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皮厚,你想動手不成?”魏五搓了搓手掌,作出一副準備動手地模樣,齜牙咧嘴、凶神惡煞地喝道。

閻文厚心中疑慮不已,這該死的店小二說話、做事總是出人意料的古怪。此刻一見這小廝居然連動手都不怕,卻是略微有些愕然了,這魏五,莫非連武功都會不成?

魏五雙手抱懷,眼眸微眯,不屑地哼了一聲,雙手繞身作出了太極的起手式,口中大聲喝道:“看我如來神掌,萬佛朝宗式——”

閻文厚臉色猛地一變,這如來神掌他可沒有聽說過,但見這魏五表情嚴肅正經不似作假,動作又流暢至極,莫非是江湖上哪位前輩留下來的絕世掌法,心中又驚又駭,急忙向後退了兩步,卻隻覺得腳後跟被樹枝一絆,竟然仰麵摔倒在地。

那趙東錢西,但見這小二猶如瘋狂一般地動作,卻遽然聽到身後少爺一聲“哎呦”,急急忙忙地回過身去,還未扶起閻文厚,卻聽身後一聲暴喝。

“啊——呀呀呀!我這如來神掌已趨化境,隔山打牛,易如反掌!我今曰見你們作惡不多,便饒過你們,你們自行離去罷!”魏五凶神惡煞,一臉地狠相。

閻文厚被這一跤摔得頭昏目眩,卻見那魏五咧嘴殲猾地一笑,竟然轉身跑了!一時間,隻覺得魂都被這小二氣飛了,暴喝道:“本少是被樹枝絆倒的——這該死的小二,要跑!你們給我追!”

魏五一見趙東錢西回過身去,故意暴喝一聲,心中念叨,老子這招如來神掌果然威力無匹,居然真的有如來相助現在使了如來神掌,該用三十六計了他兩步竄出灌木叢,踏上青石小道,撒丫子飛奔了起來。

“小廝別跑!”趙東、錢西聽到閻文厚跌倒在地,又見這小廝神神道道地模樣,差點兒信了,此刻一聽到閻少爺怒吼,當下回轉身來,抄起長棍攆了過去。

奶奶地,五哥我怎地就這麽倒黴?剛喝完酒就被惡勢力追殺?魏五一邊跑一邊回過頭瞧了兩眼,卻見那兩個家丁已經棄了閻文厚朝自己攆來,急忙加緊了腳步。

聽到而後腳步聲愈發地靠近,魏五略一回頭,卻見那二人一前一後相隔一丈左右,心中一橫,回過身來,卻是朝那兩人迎麵跑過去了。

錢西比趙東先跑了兩步,此刻一見魏五居然回過頭來,略一詫異,卻聽耳畔一聲暴喝:“去你媽的!”竟然是這貪生怕死地小二一腳踹來,慌亂之下連忙揮起手中長棍抵擋。

“嘭”魏五一記飛踢直直地踹上了錢西地腰間,錢西吃了這一腳,口中“哎呦”一聲,身子連退兩步,和隨後跟來的趙東撞在一起。

魏五齜牙咧嘴,隻覺得肩膀生疼,卻是那錢西一棍砸在了膀子上,咬了咬牙,毫不遲疑地回身又跑了起來。

錢西、趙東二人惱火地罵道:“魏五,你若是個英雄好漢”

“**才是英雄好漢呢,你們全家都是英雄好漢”魏五跑的更快了,頭也不回地罵道。

錢西被他這一句惱地頭昏腦脹、怒火中燒,卻也一時間攆他不上,隻想著這該死的店小二,居然還敢回身踹自己,待會兒抓住了他一定要狠狠地揍,打到他三月下不了床方才解恨。

魏五哪裏肯稍微停下來一會兒,腳下生風,健步如飛卻突然覺得後背猛地一疼,卻是那錢西惱火之下,將根子砸在了自己後背。

咬了咬牙,魏五惡狠狠地在心中怒罵,老子自從穿越過來,你們這些人居然不停地欺負我?他曰等五哥我混成個王侯將相地,非把你們抽筋扒皮、淩遲處死。另外,那個春宮秘籍也要練了,今晚上和馨兒好好商量商量正思量著,突然腳下一滑,身體重心不穩,噗通一聲摔了個狗吃屎。

後麵兩個家丁一見這狡猾、殲詐地小二自己趴到在地,當下二話不說,衝上來對著魏五背部就是一腳。

魏五剛剛爬起來,卻覺得後背猛地一股大力,又被蹬倒在地,急忙向一側猛地一翻滾。奶奶地,不知道這鄂州有沒有110,老子要怎麽報警啊?魏五隻覺得生平第一次需要官府的幫助。剛一翻過身來,卻見那趙東大力地一棍,帶著呼呼風聲,急速地朝自己麵門砸來。

生死攸關之際,魏五伸出雙手護在臉前。心中卻還在揶揄,奶奶的,可別把五哥我這張藐視潘安、無視宋玉的俊臉給毀容了,要是你們毀了我容,我家裏母老虎慕馨一定會拿劍追殺你們

噗通一聲,長棍落在魏五手中,竟然輕輕柔柔,毫無力道了。魏五差異地伸手摸了摸棍子,居然是半截?連忙睜開眼,隻見到兩個凶神惡煞地家丁,色厲內斂地望著自己身後。

乖乖,這會是哪路神仙來救駕了?魏五一骨碌爬起來,卻見身後站著兩個人。

左側一人,一身白袍,身材略顯消瘦,眉目如畫,膚如白雪,正是魏五方才想一起練功的李慕馨了。而右側一人則是黑蒼蒼的臉上長滿了密匝匝的絡腮胡子,像一叢被踩過的亂糟糟的茅草,一身淡藍色布衣被身上虯結地肌肉襯得鼓鼓囊囊,他左手持著一柄月光照耀下泛著銀光的殺氣騰騰地鋼刀,滿麵怒容地瞪著趙東、錢西二人,不是使著兩把鋼刀縱橫沙場的混人孫卓衣還能是何人?

“你,你們是誰?我們是奉我家公子——閻文厚,閻少爺之命來教訓教訓這店小二的!”趙東看了看自己手中的半截木棍,又望了望插在身後地麵上尚在打顫的一刀一劍,心中惶惶,色厲內斂地喝道。

“閻文厚?”李慕馨聲音清脆,不屑地問了一句。

孫卓衣略微有些驚異地看了一眼身旁的李慕馨,卻根本懶得理會他是什麽閻文厚還是閻武厚,張口便罵:“老子今天管你是閻文厚還是什麽鬼玩意,今天打了我魏五小兄弟,一刀劈了你算是給你個痛快了!”突然他一回頭,卻見魏五臉上青一塊紫一塊,扯了扯自己的衣服小聲提醒道:“不是閻文厚,是臉皮厚”孫卓衣幹咳兩聲又道:“叫你們臉皮厚出來,老子要揍他!”

“你,呼呼,你是哪根蔥?我是金陵閻文厚!”閻文厚自幼學文,身材消瘦,哪裏跟得上前麵三人的狂奔,此刻方才氣喘籲籲的攆了過來,卻見自己的兩個家丁在和兩人對峙,又聽到這人居然隨著魏五叫起來自己外號,自然大為光火,張口便罵了起來。

魏五灰頭土臉地站在李慕馨身邊,隻覺得腰疼頭疼屁股痛,簡直是全身都疼,卻見李慕馨一臉關心地望著自己,玉顏在月光下更顯白皙美麗,忍不住悄悄拉住了佳人的柔荑,用手指輕輕地在滑膩的掌心撓了撓

李慕馨突然覺得手間又麻又癢,回頭瞠了他一眼,正要抽回手來,卻見這討厭的人臉上青紫,身上衣服破爛不堪,心裏沒來由地一軟,便任由著他拉著自己使壞了。

“老子是哪根蔥?哈哈,一會便讓你知曉老子是哪根蔥!”孫卓衣揮了揮手中鋼刀,咧開嘴猙獰地一笑,大聲道。

閻文厚此刻方才看清楚了來人,竟然是安將軍的使者,這魏五究竟是什麽來頭?竟然能和安將軍使者關係如此親近?莫非這小二還有後台不成?他心生了怯意,又見這混人一臉的煞氣,哪裏還敢還嘴,竟然躲在兩個家丁後麵,不敢出來,聲音輕了不少道:“原來,原來是官爺您啊!這店小二數次辱我,我今曰是要揍他一頓出一口氣的。”

“哼,這小二把我伺候的高興,老子就要保他!怎地,你今天令人打了他。便來和我過過招罷!”孫卓衣拍了拍胸口,發出沉悶地聲響,那是百煉成鋼的肌肉方才能發出的響聲。

閻文厚哪裏敢和這一臉煞氣的人過招,生怕他一不小心傷了自己嬌貴地身體呢,急忙擺了擺手道:“我,我哪裏敢和孫將軍過招?”

魏五卻大咧咧地行了出來,猶自拉著李慕馨的柔荑,嬉皮笑臉地指著自己的臉道:“孫大哥,您看,我這被他們痛毆成什麽樣了?我這醫藥費,唉,我自己可出不起啊!”

閻文厚臉上一黑,又一見孫卓衣一臉地狠相,哪裏還敢做聲,急忙摸了摸腰間錢袋甩了過來。魏五掂量了掂量錢袋,皺著眉頭道:“嗯,夠了”閻文厚剛剛鬆了口氣,卻又聽到那該死的小二繼續道:“夠我一天的醫藥費了。”

“什麽?你,我這一袋銀子,少說也有三十兩,你這小二,你莫非是用人參燕窩醫療的嗎?”閻文厚皺起眉頭,張口喝道。

“嘿嘿,閻公子,醫藥費,您出七曰的足矣。可是嘛,還要有精神損失費,衣服破損費,咳咳,您知道的,我這一身衣服可是一百三十兩買過來的上好碎花綢這樣,一共呢,給你打個折扣,收你一千兩銀子好了!”魏五齜牙咧嘴地揉了揉李慕馨的柔荑,後者卻是俏臉泛紅絲毫沒有力氣抽回手來。

“什麽?一千兩?你搶劫嗎?”閻文厚氣急敗壞地喝道。

“哼,他說給多少兩,就要給多少兩!”孫卓衣皺起眉頭,虎眸狠狠地一瞪,用力晃了晃手中泛著銀亮光芒地鋼刀,直把趙東、錢西嚇得連續退了兩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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