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306章 馱死城,拔天碑!
海雲雪可謂千嬌百媚,一身紫衣令其有平添幾分貴氣,紫裙飄飄,她輕盈的立身在林梢,宛如妖冶的精靈、墮落的天使惑人心旌搖曳。
姣美的容顏上冷笑中帶著一絲嫵媚,更有幾分決絕與狠辣,周圍幾名虎家中年人護佑著她,更有許多長生大陸上的年輕俊傑追隨在左右。
這些人無形中透發出來一股強大的殺氣,讓蕭晨、柳暮、一真、牛仁、金三億等人身處險境當中。
蕭晨皺眉,難道那頭白老虎的祖宗也來了?不然他們看到蚩尤曾經與其在一起,為何敢如此有恃無恐呢?
“想對付我要做好付出慘痛代價的準備。”蕭晨很平靜,冷麵相對。同時,他猜測起來,若是白虎聖皇也來了,是不是已經隱約間的推測到他將有大機緣,而來派人破壞阻止呢?
“殺你如探囊取物。”虎家一位半神森然無比,近乎猙獰的看著蕭晨,對之可謂恨之入骨,虎家死在蕭晨手中的人物可不在少數。
如此蔑視,難以讓蕭晨動怒,經曆了太多的事情,對這樣的挑釁他可以做到古井無波,淡淡的道:“那你過來試試看?”
牛仁、柳暮、一真、還有未暴露身份的金三億也都做好了戰鬥的準備。
“小狗,我來殺你!”虎家的半神森然大喝,他可不是一般的半神,實力直逼禦空境界六重天。比之原先蕭晨殺死的半神一重天的虎家高手高明的太多了。
虎虎生風,死寂的森林中狂風大作,他咆哮一聲,橫掃出一道白芒,粉碎無盡林木,向著蕭晨席卷而來。
就在這一刻,蕭晨雙目中綻放出兩道寒光,八相極速發揮到極致,不是逃走。而是選擇前衝!上蒼之手揚起,潔白如玉,晶瑩近乎透明,像是天刀一般破開了那白茫茫的能量浪濤。
極限速度。超越了眾人地反應。一道影跡閃滅間。一股血浪衝天而起。蕭晨停身在前方不遠處。手中提著一顆滴血地頭顱。
秒殺!
“如你所言。殺你如探囊取物!”
蕭晨冷哼了一聲。抖手扔掉了手中那鮮血滴濺地首級。
虎家半神死不瞑目。臨近禦空境界六重天。竟然在這一刻被瞬殺。
大意隻是一方麵。實力是另一方麵。蕭晨本身就已經在禦空境界四重天。八相極速加上無堅不摧地上蒼之手。縱然相差近兩重天。也有著可怕地優勢。
虎家當中的幾位半神當時就炸了。還有圍在海雲雪周圍的一些年輕俊傑也倒吸冷氣,但緊接著一群人都圍了上來,想要毀滅蕭晨。
“老實的給我呆著。”蕭晨冷喝,近乎無情的道:“你們想去人間界,但卻是如此德行,怎能容你們進入,我決定讓你們永困龍島。”
“你以為你是誰?”一位年輕俊彥冷喝道,帶著一絲嘲諷。
蕭晨沒有多說什麽,直接以玉鐲劃開了空間。那個人頓時被籠罩在裏麵,被卷入一條空間通道中。
“佟虎前輩你是廬山守護者,有個家夥想要偷渡過去,你看著辦吧。”蕭晨傳音。
“轟”一道狂霸地能量浪濤衝擊進空間通道。
“啊……”緊接著一聲慘叫響起,那名年輕俊彥刹那間化成了一片血霧。
佟虎前不久被太昊所阻,致使蕭晨帶著玉鐲闖入了長生界,這些日子以來悶鬱不已,聞聽對麵有人想要偷渡,火氣上湧。直接擊殺。
空間封閉的刹那,海雲雪呆呆發愣,虎家半神、還有那些年輕俊彥更是近乎石化。
進入人間界的關鍵竟然在蕭晨身上,他們心中翻騰起駭浪,為自己的前景擔憂。
突然間,莫大的威壓籠罩而來,蕭晨頓時變色,那應該是……半祖,白虎聖皇似乎真的來到了龍島!
難道他想搶玉鐲?
不過。蕭晨倒也不驚懼。因為他知道來自淨土的那位玄武老祖宗也沒有去轟擊天碑,就在附近。果然。另一股莫大的威壓似怒海般翻湧而來,抵住了第一股威壓。
對峙片刻,雙方的強勢威壓如潮水般退去。
海雲雪沒有片刻耽擱,扭頭就走,周圍地人緊隨其後,快速撤退。
“哈哈……”金三億放肆的大笑,在這一刻他出奇的一點也不結巴了。
當然或許因為發同一音,縱然是結巴也聽不出來……
那些人遠退而去,蕭晨也暫別柳暮、牛仁等人,騰空而起,他感覺到了天空中有某種東西在召喚他。
十二品蓮台複又飛回佛陀腳下。
百米高地死城城牆上,巨大的法輪閃爍出妖異的光芒,一個披頭散發、雙目綻放凶光的道人冷冷的盯著佛陀,未有任何言語。
但是那種強勢是不假掩飾的,這絕對是一個半祖級別的高手,無他,敢與佛陀針鋒相對且不落下風,怎會是尋常人。
巨大的法輪發出“咚”的一聲巨響,聲傳整座龍島,嵌在充滿死亡氣息城牆上地法輪猛烈搖動,而後脫困而出,城牆仿似將要崩塌,點點黑色的血液自那城牆的裂痕中湧動而出。
“接引道人還不回歸?!”佛陀以無上獅子吼神通大喝,想要降服那披頭散發的惡道人。
“嗡”
回答給佛陀的是一陣震耳的金屬顫音,巨大的法輪旋轉著快速縮小,被那惡道人平托在手中。
“還不回歸,更待何時?!”佛陀連續大喝,傳說佛陀的獅子吼神通可洗滌人的最本源靈識,讓蓋世魔王都可以化去戾氣,立地成佛。
佛陀三吼,可讓世間一切惡徒洗心革麵,從此向善,是慈悲之法地頂級妙境。但是,三吼過去了。惡道人卻依然冷漠無情,反而像是在點化佛陀,開口道:“佛兄你著相了。”
佛陀短暫沉默後開口道:“你就是我,我就是你,何分彼此?”
“錯,你是佛陀。我是接引道人,你是你,我是我,諸天神佛與芸芸眾生一般,每個人都有唯一真我。”惡道人開口自稱接引道人。
遠方,觀望的眾人吃驚無比,接引道人不就是那封神一戰中的西方教的第一教主嗎?準提道人是二教主,佛陀怎麽與接引道人聯係起來了呢?
佛陀麵帶慈悲之色,道:“歸一。”腦後三顆舍利子射出。直取接引道人,三道金光堪比億萬星辰劃空而過,絢爛而又瑰麗。
“大道自然。佛兄你著痕跡了。”接引道人嘴角帶著一絲冷笑,似乎是在調侃,又似乎有一些不屑,手中多了一把鐵拂塵,猛力向前掃去。
半祖級的較量,威能不可揣測,舍利子與鐵拂塵形成一股毀滅性的場域,將一方空間湮滅,在那裏形成一個黑洞。
看似平常。但是觀望的眾人都知道,那黑洞洞地空間內有多麽的恐怖,縱然是神魔進入都要形神俱滅!
佛陀與接引道人控製地力量恰到好處,並沒有讓多餘能量擴散,但卻展現出了最為恐怖地殺勢,縱然是半祖卷進黑洞,都要失去半條命。
這方空間看似無恙,但是黑洞連通的次元空間卻已經真實地崩潰了。
這一次交手平分秋色,三顆舍利子倒飛而回。在佛陀腦後滴溜溜旋轉,霞光千道,瑞彩萬條,映射出一片極樂淨土。
佛陀並未就此罷手,伸手一指,十二品蓮台向前飛去,晶瑩如溫玉,光芒雖然不刺目,但是蕩漾出地能量卻讓人心生敬畏。甚至湧起無法反抗之心。這是一股中正祥和且浩大的力量。
接引道人冷笑,托在手中的法輪衝天而起。而後化成房屋般大小,烏光爍爍,衝撞向十二品蓮台。此法輪的能量已經完全黑暗化,屬性與十二品蓮台截然相反,暗黑性質的力量讓人心悸,充滿了壓迫感。
晶瑩的光彩與那爍爍烏光相遇,十二品蓮台與法輪同時震動,光輝四射,異彩紛呈,那裏成為風暴之眼,兩件聖器全部被打入次元空間。
風暴之眼有一股難以想象的吞噬之力,竟然讓遠方的群山都搖動了起來,仿佛要拔地而起,被撕扯入異次元空間。就更不要說觀望的修者了,很多人已經離地而起,如飛蛾撲火般向著那暴風之眼衝去,眼見將化為飛灰。
佛陀口誦佛號,輕輕歎了一口氣,向前伸出佛手,十二品蓮台被一股柔和地力量牽引而回,與此同時接引道人也冷笑著收手,風暴之眼消失。
“多謝你的到來,致使我複活。”接引道人漠然無比,道:“上古一戰,你獨自而去,我魂飛於此,到如今你我兩不相欠。”
遠處,眾人不明所以。
唯一沒有出手的半祖、來自淨土地玄武老祖輕聲歎道:“命運雙生子神通果然無匹。”
此語一出,所有人駭然,眾人立刻想到了一個嚴重的問題。難道說……佛陀與接引道人真的為同一人?竟然是精通命運雙生子的大能一魂兩分不成?!
命運雙生子神通一直被稱作罕世神通,但眾人卻很難自史上找到一個絕對頂級、因此而傲視天下的強者例證,不想就在今日掘開了這重迷霧,連佛陀都是命運雙生子之一,接引與佛陀就是這門神通的代表人物,怎能說不強大與恐怖?
接引道人明顯是惡子,雖然當年魂飛魄散了,但是隻要善子還活著,他就不會真正徹底滅亡,如今佛陀突破奇異血幕來到法輪近前,讓命運雙生子神通再現,因此惡道人複活。
接引道人聲音很冷,道:“天上地下惟我獨尊,此中之我泛指眾生,亦指每一個人的真我,你我皆有真我,從此便做兩人。”說罷手托法輪,竟然強行衝破天碑震動而出的血幕,自那死城之上飛出。
佛陀歎了一口氣,而後沉默無語,也衝出血幕,無頭的神秀緊緊地跟著他。
而在另一旁發生了更為讓人吃驚的事情,原始、通天等人正在發狂般拆城牆,似乎想要將百餘米高的死城毀掉。
雖然他們法力無邊,但是城牆之堅固超乎想象,縱然是以半祖的力量轟擊,也難以真個令之崩碎,隻能令部分城牆發生龜裂。
這個時候一聲蒼老的歎息傳來,那森然聳立的巨牆居然搖動了起來,仿佛間似乎有一雙無形大手想要將城牆生生抬起。
所有人都驚呼了起來,那如一條山脈般高聳的黑色城牆竟然真的在緩緩離地而起,就是那天碑也在拔地而上,似乎即將脫離龍島。
發生了什麽?所有人都駭然,就是原始、通天等半祖也驚疑不定。
驀然間,有人驚叫了起來,道:“那是……一頭老龍,它馱起了城牆與天碑!”
也不知道何時,一條衰老的不成樣子地老龍,不知道何時來到了死城之下,龍角與利爪都已經脫落了,龍鱗更是近乎完全掉光,褶皺的皮膚暗淡無比,但是它竟然以背馱起了山脈般的城牆,以及頂起了天碑。
這簡直不可思議,其貌不揚的老龍到底有多麽強大的力量,那……恐怖是祖神才具有的能力吧?
被封印的龍族,被詛咒的龍族,被人快要遺忘的最強種族……竟然還有這樣一個蓋世強者!
原始、通天、準提道人、蚩尤、老子全部飛下城牆,向著地基衝去。
“鏗鏘”顫音傳出,準提道人竟然自死城地基下挖出一口半插入地下地七色凶劍,他急忙以最強法力拔劍,想要將之取出。
而原始更是喜悅到激動,他自那荒古地基下發現了一杆古杖,令其恨不得立刻解封出來。
另一邊,蚩尤挖掘到了一把鐵戈,如此地熟悉,讓他激動到顫抖。
通天教主掘到一麵古盾,讓他麵露喜色,就想破解地基封印。
就在這個時候,背負城牆,雙爪拔天碑的老龍一聲厲嘯,整座龍島都搖動了起來,眼看著它將要把死城翻個底朝天。
但就在這個時候,瀚海般地波動浩蕩而下,一麵天碑虛影浮現在龍島天碑之旁,緊接著又一麵天碑之影浮現……
拔起的龍島天碑重新落下,就是那山脈般的城牆也在緩緩降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