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遠山接過司南,低頭看著手中的法器,心中隱隱感到一絲震撼。

星儀門的功法,向來被譽為極難修煉的門派之一,尤其是與星辰相關的修行,更是晦澀難懂。

他不由得有些猶豫,但林羽陽並未給他更多的選擇。

林羽陽隨意地指了幾下天上正在緩緩移動的雲層,又低聲傳授了幾句星儀門的基礎心法,隨後便不再多言。

他知道,周遠山是否能夠悟透星儀門的功法,全靠他自己。

接著,林羽陽揮了揮手,丟下酒葫蘆在地上。

酒葫蘆落地的瞬間,瞬間變大,宛如一艘巨大的飛舟。陳可馨抱著小團子,站在葫蘆旁邊,一臉興奮地看著師父。

“今天我們要去做一件大事。”

林羽陽語氣冷靜,但陳可馨的眼睛卻閃爍著興奮的光芒。

她早已習慣了跟隨林羽陽的行動,無論做什麽,她都會毫不猶豫地跟隨。

蘇婉則有些緊張,抱著懷中的劍,不明白林羽陽為何帶著自己外出,心中隱隱有些忐忑。

隨著林羽陽一揮手,酒葫蘆瞬間升空,載著三人朝著遠方飛去。

蘇婉抓緊了扶手,低頭看著下方飛速掠過的森林和山脈,心跳加快。

她不過隻學了功法的第一式,實戰經驗幾乎為零,為何林羽陽會帶著她親自參與如此行動?

“師父,我們這是要去哪?”蘇婉忍不住問道,聲音中帶著幾分緊張。

“重整長旭宮的地盤。”林羽陽淡淡回應,眼神平靜如水,仿佛一切盡在掌握之中。

“地盤?”蘇婉疑惑不解。她知道宗門的領地概念,但從未聽說過還需要專門去‘整合’。

林羽陽點了點頭,輕輕歎了一口氣,“每個大宗門在七世之內,都會形成一片隱形的領地,其他門派的人和妖獸通常會避開這些大宗門的地界。

長旭宮曾經強盛無比,但如今,隨著它的衰落,這片領地也逐漸失去效力。

我們今天的任務,就是重新立下規矩,讓那些膽敢侵犯的人或妖獸,重新畏懼這片領地。”

蘇婉沉默不語,她逐漸明白了事情的嚴重性。此行並非隻是簡單的修行,而是一場真正的生死考驗。

很快,他們便到達了一片廣袤的森林,遠遠望去,森林中隱約能感受到妖氣的波動。

陳可馨把懷裏的小團子放在地上,團子立刻變回了原本的檮杌形態,身形龐大,散發出讓人膽寒的氣息。

蘇婉一見檮杌那巨大的身軀,嚇得連退幾步,臉色有些發白。

“它……它是妖獸?”蘇婉結結巴巴地問道,目光緊張地盯著檮杌。

林羽陽點頭,冷冷道:“不僅是妖獸,還是上古凶獸,名為檮杌。

不過,現在它已經是你的師姐陳可馨的坐騎,不必害怕。”

蘇婉強忍住心中的恐懼,微微點頭,盡量讓自己冷靜下來。

然而還未等她完全適應這股壓力,林羽陽冷冷地開口:“今日的任務很簡單,這片森林中的妖獸,一個都不要放過。”

他的聲音冰冷且不帶絲毫情感,仿佛是在下達一道不可違抗的命令。檮杌率先一馬當先,踏出一步,身影如同閃電般撲向森林深處,凶悍的氣息在空中蔓延開來。

戰鬥瞬間爆發,陳可馨拔出長劍,眼中燃起了戰意。雖然她平時看起來調皮,但真正戰鬥時,她的眼神中充滿了銳利和專注。

蘇婉雖然有些遲疑,但看到陳可馨的行動,也咬緊牙關,拔劍加入戰鬥。

林羽陽站在遠處,雙手抱在胸前,冷眼看著這一切。

檮杌在前方瘋狂地撕裂妖獸的身軀,血液飛濺,陳可馨和蘇婉在後方配合著進攻,幾次險些被妖獸的利爪擊中,但她們的配合漸漸嫻熟,進退有序。

林羽陽並未參與戰鬥,他冷冷地觀察著她們的表現。

他心中明白,今日的任務不僅是為了整合長旭宮的地盤,也是為了檢驗她們的實戰能力。

而他真正的任務,是讓檮杌吸收足夠的妖氣,恢複修為。

檮杌在戰鬥中表現得極其凶猛,巨大的身軀橫掃一切阻擋它的妖獸,仿佛要將這片森林徹底清空。

陳可馨跟在檮杌身後,盡量尋找時機補刀,她雖然年紀小,但卻機敏靈活,往往能夠在關鍵時刻出手,幫助檮杌解決一些隱藏的危險。

蘇婉則顯得有些吃力,雖然她已經熟記玉女玄心訣的第一式,但在實戰中,麵對那些凶猛的妖獸,她的攻擊顯得有些力不從心。

然而,她並未退縮,而是憑借著頑強的意誌,繼續堅持戰鬥。

時間一點點過去,林羽陽站在遠處,靜靜地看著她們。突然,空氣中傳來一陣異樣的妖氣波動。

林羽陽微微皺眉,隨即看到幾隻體型巨大的妖獸從森林深處衝了出來,它們的目光凶狠,口中發出低沉的咆哮。

陳可馨眼神中閃過一絲緊張,但依舊握緊了手中的長劍。

檮杌似乎也感受到了這些妖獸的不尋常,低吼一聲,撲了上去,利爪狠狠地撕裂了其中一隻妖獸的胸膛。

戰鬥越來越激烈,林羽陽依舊沒有出手,他知道這是她們的試煉,也是檮杌恢複力量的機會。

陳可馨和蘇婉在戰鬥中逐漸成長,動作變得更加靈活,配合更加默契。

終於,最後一隻妖獸倒下了,陳可馨和蘇婉都氣喘籲籲,滿身塵土和血跡,但她們的眼神中卻透著勝利後的喜悅。

林羽陽走到她們麵前,目光平靜,“不錯,今天的戰鬥算是你們的一個小小試煉。記住,修行的路,靠自己一步步走。”

他微微一笑,看向檮杌,隨後淡淡道:“檮杌,今天表現得不錯,繼續保持。”

檮杌低吼一聲,仿佛在回應林羽陽的讚許。

另一邊的周遠山念著手中的功法,起初還能專心致誌地背誦,但隨著時間的推移,他逐漸感到無聊。

功法裏的字句仿佛變得枯燥無味,讀了一遍又一遍,腦海裏卻似乎抓不住任何實質的東西。

他忍不住歎了口氣,目光落在旁邊的司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