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秦風是一個劍客,在丟了劍之後的第一反應不是和敵人死磕,而是選擇第一時間逃走,畢竟作為一個劍客,失去了自己的武器就等於斷掉一條手臂,戰鬥力無形間大打折扣,即使丟掉的武器視若生命,可是這時候還是要保命要緊。
可是,鬆本平田此刻貌似並沒有如此的覺悟,當他的天雲叢劍落入秦風手中的時候,明知道對方的實力強勁,可是選擇的不是逃走,而是想要從這樣的強敵手中奪回自己的包間。
所謂的武士道精神是一種近乎於盲目的信仰,對於這個民族來說雖然這樣的信仰在某些時候的確是能讓人戰鬥力大增,悍不畏死,可是有是有卻成了一種羈絆。
這也是日本的武士動不動戰敗或者遇上什麽事情就想要用小刀去捅自己肚子的原因,甚至一般的日本武士隨身還佩戴著一把短一點的刀,戰鬥力沒有,但是卻必不可少。
當然,短刀可不是用來殺敵人,而是用來在關鍵的時候切腹自殺用的。
試想一下,隨身都帶著自殺的工具,這樣的民族說起來的確是有些可怕,可是無形中也讓他們的自殺幾率暴增。
鬆本平田此刻倒是沒有那樣,對於他來說雖然也崇尚所謂的武士道精神,這時候倒是沒有要去自殺的衝動,他想要的還是奪回自己的寶劍,然後殺掉眼前這個拿了他東西的年輕人一雪前恥,至於到底能不能成功,即使冷靜如他這時候也都不在考慮之中了。
一旦這把劍真的丟了,鬆本平田真的不知道該怎麽辦才好,那是他們民族的聖物,當初天皇賜予他的時候對他來說是最大的榮耀,而現在落入別人的手中更是莫大的恥辱,如果這時候逃走了,他說不定想不開還真的要捅自己一下來謝罪了。
鬆本平田不想就那樣死了,至少他不是普通的武士,他是日本第一的劍道高手,他想要戰鬥和殺戮來挽回自己丟失的尊嚴,所以他現在選擇的是戰鬥。
秦風手中的長刀輕輕的揮舞,空氣中帶起一陣犀利的破空聲,不得不說日本的鑄劍術的確是已經達到了登峰造極的程度,手中這柄劍,或者在他看來隻是一柄長刀的確是很鋒利,至少絲毫不落於自己的血羽。
“還我寶劍!”鬆本平田已經動了,依然發揮著他刁鑽的招式,雖然手中無劍,可是畢竟也是神榜第八的高手,實力有豈容小覷,下一刻雙手呈掌朝著秦風的麵門就拍了過來,右手手腕依然還是鮮血淋漓,這樣一動更是鮮血滴濺,絲毫不在乎,強烈的意誌力告訴他今天必須要奪回自己的武器。
秦風沒有說話,迎著鬆本平田的手臂,時站立原地不懂,手中的長刀呼嘯著朝著來人揮砍了過去,雖然沒有血羽用著得心應手,可是此刻用來對付手無寸鐵的鬆本平田來說卻也是足夠了。
看著迎麵而來的冷芒,鬆本平田神色凝重,自己的武器他最是了解,此刻也不敢正麵對其鋒芒,淩厲的一掌也隻能收回,滿臉的不甘,敵人用他的武器對付自己,對於鬆本平田來說無異於今生收到過的最大的羞辱。
“嗯,非常不錯,傳說天雲叢劍是有靈性的武器,不知道讓它飲自己當初主人的血會有什麽反應呢,是興奮還是哀鳴……”秦風嘴角勾起一抹弧度,說話間身體已經追擊鬆本平田而去,趁他病要他命,既然此刻已經占盡先機,秦風沒有什麽好猶豫的,想到此刻正在斬殺的是神榜第八的高手,心中就不禁興奮,就是手中的長刀帶著脆鳴,好似感覺到此刻拿著它的主人的感情波動。
“找死!”
鬆本平田退後幾步,手腕上的傷口雖然不在乎,可是本能的身體對疼痛的保護反應依然讓他的行動或多或少的受到了些許影響,不要書沒有武器不能發揮出全部的實力,就是現在的傷口對於這樣層麵的戰鬥都會有影響,而造成這一切的都是剛才那個紫發的女人,想到這裏鬆本平田更是一陣怒火中燒,等到殺掉眼前這個人的時候,那兩個女人他不會立刻殺死,一定要慢慢的玩弄致死,這樣才能解開他心頭的恨意。
秦風已經再次欺身而上,雖然從來都沒有用過這樣的長刀,不過刀類武器算是所有武器中最好掌握的,還算是得心應手,自上而下,一抹刀芒劃過,目標真是鬆本平田的額頭正中。
鬆本平田麵帶怒意,卻不得不以避其鋒芒,赤手空拳麵對實力強勁手中還有神兵利器的敵人,一時間力有不怠,竟然完全被秦風壓製住了。
鬆本平田又怎麽能人受得了這樣的屈辱,堂堂日本第一劍術高手,神榜第八的人物,這向來都是他引以為傲的資本,今天卻被一個小輩這樣的欺淩,那種羞辱的感覺幾欲讓他有一種當場切腹自殺的衝動。
趁著秦風長刀落下,鬆本平田再次出招,手中沒有武器,卻是單手成刀,身形一側朝著秦風脖頸間劈砍了過去。
秦風眼神一凝,趕緊躲避,脖頸距離對方手掌僅僅寸許,可是依然能感覺到皮膚上的一陣刺痛,心中暗歎,不愧是劍道高手,掌風都能達到傷人的程度,幸虧躲避的及時,不然被擊中的話無異於被這家夥砍了一刀。
心中稍定,下一刻接著手中的長刀動作如行雲流水不斷的采取著進攻的節奏,劈砍、橫刺、上挑,每一招都帶著磅礴的氣勢,不斷壓製和鬆本平添的進攻節奏。
最好的防守就是進攻,這一點秦風深諳其道,如果說一開始隻是想要擊退強敵,此刻的形勢突變,秦風已經改變初衷,既然送上門來了,是敵人,那就把命留下。
風魅自始至終站在原地,眼神糾結的看著少主和鬆本平田的交手,對方即使沒有武器,可是畢竟也是神榜超級高手,不是現在少主的實力所能達到的,心已經糾在一起,想要上去幫忙,可是想到剛才少主動手前的那一個眼神,心中已經徹底的慌亂了,手足無措的站在那裏心中猜想少主到底為什麽要生氣,而且還是生她的氣,以前從來就沒有遇到過這樣的情況,這還是第一次。
風魅站在那裏眼睜睜的看著少主和鬆本平田的戰鬥卻不敢上前,隻是因為剛才少主的一個眼神而已。
風影同樣也感覺到妹妹情緒上的異常,緊咬著嘴唇站在身邊卻沒有說話,眼神複雜的看著中心戰鬥的兩個人,更是滿滿的擔憂。
場麵一瞬間緊張不已,形式瞬息萬變。
秦風終於體會到了何謂神榜強者,心中微沉,即使現在對方沒有了武器,可是這場戰鬥也並不如自己想象中的那樣輕鬆,甚至眼前的鬆本平田單手成刀對上自己到現在也絲毫不落下風,這樣的實力足夠讓秦風驚異。
鬆本平田僅僅是神榜第八,而不管是自己家的老頭子師父還是獅子王,那都是更加靠前的高手,那樣的實力該達到什麽程度?
想到這裏秦風還是忍不住心中微歎,看來自己還是自恃過高,原本以為實力的不斷增長已經縮小了自己和那些變態的高手之間的差距,可是現在看來該走的路還遠的很。
新生稍微鬆懈,頓時一股危險的感覺傳遍全身,不知何時,鬆本平田竟然身形如鬼魅一般的繞到了秦風側身的位置,嘴角帶著獰笑,手掌帶著淩厲的掌風直接劃過秦風的肋下……
一陣衣服破裂的刺耳聲,盡管秦風已經經曆的躲避,可是依然感覺到肋下一陣鑽心的疼痛傳遍了全身,心中暗道糟糕,胸口再中鬆本平田一腳,倒飛了出去。
喉頭一甜,忍不住一縷鮮血從嘴角溢出,大意之下竟然讓鬆本平田尋到了機會,這一掌外加一腳即使是身體強悍如秦風承受起來也不是那麽輕鬆。
肋下依然鑽心的疼痛,衣衫破裂,裏麵已經鮮血淋漓,稍微活動了一下好在沒有傷及內髒倒是萬幸,可是接下來的那一腳同樣不輕,胸腔一陣灼熱的疼痛,就像是要炸裂了一般,趕緊調息一番這才麵前刀尖著地站立起來。
突然的變故讓旁邊的兩個女人臉色大變,再也顧不上其他,齊齊的衝了上來生怕那個日本人這時候再次傷害到少主,那是她們死也不願意看見的情況。
“回去!”秦風聲音嘶啞的看著兩個女人低沉的喝了一聲,止住了兩個女人的身形,鬆本平田手段的狠辣淩厲他已經清晰的體會到了,即使現在沒有武器,風影和風魅的聯手也不可能是對手。
秦風自己受點傷沒有關係,畢竟承受能力和修複能力都是極強,而這兩個女人即使再厲害,可是也不過是普通身軀,如果被鬆本平田正麵擊中的話傷勢必然不輕,就如剛才那兩下,如果放在他們身上絕對不會如現在這般輕鬆。
沒有再說話生怕泄了元氣,盡量的屏住呼吸不讓體內的傷勢蔓延再次提到朝著鬆本平田衝了過去,心中卻在哀歎,這都什麽時候了,老頭子還不回來,難道真像眼睜睜的看著你徒弟被人打殘打死才甘心。
心中雖然這樣想,可是手中的動作卻沒有絲毫的停滯,依然是犀利的劈砍,鬆本平田的嘴角猙獰的笑意卻愈發的濃烈,此刻這個年輕人已經是傷痕累累,再對付起來卻也不如原本那樣吃力,唯一忌憚的也不過是手中這一把原本就屬於他的武器。
嘴角的鮮血依然在不斷的溢出,唯一能做的就是盡量閉嘴,因為劇烈運動的關係,胸腔中那種難受的感覺更加的劇烈,可是秦風卻知道自己此刻一定不能倒下,不然不僅是自己,就是身後的兩個女人都要遭殃。
臉色凝重之中帶著冷峻,雙目不知是因為受傷還是憤怒的緣故已經變的赤紅一片,眼神陰冷的死死盯著眼前的日本人,想要殺自己還沒有那麽容易,額頭上不斷滲出了冷汗,牙齒緊咬,眼神愈發的凶狠,手中的動作不斷的加快,這一刻全身的潛能已經徹底的開始爆發,當然代價就是在這樣的戰鬥中體內剛才的傷勢不斷的加重,口中越來越濃重的血腥味卻隻能咬牙緊閉,即使神秘電流的修複,現在也有點跟不上節奏,不過好在聊勝於無,還剩能起點作用,至少傷口雖然嚴重可是也不再像一開始那樣的疼痛難忍影響行動。
逐漸加快的速度讓鬆本平田招架躲避起來愈加的艱難,再也想不通,自己明明重傷了這個家夥,此刻再戰之下竟然像是開了暴走,非但沒有影響發揮反而更加離開了,尤其是對方那一雙已經充血赤紅的眼睛撒發著冷峻的有光,就像是黑夜中擇人而噬的狼王,就是鬆本平田內心都不免為之一窒。
那種氣勢,那種爆發力,鬆本平田竟然感覺到了一種叫做恐懼的情緒,卻還是第一次,甚至絲毫不懷疑這個已經處在暴怒之中的年輕人隻要抓住機會下一刻就會好不猶豫的撕裂他的身體以泄憤。
這樣的場麵必須要改變,鬆本平田知道獅子王已經在牽製風飛揚,可是作為殺手之皇卻不是想要牽製就能牽製的住的,即使獅子王力量強大,可是風飛揚絲毫不弱,更重要的他是一個殺手,殺手中的皇者,強大的不僅是殺人能力,逃逸能力更是出類拔萃,對獅子王有信心,可是卻不得不預料一下突發狀況。在這邊的時間已經耽誤了這麽長,和預料中的速戰速決完全相左,如果這時候那個變態的老家夥趕回來的話,他就真的完了。
想到這裏,鬆本平田的眼中閃過一抹凶狠的厲色,下一刻秦風揮砍過來的一刀不躲不閃,竟然伸出手迎接而上,從側麵一把握住鋒利的刀刃,盡管一陣手指切斷般的疼痛讓他睚眥欲裂,卻是強忍住了,臉上露出一抹殘忍的笑意,另外一隻卻伸向腰間,那裏有他隨身佩戴的短刀,那樣的武器戰鬥中不會有絲毫的戰鬥力,可是在關鍵時刻,尤其是在近身的時候卻能發揮出它致命一擊的作用。
很多關於日本武士決鬥的電影中都能看見的場景,相互比拚的火熱,可是日本武士卻能在最後貼身的時候瞬間拔出腰間看似隻是裝飾或者自殺用的短刀,然後捅死對方來一個完美的逆襲,這也是日本武道的特色所在,雖然的確夠無恥,可是卻效果奇佳。
此刻的鬆本平田如出一轍,就在一隻握住了刀刃的那一刻,另外一隻手已經飛速的伸向腰間,此刻秦風要麽就是鬆開手中的長刀轉身急退,要門就是正麵承受對方一刀,兩種情況無異於都是不利的,如果長刀被奪回去,情況無疑更加危險,如果不鬆手,下一刻就更是要送命。
秦風很顯然已經意識到了鬆本平田的想法,非但沒有任何的糾結,反而笑了,兩個人麵對麵的距離不過一尺有餘,秦風臉上燦爛的笑容清晰的映入鬆本平田的眼中,有些疑惑的稍微一愣,下一刻通瞳孔收縮,對方口中赫然噴出一片血霧正對著他的臉麵。
視線瞬間模糊鬆本平田本能的鬆開原本已經想要出鞘放在刀柄上的手,伸出去抹臉,這樣的戰鬥視線的稍微不慎就可能萬劫不複,卻沒想到對方竟然有暗器,而這暗器就是他自己的鮮血。
手中的長刀在手中翻轉,下一刻一聲淒厲的慘叫劃破夜空,一抹冰冷如月色的冷芒一閃而過,一條胳膊衝天而起掉落在地上。
秦風臉色一陣蒼白,卻是帶著笑意,不僅對方會製造突然一擊的機會,他自己同樣也知道把握,一隻手持著長刀,另外一手指間血羽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出現,看著對方淒厲的慘狀,秦風笑了,更加燦爛,然後身體倒跌了出去,再次掙紮的爬起來,衝著鬆本平田追了過去。
就在剛才那一刻,是鬆本平田想要拔刀刺殺秦風的時候,同樣也是秦風醞釀已久的致命一擊,用口中的鮮血做掩護,電光火石之間已經用血羽在鬆本平田的右臂之上看似輕鬆的劃了一圈圓弧,在血羽的鋒利之下,鬆本平田赫然斷臂,而那一聲慘叫就是因此發出來的。
再堅強的人也可能承受這樣的痛苦,如電視劇中那種點斷掉一條手還能一聲不吭的人幾乎是不可能,就算有那也是被楊過附體了。
鬆本平田還沒有堅強到那種程度,所以他慘叫了,聲音淒厲,就在斷臂的那一刻同樣被秦風鬆了一腳,更是噴出了一口老血,身體倒飛出去,身體忍不住的**,那是疼痛到極致身體的本能反應。
秦風沒有放過這個機會,還是那句話,趁他病要他命,提著長刀已經朝著殘掉的鬆本平田衝了過去,勢必要取其性命,不然有這樣的人作為敵人真不是一件快樂的事情,即使對方斷臂已經是廢人,可是也必須要斬草除根。
鬆本平田雖然身體已經被痛苦充滿,可是見秦風再次上來,眼神驚恐,這次沒有死磕,因為他知道下一刻等待著他的是什麽後果,站起來縱聲朝著遠處躍了過去,這一次他選擇了逃跑。
雖然斷手了,可是腿腳還是很好的,逃跑的速度絲毫不不慢,至於武器丟了什麽的事情等到真實的麵對死亡的威脅,此刻才發現一切都不重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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