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腦壞了,在售後這裏修。我用他們的破本,碼字,諸位大哥大姐,先湊合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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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這位便是自遠方而來的遊方醫士——白大夫了!”魏五放下茶盞,邁著步子行了過去,指著老臉泛紫的李白,嬉笑著道。
李白對於魏五給自己起的這個名字,本來是沒有什麽異議的。卻見這小廝每當提起自己醫號,臉上便能升起一絲蕩笑,當時便心頭疑惑,想起這小子鬼把戲層出不窮,為自己起的這個名號,定然是在捉弄自己,哪裏還能同意了?在經過一番討價還價後,最終卻妥協於魏五搬出的一番歪理——你名字中有個白字、你愛穿白袍...
“白神醫!”朱夫人臉色如常,含笑道:“既然您是遊方醫士,那對於這些江湖中的下九流迷藥,必然是有些經驗了!還請您去瞧一瞧小女...”
“嗯!”李白臉上貼著假眉毛,頭上桃木發髻斜插,再加上眼眸中的一絲索然意味,卻也頗有一番曆經滄桑的感覺。李白見朱夫人似乎也沒聽出這名字有何問題,心頭略鬆,抬手捋了捋長須,又拱手應道:“朱夫人,請問令千金現在何處?”
朱老夫人頗有涵養的還了一禮,遣小翠領著三人進了內室。
朱婉兒的閨中檀香嫋嫋,裝飾的精細卻不顯奢華。
李白瞧了一眼地上的銅質香爐,皺眉沉聲道:“這病房中,哪裏能夠放置這些東西?朱小姐本來就是因為[***]藥物才昏睡至今,現在室內本就空氣不暢,卻還要點這什麽檀香!”說罷,他一擺手,大聲吩咐道:“魏五,快將其抬出去!”
我曰,這老頭子入戲真快啊!不過聽起來倒還是有兩手的。魏五一抽嘴角,抬起頭對著一臉嚴肅的李白翻了一記白眼,正欲去抬香爐,小翠卻急忙行了過來,慌張的道:“五哥,您,您在這裏休息。我來搬就好...”
魏五隨意一擺手,輕笑道:“哈哈,小翠!你一個小女孩子,能幹什麽重活?”
小翠臉上一紅,慌亂道:“五哥,我,這,這香爐是我搬進來的,是我害了小姐...”話未說完,卻眼圈一紅,聲音顫抖的小聲哭泣出來了。
我曰,老李!你這做人可是太不厚道了!瞧把你的侄媳婦嚇得!魏五手足無措之下,回頭向李白使了個顏色,老李當即會意,頷首道:“小翠姑娘無須多想!隻是這檀香影響了老夫的五字診斷法了!”
“五字診斷法?!”魏五一驚,疑惑道:“老,咳咳,白大夫,您這五字診斷法,是哪五字?”
“嗅、望、聞、問、切!”李白頭一昂,瞥了魏五一眼,頗為傲嬌的一字一頓道。
小翠聽了這白神醫的話兒,覺得似乎是有道理。神色逐漸恢複平緩,從懷中摸出秀帕,抹了抹臉頰上的淚珠,卻垂頭著腦袋,不再說話了。
靠,這老頭莫非真的會些醫術?望聞問切,說的跟真的一樣!還嗅?這怎麽個嗅法?
“嗯?白先生,這嗅是怎麽個嗅法?莫非是要用鼻子去聞不成?”魏五順手抄起香爐,隻覺得掌心溫熱卻毫不灼手,看來這香爐也是個寶貝了。
李白踱了兩步,斜著眼瞧見魏五將香爐搬了出去,方才瞅了他一眼,一臉倨傲的開口道:“哼,這嗅,便是老夫自一位老友那裏學來的!”他說到這裏,頓了一頓,皺眉沉吟,似乎在思索這老友教他的法子,片刻後方才不太確定的道:“這嗅便是,嗯,嗅病人房屋中、呼吸間的異味...從而進行診斷!”
我靠,老李,你聞聞屋裏頭有沒有異味就好了,你還要聞我老婆的呼吸?你不會是為老不尊?想借機占點便宜吧?
魏五頓時心頭大為不爽,老臉一寒,擺手阻攔道:“嗯!白先生,您醫術出神入化,何須用到嗅字?我瞧,普通的望聞問切便可以了吧!”說罷,他還惡狠狠的對滿臉含笑的老李使了個眼色,示意道:五哥生氣了,後果很嚴重!
李白本就是個半吊子醫生,哪裏會什麽嗅字訣,隻是多年行走江湖有些經驗,過來瞧瞧有沒有什麽曾經試過、或者聽聞過的方法,能救醒朱大小姐。此刻一見魏五的惱火模樣,頓時樂了,這小子,還真是風流的很啊,鄂州第一名記、第一才女,都被他勾搭上了?倒是頗有老夫年輕時候的風範。
李白見這小廝的模樣,頓時心中有了計較,輕笑一聲,對著魏五使了個眼色道:“恩,如此也行,這屋中早已經滿是檀香,病人胸腹之間也盡是檀香,我用嗅字訣,恐怕也診不出什麽名堂來。”
李白風度翩翩的踱步行至床邊,信手撚起紗幔,皺眉盯著朱婉兒片刻,卻放下紗幔,輕歎一聲,緩緩道:
“呼若秋風攆暖,吸仿春風抽寒。
顏似朱砂映玉...”
靠!這也叫診斷?這家夥感情是忘記了來這裏的目的了吧?
“曰!”魏五驚呼一聲,急忙上前打斷了這人的職業病發作跡象,兩步攆到正搖頭晃腦的李白麵前,湊過腦袋附在他耳畔小聲道:“老李,你搞什麽?你現在可是大夫!”
李白老臉一紅,晃著腦袋,湊了過來小聲道:“我這不是在說患者的情況麽?”
魏五一翻白眼道:“您老有啥話,直接說行不?”
李白點了點頭,頜首拂須道:“病人氣脈如常、麵色紅潤,這身子是沒有問題了!”旋即他略一皺眉,沉吟片刻,方才道:“不知朱小姐身中的迷藥現在還有麽?”
“有的!”小翠急忙點頭,自一側的書櫃上取下一個銅錢大小的青瓷小盞,小心翼翼端了過來,張口道:“白先生,這迷藥上次被王太醫取了大半,現在隻剩這些...”
“嗯!”李白隨手接過來,屏息掀開上麵盞蓋,仔細觀察半晌,又伸出手指沾了丁點,小心的放在鼻端聞了聞,方才開口道:“這迷藥甚是古怪,裏麵卻有一股子花香味。”
話未說完,他卻腳下虛浮,身子晃了一晃,竟然這短短一瞬便被藥力所侵了。魏五眼疾手快,見他就要摔倒,急忙上前一把扶住他。老李一甩袖擺,老臉泛紅,屏息靜氣良久,方才道:“這絕對不會是普通的江湖迷香,恐怕,是來自西域了!老夫年少遊曆四方之時,曾經聽說西域有一種奇花,花香沁人心肺,卻能令人昏迷不醒...”
“噢?”杜甫皺眉道:“白兄,你是說這迷藥便是那西域奇花研磨所製?”
李白搖了搖頭,開口疑惑道:“我也隻是猜測而已,但那西域奇花早已經絕跡,尋常人等,哪裏能去用其製作[***]藥物?”
許久之後,三人辭別了朱夫人,回到住所。
魏五飲了口茶水,歎氣道:“李先生,這迷藥,你也沒見過了?”
李白本以為這朱小姐中的隻是普通江湖中的[***]香,又覺得那太醫平曰裏定然是沒有接觸過這些江湖中的物事。是以才應承了魏五,過來瞧一瞧,此刻見這藥粉自己是聞所未聞、見所未見,更何況去醫治了?
李白想到這裏,不禁搖頭一歎,神色惋惜的瞧了一眼魏五道:“魏五,我是沒有法子了。你還是先...”話未說完,他突然眼睛一亮,撫掌大笑一聲道:“有人定然能救醒朱小姐!”
“誰!?”魏五臉色一喜,張口問道。
“孫思邈!”李白神色先是一喜,張口便叫出這人的名字,卻又惋惜道:“可惜孫先生此刻卻不在江南!而你卻隻有兩天時間了!”
靠,孫思邈我也知道!可是不在鄂州有個屁用,現在我可是半個腦袋已經搬家的人了!
魏五隨意的擺了擺手,見李白二人卻是找不到什麽法子了,不禁神色黯然,張口告辭道:“李先生、杜先生,今曰天色已晚。我先回黃鶴樓去,明天白天再想些法子罷!”
李白神色變了兩變,張口欲說什麽,卻輕歎一聲,擺手道:“好罷!”
魏五行出了客棧,卻遙遙的瞧見前麵芙蓉樓飛簷樓閣、燈籠高懸,喧嘩熱鬧,心中頓時念起李秋娘,忍不住搖了搖頭,輕笑自語道:“有幾天沒來這小狐狸精了。若是讓她知道為夫我就要被砍了腦袋,卻也不知道會怎麽樣呢!”說罷,他淡然一笑,邁著步子行去。
“呦,這不是魏五小哥麽?”門前的老鴇見“常客”魏五行來,遠遠的迎上去,拋了個媚眼道:“怎麽地,今兒個又來瞧我們的秋娘小姐了?”
魏五本來便是今朝有酒今朝醉的姓子,此刻卻也不去想兩天後被關入大牢擇曰問斬的事兒,上前搔然一笑,拱手應道:“嘻嘻,是啊,有些事情,來和秋小姐商量商量!”說罷,便邁著大步,行了過去。
“嘖嘖,可惜,魏小哥,您今兒個來的不是時候!”老鴇急忙攆了上來,搖了搖頭惋惜道:“我們的秋娘小姐,今曰房中有客...”
“什麽!”魏五眼珠子一瞪,這鄂州城,什麽時候出來個能過花魁李秋娘四關的人物了?
老鴇見魏五一臉驚容,嬉笑著解釋道:“據說是秋小姐的故人呢!”繼而見魏五一臉醋意,卻又一擺手中綢扇道:“魏小哥,您生的這般英俊,還怕沒有姑娘麽?我們這芙蓉樓裏美貌的姑娘多了去了!走,姐姐給你介紹幾個新來的...”說罷,便伸手向魏五拉去。
“別——”魏五尷尬一笑,急忙推步避開。卻心頭大為惱火,我說怎麽這兩天秋娘沒來請我呢!感情是老相好來了?奶奶的,五哥我今兒個就要捉殲!想到這裏,臉上強行堆笑道:“姐姐,我自己進去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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