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季塵與劉盛休打賭之事,不知讓多少人失眠難以入睡,但是他自己卻安之若素的美美睡了一覺。

次日清晨,他起了一個大早。

然後不慌不忙的進入係統裏麵。

個人信息中:

魏季塵,男,22歲

等級:上等列兵。

功勳值:7560.1,稱號:萬人敵,功勳值累計獲得超過一萬。

威望值:2682,稱號:聲名遠播,宿主英勇善戰的名聲已經傳入了中、日兩國高層耳中,係統特此獎勵威望值2000點。

魏季塵已經沒有前幾次升級時那種興奮了,在他看來,升級不過是水到渠成之事而已,功勳值他花費了不少,算上花掉的累計超過一萬並不是多大的事,最主要的是他的狙擊戰發揮了很大的作用。

稱號由名聲初顯變為聲名遠播,這讓他一點驚異,傳到中日兩國上層,難道是李鴻章開始注意我了?魏季塵隻想到這個可能。

升級之後,軍師技是否有些改變呢。

魏季塵想了想,馬上進入查看。

軍師技:二級鼓舞士氣,能提升己方一千人左右隊伍士氣10點,作用時間半個小時,需威望值60點,耗費精神力6點。

二級冰天雪地,能夠改變方圓千裏之地氣候變為下雪,作用時間7天,所需威望值1000點,耗費精神力51點。

一級穩定軍心,安撫我軍士兵,使快要崩潰的士氣大幅度提升,作用時間一天,作用對象可達五千餘人,所需威望值500點,耗費精神力50點。

多了個穩定軍心,倒也是個用得著的軍師技,就像上次幾百人的潰兵被立見尚文追得哭天喊地。

當時要是有這個軍師技,一經施展的話,那些潰兵肯定能過穩定軍心,不說全都返身與倭軍交戰,至少不會傻傻的往回逃衝擊己方陣線了。

二級軍師技並不覆蓋一級軍師技,魏季塵當然不會傻傻的施展二級冰天雪地了。

改變方圓百裏之地的氣候,對現在的他來說,是恰到好處的,這一範圍包括了大高嶺,至倭人剛攻下來的連山關,甚至連鳳凰城也在邊緣地帶。

因此,他準備施展一級軍師技冰天雪地。

當看到精神力經過一天一夜之後,也才堪堪恢複到60點,魏季塵不由苦笑兩聲,昨晚他還在聶采容的注視之下連飲三碗參湯。

根據小叮當的敘述,魏季塵得知,現實中,像雪參這等珍貴的藥材確實能夠大幅提高恢複精神力的速度。

即便這樣,他的精神力也僅僅從40點恢複到了60點,要是自然恢複,能不能夠達到50點還是有點懸啊。

還沒等魏季塵施展,門外便有自稱劉盛休的親兵前來求見。

那親兵自然是劉盛休派來讓他過去交接魏字營的了。

這天剛亮,劉盛休就有點迫不及待了,好吧,既然這樣,打臉還是當眾大的好。

魏季塵沒有多話,而是隨著那親兵一道走向了帥帳。

一路之上,魏季塵不時碰到一些軍士。

這些軍士大多搖頭歎息,為他惋惜不已。

也有一些先前嫉妒他的將領麵露嘲諷,準備暗中看他笑話。

帥帳之內,和昨天沒有多大的變化,聶士成和劉盛休都在,聶士成掩飾不了臉上那股失落鬱鬱之情,劉盛休是一直眉開眼笑。

魏季塵的老上級胡殿甲也在,胡殿甲看到魏季塵走進來,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無言的安慰。

“魏季塵,今日天氣甚好,並未下雪,不知你還有何話可說。”劉盛休臉上帶著淡淡的嘲弄,語氣卻是很平靜。

“未下雪,隻是尚未到時候而已。”魏季塵先是給眾位將領見禮,這才不慌不忙的回答劉盛休的詰難。

“尚未到時候,難道你要老夫等到今日子時嗎?”劉盛休雖然是問魏季塵的話,眼睛卻看向了聶士成。

“子傑,你先向劉大人賠個禮,劉大人大人大量,想必不會為了這件小事一直為難於你。”聶士成準備就這麽糊弄過去。

劉盛休眼皮一跳,正色道:“軍中無戲言,魏季塵與我打賭之事早就傳遍全軍,要是就這麽不了了之,老夫倒是沒有任何意見,隻是這三軍將士倒是會胡言亂語了。”

“聶帥,劉大人,無須等到子時,按照小子的推測,這學應該下了。”魏季塵淡淡一笑,獨自一人站在帥帳最中央,雙手負在背後,看起來倒是有那麽一點高人的樣子。

就在這一笑之間,魏季塵就已經進入係統之中,然後花費500點功勳值使用一級冰天雪地。

劉盛休皮笑肉不笑的說道:“笑話,這天空晴朗,萬裏無雲,那裏有半點下雪的樣子,直到最後你都還要妖言惑眾,哼,”

劉盛休的話語剛落下,門外卻傳來了一陣尖叫驚呼聲,接著一名軍士慌慌張張,連滾帶爬的跑了進來。

進帳之後,那軍士在說話之前,先是用崇拜的眼光看了魏季塵幾眼。

接著,他聲音顫抖,激動萬分的大聲說道:“稟,稟聶,聶帥,外麵下雪了。”

劉盛休的笑容凝固在臉上,周圍眾人聽到軍士的話都是不可思議之情。

下雪了,真的下雪了。

最先反應過來的還是聶士成,雖然他老成持重,但是從他臉部不停顫抖的肌肉來看,他的內心也是激動無比。

“隨老夫出門一看。”聶士成一甩衣袖,起身而起。

眾將幾乎都在聶士成話剛落地的那一霎那,猶如離弦之箭般猛的躥出門外。

隻有一直注意著魏季塵的聶采容才看到魏季塵腳下一個踉蹌,然後軟倒在地,嘴角竟溢出一絲鮮血來。

“大哥。”見帳中之人走了個一幹二淨,聶采容三步化作兩步,上前一把扶起軟倒在地的魏季塵,驚呼一身,臉上的焦慮之情表露得無疑。

“賢弟,看來為兄泄露天機,以遭天譴,命不久矣啊。”魏季塵抹了抹嘴角的鮮血,微笑著打趣道。

魏季塵之所以遭到在地,渾身無力,那都是因為他施展軍師技之後,精神力隻剩下10點所致。

魏季塵自然是一清二楚了,不過他看到聶采容的著急樣子,心中不知為何就起了捉弄心思。

“大哥,你不會有事的,我們已經向上天發誓結為兄弟願同年同月同日死,如果上天要懲罰你,也必須把懲罰分給我一半。”聶采容把魏季塵緊緊摟在自己懷中,俊俏的臉蛋變得蒼白,豆大的眼淚順著她長長的睫毛不斷滴下。

她對魏季塵的話語信以為真,此時心中隻覺得如刀割般疼痛。

這一刻,魏季塵就像是她心中的所有,隻覺得這天地間,無論自己失去什麽,甚至是生命,隻要能夠挽救回他的性命,聶采容都心甘情願。

魏季塵被她緊緊摟著,差點緩不過氣來,臉色更是難看,想要說話更是說不出口。

聶采容見了,更加驚慌失措,她以為魏季塵快不行了。

聶采容猛的一咬牙從靴筒上抽出匕首來,抬頭對著天際怒目而視道:“老天,既然你要取魏大哥性命,就先取我性命吧,我與魏大哥是為生死兄弟,就以我聶采容的性命來交換他的吧。”

說完之後,她便往心口紮去。

“榮才,快住手!”魏季塵終於緩過一口氣來,見此不由大驚,連聶采容不經意間說了真實姓名也沒有注意,而是急急忙忙伸出手臂去,擋在她的身前。

嚓的一聲,聶采容的匕首紮到了魏季塵的手臂之上。

玩大了,我這是不是自作孽不可活呢?

手臂上傳來的劇痛讓他疼的額上冷汗直冒。

“榮才,我沒事,我剛才隻是開個玩笑,並無性命之憂,不過這回真的有性命之憂了。”魏季塵看到聶采容還在發呆,不由苦笑著自嘲道。

“大哥,啊,流血了,我這就去找金瘡藥。”聶采容終於反應過來,看到魏季塵還能說笑,手忙腳亂的便準備去找止血藥。

魏季塵看到他慌亂的樣子,連忙製止,笑話,要是讓他這麽弄下去,說不定自己小命還真是要玩完。

“榮才,你先扶我回帳,然後再找個軍醫過來。”魏季塵一邊自己包紮一邊說道。

“嗯,我這就扶大哥回帳。”聶采容像是找到了主心骨般,費力的撐起他來,緩緩朝魏季塵營帳走去。

帥帳外,聶士成等人還是愣愣的看著門外飄著的雪花。

這鵝毛般的大雪下得眾人心中是百般滋味,眾人一時之間是什麽話也說不出口,隻是任由這雪花到處飄散,落到自己衣服、帽子之上。

“劉大人,這。”聶士成看了一眼旁邊神情複雜的劉盛休一眼,輕輕的問道。

“聶帥,這才是第一天,往後還有六天呢!”劉盛休心有不甘的說了一句,然後覺得自己再呆在這裏也沒有意思,不由麵無表情的領著自己副將、幕僚匆匆而走。

“子傑呢?”聶士成等到劉盛休消失在自己視線之中後,出聲問旁邊的親兵。

“魏大人似乎身體稍有不適,兩名兄弟送他回營了。”親兵恭敬的回道。

聶士成原本有很多話要問魏季塵,現在聽說他身體不適,也隻得作罷。

“聶帥,這魏季塵未免也太過神乎其乎了吧。”馮國璋神色古怪的說道。

聶士成輕鬆的回道:“我們中華大地,臥虎藏龍,奇人異事層出不窮,不要說是預測天氣了,諸葛武侯還做法改變風向,魏季塵熟讀易經、皇帝內經,偶爾能推測出一次天氣,也不是什麽大不了的事。”

魏季塵倒是很光棍,但是他聶士成不得不為他開始引經據典,尋找合理的解釋了。

好在這個時代的人還是能夠接受這些驚異之事的,鴉片戰爭的時候有清軍將領還請來道士,做法用屎尿以及女人內褲來汙染英法大炮。

這麽一看來,魏季塵能夠預測天氣,倒真不是什麽大不了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