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田撇了撇嘴,說道:“因為他不僅不聽話,而且還為了自己的目的,出賣了組織。沒殺他算是主人的仁慈,交給你們,算是便宜了他。”
他頓了頓,又說道:“不過,要不要救他的命,就是你們的事了。”
說完,他們四個人像是商量好了似得同時回過頭去,就要走掉。
我急忙讓聶川看好大雄和解宇霆,自己兩三步衝了上去,叫住他們四個:“你們這算是什麽意思!我本不該出現在這裏的,一切都是解宇霆安排的。我想這應該是你們那個所謂的主人的計劃吧?他既然讓我來,而我也成功的走到了最後一步,為什麽不讓我得到答案呢!”
他們四人見我在後麵大喊大叫,就轉過身來,看著我。
我見它們神情漠然,就繼續說道:“從頭到尾,我被他擺布,都沒有任何怨言,可是我已經入了這個局,就該給我一個解釋!”
石田沉默了一會兒,說道:“你對我嚷嚷也沒用,我也是一個什麽都不知道的棋子而已,我也很想幫你,但是現在身不由己。今天我們的要執行的命令就是把你攔在這裏,至於為什麽,並不重要。”
見我一臉憤怒,石田又補充道:“哦,對了,主人讓我告訴你,如果你打算用十年安穩日子換謎底的話,倒是可以讓你進去,但是她保證你在幾天之內就會死。”
我愣了一下,心說這不是赤裸裸的威脅嗎?我的命可硬得很,不是那麽好取的。
於是我剛想開口說,我願意用十年換一個謎底,石田卻又再次打斷我,說道:“主人說,十年不是你一個人的十年,而是你們幾個。”
我見他指著大雄和聶川,登時心裏咯噔一下,變得不那麽灑脫了。
我回頭看了看他們兩個,目光中盡是猶豫。
但是大雄和聶川的目光卻十分堅決,然後幾乎是同時說道:“我們要答案。”
不知道為什麽,聽他們這麽說,我忽然感到心裏一暖,然後也目光堅定的看向前麵的四人。
石田歎了口氣,說道:“好吧,這可是你自己選擇的。”
說完之後,他們四個就讓開了一條路,讓我們過去。
我再次看了看大雄和聶川兩人,開始後悔自己的衝動。
不過他們倆卻是一副笑容,仿佛在安慰我。
要想知道秘密,都是要付出代價的,我想他們早就做好了心理準備,才會顯得如此從容。
我們在四個人的注視下,拖著解宇霆,向走廊深處走去。
他們四個站在原地沒動,隻是默默的注視我們,直到我們拐過了一個彎。
不知道為什麽,被他們四個看著,我竟然有種無形的壓力,逃過他們視線的時候,仿佛得到了某種解脫。
不過我剛緩過氣,忽然大雄又嚷了起來:“這不是……老大嗎?”
我抬頭一看,果然看見前麵有個身材瘦高的人站在走廊中央,筆挺的身形,仿佛一棵樹。
他那張黝黑,有點類似古天樂的臉,漠然的對著我們。
我們三人沒有說話,而對方似乎也沒有說話的意思,隻是看著我們。
我心說該不會他就是剛才那四個人嘴裏說的主人吧?
剛想到這裏,對方就開口說話了。
他似乎有些猶豫,張嘴後兩秒鍾才說道:“老四……死了吧?”
他這句話一出,我心裏就是咯噔一聲,想起老四被人肉鳥蠶食的情景,不由得一陣痛心。
到了最後,我竟然一句話都沒說出來,隻是點了點頭。
形似古天樂的老大張了張嘴,又猶豫了幾秒,說道:“那,老三呢?”
“也死了……”我這句話說得咬牙切齒,雖然他們倆的死跟我並沒有什麽關係,但是現在被問起來,我還是有種內疚感。
畢竟我覺得,其實我是有一線機會救他們的。
老大聽到這裏,竟然就沉默了,再也沒有說話。
我不知道他在想什麽,像是無法麵對他似得,匆匆從他身邊走了過去。
沒想到剛走過去,他就說道:“天意……一切都是天意,兄弟們付出了性命,但還是沒能讓解老板的計劃成功,看來我留在這裏也沒什麽用了。”
我聽他這話帶著幾分決絕,就急忙轉身去看,正好看見他從陽台跳下去的情景。
我伸了伸手,想用念力把他救回來,可是已經遲了。
來到陽台邊上時,他已經不見了蹤影,怕是已經從縫隙裏掉進了下麵黑漆漆的地洞,摔得粉身碎骨了。
我用力在陽台上錘了一拳,心中憤恨無比。
想起來時的熱熱鬧鬧,我心中絞痛。
看到緊閉著雙眼的解宇霆,我恨不得把他拉起來打一頓。
這個人總是在實行著自己的計劃,自以為自己在做大事,不願隨波逐流,但是卻害死了多少身邊的人?
見我舉起拳頭要打解宇霆,聶川就急忙上來拉住我的手,說道:“別衝動,這貨就剩一口氣!”
我把手放了下來,說道:“等他好了,我非得給他上大刑。”
聶川說道:“行了,*,辦正事要緊,我們還得把他送醫院呢,不然他就這麽死了,你還拿誰出氣?”
我點了點頭,拖著裝解宇霆的麻袋,帶著其餘兩人,繼續往前走。
不一會兒,我們就看見前麵的走廊被一道黑色的青銅門給擋住了。
這青銅門上刻畫著無比複雜的圖案,要是一個個細節看去,立馬就會覺得眼睛疼。
那圖案好像無數糾結在一起的毒蛇,又像是無數星辰回環的宇宙,或者說是蘊藏一切奧秘的智慧之圖。
“同樣的材質,同樣的花紋,同樣的曆史悠久,這是我們看到的第幾扇青銅門了?”我問聶川。
聶川猶豫了一下,回答道:“不知道,但我又預感,這將是我們看到的最後一扇青銅門。”
我看了他一眼,不知道要說什麽。
他也看著我,一言不發。
我歎了口氣,將裝著解宇霆的口袋靠著青銅門放好,然後摸出了一根熒光棒,擰亮。
另外一隻手去推青銅門,可是沒想到,我使了全力,還是推不開。
於是我想到要用念力去打開門,可是一發動念力,就發現自己根本無法發動,就像身體裏從來沒有念力這麽一回事一樣。
我大吃一驚,往後退了一步,這才感到念力緩緩的又回到了身體。
看著雙手,我心說這是怎麽回事,難道說這青銅門能讓體內的念力消散?
聶川了大雄湊過來,問我發生了什麽事。
我感覺自己沒辦法給他們解釋,於是就沒說什麽,而是站在原地,向青銅門緩緩推送念力。
過了一會兒,果然,我就聽見青銅門發出嘎嘎的沉悶聲響,緩緩的開了一道縫。
我立即將手裏的熒光棒扔了進去,並且摸出手電筒,打亮,然後竄了進去。
大雄和聶川緊隨其後竄了進來,但是這時候,在前麵的我忽然感到腦袋一陣疼痛,然後大雄屁股下麵的筋鬥雲呼的一下就消失了。
見大雄要摔得屁股開花,我急忙想發動念力,但是卻發現果然無法使用。
大雄摔在地上,疼的嗷的一聲。
這時候我明顯感覺到黑暗中有什麽東西被我們驚動了,發出窸窸窣窣的聲響。
我沒辦法叫大雄收聲,因為他身上有傷,摔一跤肯定拉到了傷口,不叫是不可能的。
於是我急忙上去將他扶了起來,問道:“沒事吧?”
大雄顯然也聽到了剛才的動靜,擺了擺手,說道:“我沒事,剛才好像聽見有什麽東西。”
我往四周掃了一眼,發現自己的能看到念力的能力似乎也退化了,連大雄和聶川身上的念力也看不到,更別說遠處的東西了。
我對大雄說道:“小心一點,這裏麵好像能讓我們身上的念力消失。”
大雄捏了捏拳頭,說道:“放心吧,就算隻是用拳頭,不一定就……”
他說道一半,就呲牙咧嘴的做著鬼臉。
我看他傷口上的血有滲出的跡象,顯然是因為念力消失,使他失去了自我保護能力。
這樣下去,肯定會因為失血過多而遇到生命危險的。
於是我對他說道:“別逞強了,保住命最重要,你呆在這裏麵會很危險,先出去吧,在裏麵見到的一切,待會兒我們都會告訴你的。”
大雄堅持要留下,但是最後還是被我和聶川扔了出去。
將他安置好,我們倆再次進入了青銅門。
這一次剛一進去,忽然就有個聲音對我們說道:“兩個聶川,你們都來了,真是太好了,看來我可以省點力氣,將你們從此毀滅。”
我吃了一驚,一下子竟然說不出話來。
因為對方顯然知道我假扮*這回事,這是不合理的。
“兩個聶川?你是說……”聶川聽了這話顯然反應要比我大得多,用一種異樣的眼神看向我。
我正要向他解釋,忽然就看見黑暗中有一股黑霧向我們飄了過來,這感覺令我十分熟悉。
想了想,我就記起來,這就是之前我在拔舌地獄碉樓上遇見那團黑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