之厚的濃濃血水之中。

“桀桀……殺!”

柳子炎殘忍的笑著,揮舞著鬼泣刀,將日軍的血肉之軀一個一個的撕裂開來。院子裏的空氣,血霧彌漫,濃濃的血紅色雲霧,將柳子炎全身籠罩住,十米開外便不能辨其麵目,隻能看到兩道綠色滲人的光芒耀眼的照射而出。

這,是一個血色的世界。

“噅噅噅……”

渾身煞氣森然的黑風,嘶鳴著極速奔馳。

“嗖嗖嗖”

身形一閃,黑色的幻影便穿透了一個又一個日軍的身體,被穿日軍皆大口噴出一道鮮血,而後麵目猙獰的慘叫一聲,整個身體,就像被一顆炮彈擊中一般轟然炸開,血淋淋的肉片,化作滿天的血雨,零星的墜落在地上。

望著這一人一馬的恐怖攻擊,眾日軍鬥誌全無,一個個腿腳打顫,不住的往後退去。但一道璀璨襲來,他們便統統哀嚎著下了地獄。

幹掉護衛府宅的日軍,柳子炎便將鬼泣刀扛在肩上,一步步朝鬆下竹的辦公室走去。

根根染血的頭發,綠色滲人的眸子,以及那恐怖森然的獠牙,柳子炎仿佛來自地獄的嗜血修羅,全身上下,沒有一處不占染鮮血的。

隨著他一步步的邁進,散發著嫋嫋熱氣的血水,順著他的褲腿和衣角,滴落在地麵之上。他的所過之處,是一條足有一米之寬的血跡,觸目驚心。

“桀桀……鬆……下……竹,鬆……下……竹……”

嘶啞的魔音在柳子炎口中飄蕩而出,震懾心魂,回蕩在天雲縣城的街頭小巷,嚇得膽小市民,或大小便失禁,或臉色慘白如霜。

鬆下竹強作鎮定的坐在辦公桌前,豆粒般大小的汗珠,自他額頭緩緩流淌而下。

“父親,龍一……龍一害怕。”

聞見如此駭人的聲音,鬆下龍一從辦公室後的帷幕中跑了出來,抱住鬆下竹的大腿,渾身瑟瑟發抖。

美少婦安奈惠子亦是從帷幕後邊跑出來,一臉的驚駭之色。她想將鬆下龍一帶回帷幕後邊,然而,鬆下龍一卻緊緊抱住鬆下竹的大腿,任憑她如何勸導,鬆下龍一就是不鬆手,於是,她便將尋求幫助的目光移到鬆下竹身上。

鬆下竹淡然的瞥了她一眼,最後低頭,慈祥的看著小身軀在發抖的鬆下龍一,摸了摸他的腦袋,緩緩道:“龍一乖,你是父親的驕傲,現在仇人來了,靜靜躲在帷幕後麵,看父親如何手刃敵人。”

“父親,仇人是支那人嗎?”鬆下龍一抬起頭問道。

鬆下竹點了點頭,強擠出一絲令人心安的微笑。

“為什麽支那人會這麽可怕了,為什麽呀父親?”

外邊的風聲、雷聲、魔音,皆讓鬆下龍一驚懼不已,這一切,輕而易舉的摧毀了他的內心世界,現在的他,哪裏還敢說‘支那人統統該死’啊。

聞聽此言,鬆下竹的臉孔一下子陰沉了下來。身為帝國軍人,他絕不允許自己的兒子懼怕支那人。

“支那人一點都不可怕,他們根本就不可怕,龍一要記住,支那人統統該死,他們就該徹底從這個世界上消失。”鬆下竹冰冷的道。

鬆下龍一渾身一震,不過還是緊握拳頭,順著鬆下竹的話說道:“支那人統統該死,他們就該徹底的從這個世界上消失,龍一記住了!”

“嗯,既然記住了,那就和你母親好好躲在帷幕後麵,不許發出一丁點聲音,否則,父親會生氣,會很生氣。”鬆下竹的臉孔再次變得慈祥起來。

“嗨,龍一……龍一不會惹父親生氣。”

說著,鬆下龍一鬆開了鬆下竹的大腿,被安奈惠子拉進了帷幕。

安奈惠子在走進帷幕的時候,驀然轉過頭來,望著鬆下竹的背影,不帶任何感情的道:“鬆下竹,你不該帶我們母子踏上這片神秘莫測的華夏國土地的,你不該濫意殺害華夏國的人民,現如今,華夏之神憤怒了,他會將你所做過的一切罪孽,都一一的還給你。”

言罷,她便走進帷幕裏邊,將瑟瑟發抖的鬆下龍一抱在懷中,給予他母親的溫暖。

鬆下竹,緩緩閉上了眼睛。安奈惠子的話,讓他心底觸動不已,但是他不後悔從前所做過的一切,如果再給他重來一次的機會,他還是會做出同樣的選擇,因為在他的心底,殺害支那人,那是為帝國作貢獻,為大和民族作奉獻,這是無上的光榮,何來後悔?

“轟”

伴隨著一聲巨響,辦公室的木門像是被火車頭撞上一般,瞬間被肢解成無數碎木屑,散落一地。

渾身血淋淋的柳子炎,扛著鬼泣刀踏了進來。

“呼呼呼”

他剛踏進來,一股冷冽刺骨的陰風便朝著鬆下竹迎麵吹去,仿佛走進來了一隻恐怖的惡魔。

“你……你是那個破壞掉我‘毀滅計劃’的支那八路?”

對於柳子炎,鬆下竹印象頗深,僅僅一個外形輪廓,就讓他辨明了柳子炎的身份。

“桀桀……”

柳子炎沒有言語,隻是看著鬆下竹陣陣的冷笑。

就在這時,柳子炎的身體仿佛變成了一台吸血機器,他身上的血水,就像受到了召喚似的往他千千萬萬個毛孔中竄進去,成為他身體的一部分。

不稍片刻,渾身的血水便全部湧進了他的身體裏,隻留下兩隻滲人的綠眸和兩顆雪白的獠牙,震懾著鬆下竹的心神。

“八嘎牙路,支那人,別裝神弄鬼了,呀!”

鬆下竹突然暴起,抽出東洋刀,騰空躍起,朝著柳子炎凶狠的砍來。

他不敢再等待哪怕是一秒鍾,因為麵前的血人實在太恐怖了,他擔心再等待下去,他的神經會錯亂。

“嗖嗖嗖”

鬆下竹的身手可謂是極其的凶悍,僅僅一招,就將整個房屋帶起一股強大的勁風。他手上的東洋刀,更是寒光四射,殺意冷然。

“桀桀……”柳子炎依然陰笑著,站在原地一動不動,任憑鬆下竹持刀砍下。

“哐噹”

帶著無與匹敵勁氣的東洋刀,結結實實的砍在了柳子炎的腦袋上,然而卻像是砍在了堅硬的磐石上一般,刀身‘哐噹’一聲便斷成了兩截。

“納尼?”

鬆下竹驚詫不已,冷汗一下子瀑湧而出。

“桀桀……”

然而此時,柳子炎眼中綠芒大盛,伸手一把抓住鬆下竹的手腕,然後拿下肩上的鬼泣刀,一刀便將鬆下竹的胳膊砍了下來。

“啊”

鬆下竹疼得失聲慘叫,身軀不住的往後退去,一不小心,竟一屁股摔在了地上。一雙眼睛,驚恐的望著手上抓著他斷臂的柳子炎。

身為堂堂日軍師團長,鬆下竹此刻害怕了,他真的被眼前詭異的支那人的殘忍手段給徹徹底底懾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