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蟲本月事多,每天隻有兩更,書友見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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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議結束之後,魏季塵當即給旅順派去一封電報,著令李雲飛營務處著手招兵事宜,務必在一個月之內招滿兵額十萬。

除了從遼東招募士卒之外,亦須對投降過來的軍隊進行改編,著令王士珍、馬金敘兩人操辦此事。

這樣遼東政府能控製的兵力將是巨大的,既然暫緩對京師的進攻,那麽這段日子當然是整編這些投降的軍隊,使其馬上恢複戰鬥力。

此次天津作戰,無論是敵我雙方,傷亡都是很小的,除了在總督府遭遇稍有規模的抵抗之外,其他戰鬥都是點到即止。

包括駐守在山海關、秦皇島一線的士卒,宋慶的毅軍共三萬餘人,抵抗有限,大多投降;巡防營、綠營的士卒投降者也達到了一萬餘人;除此之外,俘虜甘軍五千餘人,袁世凱的三萬新建陸軍加入討逆之中。

總的算下來,這場戰爭為魏季塵貢獻了約十五萬的貢獻值,加上此前的6萬功勳值,他身上一共就有二十多萬功勳值了。

鑒於接下來可能要與列強各國在東亞的艦隊交戰,魏季塵決定將這些功勳值清空,一股腦的用來購買潛艇,現如今的潛艇支隊有30艘潛艇,再買這10艘的話,就有40艘了。

魏季塵嘴角揚起一絲冷笑,這些潛艇展開偷襲方式的話,能夠讓列強東亞的所有艦隊都損失殆盡,那麽,就讓暴風雨來的更猛烈一些吧,這也是魏季塵敢於和列強硬碰硬的原因所在了。

蓋時,整個世界將為自己手中又一件新式武器而震驚了。

不過,雖然完全有能力全殲來犯之敵,魏季塵還是回按照之前製定的策略:弄死法國,弄殘英國,留下德國。

殺雞給猴看,他要到是震懾住列強,而非是與列強全麵交戰,因此,列強當中最弱的法國自然就成了魏季塵精心挑選的目標了。

後世八國聯軍侵華之後,英軍澳大利亞兵團的奇亞夫在接受西方報紙采訪的時候,談到了他對各國軍隊的印象:

德國軍隊年輕、健壯,紀律很好,沒有誰真把法軍當回事;

俄國人太笨重了,他們的士兵經常被軍官毒打,居然能夠忍受;

意大利人不會打仗,喜歡躲在英軍的翅膀底下;

日本人是一群套著製服的小矮人,他們充滿鬥誌,但很虛偽,可以一邊與中國人打仗,一邊勾著中國人的脖子稱兄道弟。

而英軍,則不該將印度庫爾克人調去中國,這些人做做苦力還行,但是在寒冷的中國沒用,一個中國苦力能夠頂一打印度人,價格隻有印度人的一半。

這就是魏季塵要踩法國佬的原因之一,法國在列強當中能夠排得上號,但是法國戰鬥力卻不是很強,正是用來當做墊腳石,樹立威望,提高民族自信心的好目標。

雖然留下德國,與德軍戰鬥力強有關,但魏季塵也不怕與德軍交戰,而是幾個列強國家當中,與德國結盟的可能性比較大,也比較符合中國的利益,一是德國在歐洲差不多是孤家寡人一個,在世界各地殖民地也不多,資料什麽的都比較短缺,二是德國由於後來居上,所以在中國以及亞洲的利益並不多,與中國的衝突比較小,如果廢除不平等條約,在列強中,對德國的影響最小,反應相比之下就不怎麽劇烈了。

所以,隻要讓德國人看到中國有實力作為盟國,想必此時促成的可能性就非常之大了。

那廂,何宗蓮看到馮國璋率領軍隊前來支援時,心中振奮無比,一掃方才的提心吊膽、擔憂之情。

他怕的不是洋人前來尋事,而是怕魏季塵責罵他不顧大局,看到大軍來了,自然知道魏季塵的態度了。

“澄溪,情況如何?”馮國璋一來,便下令軍隊加入防守之中,自己則走到了何宗蓮身邊詢問戰況。

何宗蓮並不回話,而是將望遠鏡遞給了馮國璋,讓他自己查看。

馮國璋不緊不慢的舉起一看,但見租界關卡早就化為斷壁殘垣,地上躺著不少死活不知的敵軍,再往裏麵一看,租界內的大街上已經沒有行人來往,但是一支數量不少的軍隊卻開了過來。

“魏帥有什麽命令?”何宗蓮一邊接回望遠鏡,一邊神情鄭重的問道。

馮國璋無奈的撇了撇嘴,輕笑道:“你事都惹出來了,現在再問是不是有點晚了?”

“這也不能怪我,誰叫洋人蠻不講理,要是我不下令反擊,隻會在士卒心中落下我們定遼軍怕洋人的印象,這對士氣的打擊將是巨大的,一直以來,我定遼軍給人的印象就是無所畏懼,我可不想因為我而打破這種精神。”何宗蓮一本正經的說道。

馮國璋點頭附和道:“言之有理,放心吧,魏帥已經決定再擴招十萬大軍,以應付接下來可能出現的險境,對於這些敢於侵犯我們定遼軍的列強軍隊,我們要做的也很簡單,那就是管殺不管埋!”

即便西摩爾早在望遠鏡中看到了關卡這邊的情形,如今趕到這裏,親眼看著躺在地上痛苦呻吟的士兵之後,還是忍不住氣得發抖。

“法克,這些該死的中國佬必須付出血的代價。”西摩爾看向英國領事杜樂禮,恨聲說道。

杜樂禮看了一眼四周,壓低聲音道:“將軍,你無需如此憤怒,陣亡的這些人差不多都是中國人,我們可以趁機訛詐大量的政治條件,中國那位魏將軍率領他的軍隊要進攻北京,沒有我們大英帝國的支持,他們能夠成行嗎?所以,放心吧,用這些死去的中國士兵,換來我們在華的大量利益,是十分值得的。”

杜樂禮說完之後,看到一行租界外一行中國人朝他走來。不由得意洋洋的說道:“看吧,李鴻章來賠禮道歉了,你就在一旁看著我如何羞辱他,如何取得大量的利益吧。”

“該死的政客!”西摩爾在心中暗暗咒罵了一句,卻也不反對,他不忙著出手,先看看-中國人都來說些什麽。

不多時,李鴻章便帶著數十名隨從出現在英國人的麵前了。

“杜樂禮先生!…”李鴻章剛張開嘴出聲,想要說些什麽,杜樂禮卻無理的一把打斷。

“李大人,你看看周圍,這都是你們定遼軍做的好事,如果你是代表遼東政府前來賠禮道歉,說明這是意外事件的話,我們不會接受你們的道歉,我看,還是讓我大英帝國的軍艦再來一次大沽口吧。”杜樂禮冷哼一聲,一隻手指著李鴻章的鼻子罵,他唾沫橫飛,不少濺到了李鴻章的臉上。

李鴻章強忍著心中那口怒氣,從懷中緩緩的掏出手絹來,輕輕擦了一擦臉上的唾沫,李鴻章從英國領事的嘴中已經得到了一個信息,那就是英國軍艦可能往大沽口而來了。

“領事先生,我們不如先談一談如何?”李鴻章輕聲說道。

杜樂禮不屑的瞥了一眼李鴻章,大聲怒罵道:“沒有什麽好談的,你們遼東政府必須馬山賠禮道歉,即刻交出凶手,賠償我們的一切損失,並且簽訂一份確保我大英帝國在華人員安全的合約。”

西摩爾和一幹洋人都是興致盎然的在一旁看著杜樂禮教訓李鴻章,臉上都帶著若有似無的嘲笑。

李鴻章實在是忍不下去了,更何況他根本就不是為賠禮道歉而來的。

放你娘的屁,分明是你們首先挑起事端,不但收藏戰犯,還無故攻擊我軍,我定遼軍將士才迫不得已的開火,老夫這次來,是要你們交出租界內的一切逃犯,並且向我們解釋這一切。”李鴻章拿著拐杖在地上猛敲了幾下,目光從眾洋人身上一一掃過,怒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