豐升阿正在斥責李雀兒,卻看見一人不慌不忙的走了進來,他還以為是那個不識規矩的下人,不由怒聲道:“不識禮數的狗奴才,不事先通報竟然隨意出入老夫的房間。”

“將軍,這是奴家的表弟,他今晚要花錢把奴家從你這裏贖回去。”李雀兒見豐升阿責斥魏季塵,心中一陣不舒服,不由出聲說道。

豐升阿聽了之後,勃然大怒,在魏季塵還沒有來得及反應前,竟然重重的給了李雀兒一個巴掌。

“賤婢,竟然敢隨意帶男人出入,難怪想離開老夫身邊,原來是勾搭上了小白臉啊。”豐升阿怒極而笑道。

魏季塵沒有想到他會突然動手打人,不等他再說話,便疾步走上前,揚起腳,對著豐升阿的腰身,就是狠狠一腳,直接把他踹倒在地。

魏季塵踢倒他之後,並不停頓,接著在他張開嘴要發出慘叫聲之前,一把就緊緊捂住了豐升阿的嘴巴。

魏季塵這動作快如閃電,迅猛異常,又是出人意料。

不要說老弱的豐升阿沒有反應過來,即便是旁邊的李雀兒也是捂著被打的臉,眼睛睜得老大,嚇得忘記了說話。

等到魏季塵不知從那裏找來一根繩子,綁住不斷掙紮、嗚嗚直叫的豐升阿之後,李雀兒這才反應過來,驚慌失措的急聲說道:“表弟,如何辦是好!你,你闖下大禍了,這樣,你趕緊走,其他所有一切讓我來承擔。”

魏季塵不慌不忙的脫下豐升阿的臭襪子塞到了他的嘴巴裏,然後一把將他扔在床上,這不急不緩的站起來,看著慌得團團轉的李雀兒正色說道:“表姐,你說我一走了之,這老淫蟲就會放過我們嗎?”

李雀兒臉色蒼白的搖搖頭,接著又急急說道:“表姐在這裏拖著時間,你先出府去,明日一早便出了城,離開這遼東之地,相信這豐升阿再也找不到你了。”

“我走了,那表姐你呢?”魏季塵一雙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她。

“我,”李雀兒淒涼一笑,說道:“我早就活膩了,想不到現在又牽涉到了你,千不該,萬不該,就是不該帶你進這豐府來,表弟,你真不該這麽衝動,表姐再好好求求這豐將軍,說不定這事就成了。”

魏季塵不以為意的搖搖頭,冷聲說道:“我看,就算是你跪下來,這老東西最終也會無動於衷,現在既然我們已經惹上了大禍,不如一不做二不休,我們一刀殺了他,然後逃出城去。”

李雀兒一聽,竟不知如何回答,她沒有想到看似文質彬彬的表弟竟然會如此殺伐果斷。

魏季塵輕輕看了她一眼,不知何時抽出了一把刀,然後慢慢高高揚著劈向驚駭欲絕的豐升阿。

“表弟,萬萬不可!”李雀兒上前一步,死死抱住魏季塵,連聲勸說道。

要是魏季塵這一刀下去,就成了殺人犯了,以後再也洗脫不了罪名,一想到他為了救自己而陷入險境,李雀兒便無論如何也不能讓他動手。

“表弟,讓姐姐來吧。”李雀兒見魏季塵不解的看著她,不由攏了攏頸上的頭發,慘笑著說道:“表弟以後的日子還長著,弟妹也等著你回去,姐姐一個人孤苦慣了,就算是死了,也無甚牽掛,可惜你我姐弟相認不到一天,卻又要天人永隔了。”

李雀兒一把搶過魏季塵手中的大刀,咬著牙看向豐升阿,豐升阿今日那幾聲賤婢,以及之前的藐視,早就讓李雀兒心中對他沒有了半分情誼存在。

揚了揚刀,李雀兒閉上眼睛,然後鼓起全身勇氣,最終還是砍向了豐升阿。

然而,李雀兒砍到一半,卻感覺到自己的手卻被人緊緊握住,睜開眼睛一看,正是魏季塵出手阻止了她。

“雀兒姐,我忽然想起,我懷中有一種藥,服用過量之後會致人於死地,而且任誰也查不出任何原因來。”魏季塵低沉著聲音說道。

不知是李雀兒的錯覺還是,她總覺得魏季塵望向他的眼神當中,多了一絲說不明道不清的東西。

不錯,這都是魏季塵在試探李雀兒,殺豐升阿之事,事關重大,幾經波折,卻有一個李雀兒一直在旁邊,平白添了很多變數。

魏季塵好幾次都想殺了她滅口,但是心中終究不忍,隻好一再試探,希望找到一個殺害李雀兒的借口。

誰知,一直到最終,李雀兒都沒有讓魏季塵找到任何說服他自己的理由,而去殺她滅口。

魏季塵百味夾陳的微妙心思李雀兒是不明白的,她見魏季塵飛快的從懷中拿出了七、八顆晶瑩剔透的藥丸。

這藥丸散發出一股幽香來,怎麽看都不像是毒藥。

“表弟,這是毒藥嗎?”李雀兒穩定了一下情緒,有些不信的問道。

魏季塵淺淺一笑,搖頭回道:“這當然不是毒藥,要是是毒藥的話,還不叫人查出來了,這是極品**,服用過多的話就脫陽而死。”

魏季塵說得一本正經,煞有其事,李雀兒卻是半信半疑,怎麽這麽好的**,她這個出身青樓的歌姬就沒有聽說過呢。

魏季塵不管李雀兒如何作想,扯出臭襪子,不等豐升阿開口,便把八顆百花玉露丸一股腦的灌進了他的嘴內。

魏季塵還怕豐升阿含著不吃,有狠狠用力拍了一下他的後背。

隻聽咕嚕一聲,豐升阿全都給一股腦咽了下去。

可憐的豐升阿,直到此時還沒有發現李雀兒的表弟是魏季塵,他一直在心中奸夫淫婦罵個不停,渾不知自己一開始就搞錯了對象。

百花玉露丸在豐升阿胃內慢慢融化,沒有多久,他便感覺自己腹下有團溫熱流散開來,惹得渾身都熱了,豐升阿隻覺得此刻自己身體內渾身上下充滿了力氣,整個人變得亢奮無比。

五官六識也變得敏銳許多,甚至連門外的一些蟲豸叫聲,他都能夠聽得一清二楚。

莫非這真的不是毒藥,而是**,這個蠢貨,不知道我經常服用**,一般的**都已經失去了作用,即便是再厲害的**,也會效力減半,真是天助我也,我就裝傻充愣,趁你不注意的時候,大喊大叫,引來親兵。

豐升阿倒是打得好算盤,可惜沒有多久,他便發現這種**與平常的不同,這藥力甚猛,沒有多久他渾身上下便滾滾發燙,神智也有一些模糊起來。

豐升阿隻覺得自己身上所有的感覺都被無限放大,七情六欲,酸甜苦辣,從未有像現在這樣清晰過,清晰得好像就是在自己腦中與生俱來的一樣。

被魏季塵綁著的雙手,原本不是很痛,現在卻傳來一陣陣撕心裂肺的痛意,兩個奸夫淫婦原本是在小聲說話,但是現在落在自己耳朵裏,聲音大得卻像是在打雷。

豐升阿不知如何形容這種感覺,覺得自己的神智既清醒也迷糊,清醒是因為他明明能夠感覺到周圍的一切,迷糊是他的身體根本就已經不受自己控製了,想動卻動不了,整個人抽搐個不停。

李雀兒見豐升阿佝僂成一團,全身上下抖動個不停,不由麵露不忍,轉過臉去,卻看見自己表弟一臉冷峻,沒有任何的驚慌,心中忍不住想道:自己這個表弟,到底是幹什麽的呢?殺起人來絲毫不見手軟。

轉而又思忖道:就算他心狠手辣又怎麽樣,他始終都是我表弟,而且是為了我才下此毒手。

魏季塵轉過頭去,冷靜的說道:“表姐,你先出去放風,我從他嘴中套取出賣身契來。”

李雀兒也不想在這裏呆下去了,因為豐升阿已經是醜態百出,淒慘模樣看起來怪可憐的,她應允了一聲,方蓮步輕移,不久便走出了房門。

等到李雀兒出去之後,魏季塵把豐升阿提到油燈前麵,然後笑著輕聲說道:“豐升阿,你仔細看看,我是誰?”

豐升阿神智尚未完全失去,聽到魏季塵的話,不由直愣愣的看向他。

“嗚,嗚!”豐升阿顯然已經認出魏季塵來了,雖然說不出話來,但是眼中盡是哀求的神色。

魏季塵一隻手捏向他的喉嚨,冷冷的說道:“我現在讓你開口說話,要是你敢大喊,我這隻要一捏,便可捏碎你的喉嚨,後果你自己知道。”

豐升阿連連點頭,魏季塵抽出他嘴中的臭襪子。

“子傑,子傑,你給老夫吃了什麽東西,老夫求求你,快給解藥吧。”豐升阿一能說話,便鼻涕眼淚滿臉的向魏季塵哀求。

“豐升阿,你知不知道,就是因為你,才斷送了我魏字軍上下一千多將士的性命,你還有臉求我放過你。”魏季塵現在終於明白,為何電視劇中的主、配角們在殺人之前都長篇大論一翻,因為隻有這樣才能把自己的憤怒釋放出來。

豐升阿連忙哭道:“魏將軍,魏將軍,隻要你放過了我,給了我解藥,錢財,權勢我任由你取。”

“笑話!”魏季塵冷哼一聲,繼續說道:“我需要你給我權勢嗎?隻要你不欺上瞞下,我魏季塵憑借著自己的功勞,還怕爬不上去嗎?”

“你就下去陪我的兄弟們吧。”魏季塵一口氣說完,心中方覺舒坦很多,又用臭襪子一把堵上他的嘴。

經過這陣折騰。

魏季塵看到豐升阿雙眼渙散,已經開始無意識的嗯嗯哼哼,嘴角流著蛤子。

看來這百花玉露丸已經讓他的精神崩潰,大腦受刺激過度損壞了啊。

豐升阿此時已經是神智全無,被魏季塵捆住了,竟然還掙紮著往魏季塵懷中撲,下半身還不斷聳動。

“這個老貨。”魏季塵厭惡的擰起他的衣領,一直把他擰到房門前,看到樹下係著的兩匹馬,魏季塵冷笑幾聲。

將豐升阿扔到馬後,魏季塵一刀砍斷了他身上的繩索不慌不忙的收進空間之中。

豐升阿雙目充血通紅,身體得到了釋放,馬上便爆發出了巨大的激情,竟然無師自通的攀上馬背,然後…

魏季塵見此,終於徹底放下心來,如果豐升阿現在還是在裝的話,魏季塵也無話可說了。

看到李雀兒正在小花園門口著急的等待,魏季塵不再逗留,取出豐升阿嘴中的臭襪子,快步離去。

有李雀兒護航,兩人不久便從後門出了豐府。

魏季塵離開不久。

豐府廂房院中,忽然傳來一陣淒厲的馬叫聲。

就連廂房內沉沉睡著的丫鬟、舞姬都被吵醒,一個個披上衣裳,或打開窗戶,或走出房門,查明情況。

她們循著聲音看去,隻見院中,赤身**的豐升阿正爬在馬背上,大聲喘著粗氣,而馬像是不堪忍受一樣,不斷來回踢著蹄子,地上碎了一地的衣物。

眾丫鬟和舞姬看到此情形,都是一個個麵紅耳赤的轉過頭去,暗中在心中啐罵,這老淫蟲,當真是花樣百出。

即便是受到眾人的關注,豐升阿依然像沒事一樣,照做如故,一些年紀較大的丫鬟終於發現情況似乎有些不對了,連忙跑上前去。

隻見豐升阿臉色已經由紅變成了青,口吐白沫,氣若遊絲,說不出話來。

“將軍,將軍,你這是怎麽了!”眾丫鬟團團圍過來,著急彷徨的喊叫。

“快,快,這是**吃多了,脫了陽。”

“快請大夫來。”眾人你一句,我一言,慌慌張張,七嘴八舌的出主意。

豐升阿的家屬都在奉天,這裏隻不過是一些下人,無人能夠做的了主。

沒多久,幾位大夫便急急忙忙的趕了過來,下人已經把豐升阿抬回了屋內,放在床上,

這時,豐升阿已經是出的氣多,入的氣少,幾位大夫都怕惹禍上身,匆匆看了幾眼,便馬上下結論道:“此乃泄、精過多,引起氣虛,導致力竭,已經無藥可救了。”

是夜,豐升阿精盡人亡,死而無憾,等到聶桂林聞訊趕到的時候,豐府的眾奴仆、下人、舞姬都怕惹禍上身,收拾了些細軟,一哄而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