蟾王已經憤怒到了極點,看他的樣子恨不得把我這個殺害他的蟾寶寶的人碎屍萬段,所以就算自己受傷也心甘情願了。

麵對他這樣的自殺式攻擊,我算是一點辦法都沒有智能眼睜睜的看著他就像隕石一樣砸過來。

就在千鈞一發之際,我已經無處可躲,但是雖然我已認死,但我的手臂不同意。

那一刻,我的樹根一樣的手臂忽然就像開花了一樣,分成無數的分支,組成了一個巨大的盾牌。

那情況就像是一堵盤根錯節的牆忽然從我麵前構築起來一般。

接下來就聽碰的一聲巨響,蟾王裝在那巨大的盾牌上,竟然彈了回去。

顯然這樹根的柔韌性是極好的,所以竟然起到了反彈作用。

不過他這一下攻擊極猛,反彈回去的力量剛好撞在後麵的藍色冰晶柱上,隻聽啪的一聲,地動山搖。

然後就是哢哢的碎裂聲,不僅僅是藍色冰晶柱出現裂痕,連地麵也一下子下沉了一些。

然後我就發現有汨汨的水流從地麵的裂縫中倒灌了進來,溫度非常低。

我知道此地不宜久留,等那些樹根全部都收回來了,就用它往上一甩,鉤住了坑的邊沿,然後抱著小白就往上一躍而起。

蟾王被剛才的一撞撞蒙了,並沒有立即跟上來。

我和小白來到坑頂,發現四周都是茂密的灌木,根本找不到路。

這個時候地麵震動加劇,也沒有辦法,隻能往塌陷的外圍奔跑,免得被卷進去。

往外圍跑了大概有一百米,就聽背後轟隆一聲巨響,整個地麵都顫抖了一下。

我以為蟾王醒轉過來再次追了上來,可回頭一看,才發現是剛才的巨大坑洞塌陷了,碎石將坑洞堵了個嚴嚴實實。

看到數以噸計的石頭崩塌,我心裏算是踏實了,因為蟾王就算再厲害,受了那麽重的傷,加上石頭壓住應該是回天乏術了。

可就在我得意的時候,忽然就看見從碎石堆中有一根黑色的舌頭衝天而起,將石頭全部震飛,然後蟾王巨大的身體也跳了出來。

雖然我看出蟾王滿肚子都是鮮血,動作不再那麽敏捷,仿佛忍受著巨大的痛苦,已經是困獸之鬥了,但是畢竟他的凶狠勁兒不可小覷,即使是強弩之末,但是捏死我們倆也是非常輕鬆的。

所以我拉了拉小白,示意我們到草叢裏躲起來。

小白會意,便和我一起到草叢中躲了起來。

這時候蟾王發出一聲怒吼:“該死的家夥你們在哪裏!給我出來!滾出來!”

他一邊怒吼一邊漫無目的的到處亂轉,用舌頭橫掃灌木,將巨石擊碎,暴躁到了極點。

我們倆蹲的地方不算隱秘,但是也不好發現,等蟾王撒氣撒累了居然也沒有把我們找出來。

我和小白對視了一眼,都感覺十分慶幸。

這個時候,蟾王因為失血過多,有點開始體力不支,長長的舌頭吊在嘴巴外麵,大口喘著粗氣,眼睛裏全是血絲。

他在原地緩了好久,才自言自語的說道:“好……算你們走運,算你們跑得快,我……我還有重要的事情沒做,先放你們一馬。”

說著他就回過身,往我們相反的方向走去。

小白小聲問我:“他是不是還要去找那巨蛇決鬥啊?”

我搖了搖頭,說:“應該不是,可能是去完成他醞釀已久的那件事……”

小白見他越走越遠,就對我說道:“走,跟上去!”

我也正有跟蹤蟾王的打算,於是就和小白一起從草叢中竄了出來,偷偷的跟了上去。

蟾王顯然沒有發現我們,而且他現在也沒有力氣發現我們了,因為他因為失血太多,內髒又受到了致命一擊,所以連走起路來都十分困難。

我有些擔心蟾王走到一半就會死掉,可是最後他似乎還是堅持到了目的地。

我發現他走過的地方植物已經枯死了一大片,可能是因為估計他經常到這裏來,所以才會造成這樣的景象。

在植物大片枯死的最中央,似乎矗立著一個高約十一二米的石碑,碑上似乎有圖畫。

在這個石碑的下麵,有一個類似於石棺的東西,這一碑一棺怎麽看上去都像是一個墳墓。

在這種地方為什麽會有墳墓,我有點搞不清楚了,而且這個墳墓好像還被蟾王百般照顧,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難道說,這個棺材裏躺的是蟾王的祖先?

不過看到棺材,我瞬間又感覺到了另外一種可能,想到這種可能性,我就是一激靈。

小白似乎也想到了,用驚異的目光看著我。

然後我們倆幾乎同時說道:“難道說,是那個神秘古墓的主人?”

想到這裏,我們都看向那個巨大的墓碑,因為如果上麵的圖案和門上的圖案有近似之處的話,那麽我們的猜測可能就正確了一半。

果然,當我們離那塊墓碑夠近的時候,就看到上麵果然畫著一組圖畫,那線條和手法和我們看到的石門幾乎一模一樣,隻不過這一次上麵畫的是一棵樹,樹下麵有一頭老牛俯臥在地上,但是這頭老牛的腿不是四條,而是大約有十五六條,看上去十分奇怪。

在這頭牛的身上,還有一個美麗的*女子依靠在上,正看向遠處。

而在遠處的山坡上,坐著一個身材高大的男人,也是沒有穿衣服,而且正在對著女子微笑。

這兩人加上一棵樹,讓我想起了亞當和夏娃,但是這頭牛又是什麽意思呢?我實在想不明白。

不過我看小白的眼神好像有點不對,她似乎是發現了什麽。

但是這種情況下,我也不好去問她。

之間蟾王一步步的向墓碑和棺材移動了過去,然後在到達棺材前的最後一刻終於倒了下去。

我看出蟾王已經油盡燈枯了,他趴在棺材上喘了好久,這才緩緩的抬起了前肢,向著墓碑上的女子伸了過去。

我看到它的動作十分緩慢,但是似乎是對畫上的女人充滿了崇敬。

他那且算是手指一樣的指尖輕輕的碰了一下女人的額頭,血便順著額頭緩緩滑落下來。

後來,蟾王也不知道是呼吸困難,還是抽泣,身體一抖一抖的抽搐著,然後前肢也從女人的額頭上滑落了下來,嘴裏似乎在說什麽。

我和小白見蟾王確實已經不行了,就放心下來,緩緩的靠了過去。

這時候就聽見蟾王說了一句:媽媽……媽媽……

我和小白都愣了一下,小白的臉色更是難看得嚇人。

“媽媽?”我輕聲問道。

小白沒有看我,而是似乎有什麽心事。

這時候蟾王沉重的身體已經完全癱軟了下來,重重的落在了棺材上,掀起一片塵煙。

見到這動靜,我知道它大約已經是死透了。

為了證明這一點,我繞到了蟾王的前麵,果然看到它雖然還睜著眼,但是舌頭已經吐了出來,而且完全沒了動靜,眼睛隻是死死的盯著墓碑上的女人,似乎有悔恨,也有不舍,但是全部都定格了。

蟾王確確實實是死了,這樣我不僅救下了2號和12號,而且還避免了一場危機。

隻是到頭來,我都搞不懂這蟾王究竟在做什麽。

見小白還愣在那裏,我就對她說道:“怎麽了?這碑上的女人你認識嗎?”

小白點了點頭,說道:“這是我。”

我嚇得往後退了一步,這話可把我驚得說不出話來。

小白看我如此驚訝,就說道:“你看她胸口上的那個菱形的標誌沒有?我們所有伊爾赫雷滋的人,出生時胸口上都會有這麽一個標記,而且不管是顏色花紋大小,都不會重複的。”

說完她竟然將自己的領口拉開,然後讓我去看她胸口上的標記。

她白皙的領口裏露出的春光讓我差一點把鼻血都噴出來了,但是我還是盡量讓自己不要亂想,而是去看她胸口上的那個記號。

果然,這個記號和圖上女人胸口上的一模一樣,而且這麽說來,確實石碑上的女人和小白長得很像!

這時候小白對我說道:“你看,那一頭長著很多腿的牛,就是我們伊爾赫雷滋的主神伊爾納,他象征著和平與繁榮,如果伊爾納在樹下沉睡,就代表著萬世和平,與世無爭。而這幅畫裏的我,還有山坡上的男人應該就是帶來和平之音的關鍵。”

我點了點頭,說道:“哦,那麽說來,你的意思是說這幅圖是一個預言,那麽帶來和平的那個男的到底是誰呢?”

小白幾乎斬釘截鐵的說道:“是你!”

我愣了一下,指著自己的鼻子說道:“我?你怎麽知道的?”

小白指著畫裏的男人說道:“你仔細看他的手,那不是手,而是一棵樹。”

聽她這麽說,我果然看到那男人的手指就像樹根一樣奸細而修長,跟我的手一模一樣,隻是分支少了一些。“

小白說道這裏,臉上閃過一絲紅暈,說道:“在伊爾赫雷滋文明中,樹代表生命,同時也代表*,代表繁衍,所以隻有我們倆結合才能帶來和平。”

說著她就咬著下唇,開始脫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