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集回顧,在經曆了小受的搔擾後,五哥墜入山崖,繼而卻是狗血的情節來了——傳說中的隱士高人,出現了...咳咳,而且這位隱士高人的身份,那可是驚天動地,聰明的您肯定是知道的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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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是初夏的陽光灼灼的照射下來,峽穀依然是一派陰森,那嘩嘩啦啦的水聲,以及在水邊盤旋著的水鳥的嘎嘎長叫,就更是使人感到靜得要死。
初陽的光芒因為山岩的阻遮,忽明忽暗地照在東岸峭壁上,之後再從峭壁反彈到河麵,從河麵轉射到對岸樹叢,使那峭壁、水麵、樹叢都顯得奇形怪狀。
“小夥子,小夥子...”突然一個粗啞的聲影,從山穀間傳出。
循著聲兒望去,卻是一間小屋,茅草頂,外麵則是淩亂的幾根粗木支撐著,魏五閉著眼躺在床上,蓋著厚棉被,臉麵像一團燒紅的火球,處於半昏迷狀態。
“誰啊,哎呦,困死我了,腦袋還疼呢!告訴老餘,今兒個我請假一天...”魏五在睡夢中聽到有人喚自己,卻是迷迷糊糊的回應道,應了一聲之後,這貨卻突然發覺不對——自己不是摔死了麽?
魏五心頭一驚,頓時睜眼望去,卻見眼前是個四十歲上下的高大漢子,穿著多年沒有拆洗過的舊袍,袖口上還掛著黃黃白白不知何物的東西,頭上包的一塊頭巾,那個肮髒,也象從煤灰裏揀出來的。
“你,你是哪位?”魏五一瞪眼,突然一拍腦門,驚詫道:“前輩啊,莫非,您是...傳說中的隱士高人?要把畢生內力傳授與我?”說罷,他略一遲疑,小聲問道:“還請問一下,您是姓公羊呢,還是姓公羊呢...”
“**才姓公羊,你全家都姓公羊!”這大漢一瞪眼,指著魏五怒不可遏道:“當年公羊尚武那個老匹夫,被老子一巴掌扇在京城的東門上,口吐五升鮮血,全身經脈斷裂,早就死翹翹了!”
“嗝——”魏五滿頭冷汗,老子掉個崖都不死,不是說會必有後福?怎麽瞧眼前這個瘋癲漢子,也不像個武藝超群的隱士高人,倒是,咳咳,像個山間野人...
“咳咳,您老!”魏五幹咳兩聲,生怕惹怒了這個瘋漢,小心翼翼的道:“您老曾經去過京城啊?還有...”魏五老臉一紅,尷尬的問道:“那公羊尚武一定是個武藝絕頂的人物了,話說...他是哪根蔥呦?”
瘋汗一瞪眼,抬起滿是汙垢的右手,對著魏五兜頭“啪”的一聲,就是一巴掌,繼而吹胡子瞪眼的大聲嗬斥道:“金吾衛前任大將軍——公羊尚武你都不知道?”
媽了個巴子,老子剛剛穿越過來不到一年,誰知道什麽公羊尚武,母羊尚文的?魏五被這瘋汗打了,當即也是心頭火氣,一瞪眼,大聲嗬斥道:“靠,我管他什麽公羊尚武,母羊尚文,管老子鳥事兒!你有事兒沒事兒,沒事兒我就先走了!奶奶個熊的!”
“呃!”瘋汗被魏五這連珠炮似的話噎住了,愣了半天,方才幹咳兩聲,臉色賠笑道:“小兄弟,您貴姓啊?”
這廝果然是個賤坯子,不罵他還不行呢!魏五冷哼一聲,昂首倨傲道:“小哥我姓魏名五!”說到這裏,他心頭疑惑,媽的,這人說話對答如流——決計不會是什麽傻子!他方才說,一巴掌把金吾衛大將軍扇飛?
魏五又小心翼翼的打量了兩眼,卻是猶自不信——杜宗武這麽強壯,還不一定能扇飛老子呢!想到這裏,魏五一撇嘴,繼續道:“嗯,這位大哥,不知道叫什麽名字啊?因為家中窮困而躲在這裏?還是是有什麽仇家,你在此避仇?”
這瘋汗見魏五神色倨傲,仿似隨時就要離開一般,卻是不敢再動手動腳,一五一十的答道:“我叫王楚,人送外號純哥,塞北津垣人...”
什麽?你叫春哥?老子在大唐見到春哥了?
“停!”魏五一瞪眼,上上下下的仔細打量了這個純哥,繼而心頭自忖——媽的,老子居然還遇到春哥了?我艸,信春哥,死後原地複活?如果春哥信我呢?魏五一瞪眼睛,嘻嘻笑道:“嗯,春哥啊!你的名氣,幾千年後,我便聽聞過了,咳咳,今曰一眼,果然是名不虛傳啊...”
純哥一愣,這人莫非是摔得腦袋壞了?他憐憫的望著魏五,繼而開口道:“唉,我當年被仇家派兵追殺至鄂州境內,在客船上匆匆留下畢生所學的功法,而後一人隱居在此...”
“什麽!”魏五驚叫一聲,瞪眼驚歎道:“你是《易脈經》的作者,那個采花大盜——王楚?!”
純哥聽到《易脈經》這三個字,眼神一亮,繼而目光望向遠方,仿似勾起了回憶,緩緩開口道:“當年,天下人均是讚我道:純哥純爺們,鐵血真漢子,父親好兒子,人民好兄弟,胸口碎大石,雙拳能站人,雙臂能過馬...唉,那真是一段難忘的回憶啊...”
魏五聽了這耳熟能詳的一句之後,險些暈厥過去,頓時一拍腦門,接口道:“菊花開瓶蓋,夜禦百女槍不倒,菊花百戰色仍紅...”
“你聽人提起過我?”純哥一瞪眼,驚愕異常,繼而又緩緩搖了搖頭道:“往事已成過去,哥永遠隻能存在於傳說裏...”
何止聽說過你?老子簡直快燒香拜你了!魏五見了大名鼎鼎的純哥,心頭激動不已,急忙諂笑著問道:“那,純哥,您老武功如此告絕,為什麽會被人追殺到這裏...”
純哥一瞪眼,怒不可遏的道:“老子當年一人力戰龍虎軍三千精騎,又連戰千牛衛、金吾衛,即便我功力深厚,也是耐不過萬人輪戰啊!”
“您老,咳咳,真的會功夫?”魏五老臉一紅,尷尬問道。
“那是自然!”純哥臉上頓時自信起來,他騰地一聲站起身來,他渾身破爛衣衫、身上極厚的老灰,都在這一站之下泛著威風霸氣,就連簡陋的茅屋都好似恐懼一般的在微微顫抖,屋頂的茅草紛紛散落在地。
純哥目光望了一眼前麵的峭壁,隨手隔空一掌拍出,那被自然淬煉了幾萬年的峭壁上,瞬間石屑紛飛——竟然突兀的出現了一個寸深的掌印!
“這——”魏五看了這給力的一幕,頓時頭腦一暈,急忙訕笑著忍著身上劇痛爬起來,幹咳兩聲,恭維道:“恭喜純哥神功大成,天下無敵,所向披靡...”阿諛奉承到這裏,魏五略一遲疑,嘿嘿一笑道:“純哥,不知您的仇家是何人?”
“楊釗!”純哥目光泛寒,冷聲道:“這廝實在是太過可恨,老子當年就睡了他一個未開門的小妾,至於如此追殺與我麽!”
我艸,楊國忠是你仇人啊?他媽,他也是我的敵人啊!有您這一巴掌,別說一個楊國忠,就是來十個,也是死的透透的啊!魏五一瞪眼,心頭大喜,開口誘惑道:“純哥,您就不想,去找他報仇?”
王楚輕歎一聲,繼而目光恬淡,仿似與世無爭的道:“我現在已經放棄了報仇,世間事情,唯有以寬宏大量而化解之...”
我呸,你剛才眼裏不是恨!?魏五一瞪眼,繼而眼珠子賊溜溜一轉,嬉笑道:“恩,是啊,似您這般大慈大悲,大仁大義的人物,自然是這樣了!不僅不能報仇,您還要以德報怨,把楊國忠的兒子,曰曰帶在身邊,教他您對人生,對仇恨的感悟...”
“嗯?”春哥眼睛一亮,繼而迫切道:“是了,他兒子現在何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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