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用軍刀沿著保險櫃旁邊的縫隙撬動了幾下,發現櫃門絲毫不動。

反而我進口的瑞士軍刀的刀尖都有點彎曲了,於是我隻好放棄了這個行為。

大雄和聶川我都太了解了,根本不會開鎖,於是我們三人都犯了難。

最後大雄來了一句:“用炸藥把它炸開!”

我反問道:“炸藥呢?炸藥給我啊。”

大雄一陣無語,說道:“我們四處找找,說不定哪間房間裏就有炸藥呢。”

我說道:“別瞎忙活了,那不是大海撈針嗎,怎麽可能讓你找到?”

“那怎麽辦,都到這一步了,難道打退堂鼓?”大雄嘟囔道。

我說道:“當然不是,我們肯定還有別的辦法。”

這時候聶川說道:“*你看,內嵌式轉盤上麵的數字。”

我看了看,見到那就像老式電視的頻道調節器一般的轉盤,上麵的數字停在阿拉伯數字1上,就皺起了眉頭,不得不佩服聶川的觀察力。

因為我知道,這種老式的保險櫃,設置好密碼,並且抽出鑰匙以後,轉盤的數字會自動的回到零。

並且,如果有人試圖打開保險櫃,但是轉錯了數字的話,它也會回到零。

所以現在數字停在1,這說明曾經有人轉動過保險櫃的轉盤,而且前麵的數字都轉對了,所以這轉盤才會停在1。

聶川和我都發現了這一點,這時候他就問我:“你說,接下來還剩下幾個數字?”

我想了想,就看向地上那幅寫著0的畫,沒有說話。

聶川顯然和我想到一個地方去了,然後在用眼神征求了我的意見以後,就輕輕的將轉盤轉向了0。

轉盤正好指到0的時候,我們果然就聽到哢噠一聲,保險櫃的門往外彈了出來。

見到保險櫃打開,我們都是一陣興奮,急忙將它的門拉開。

拿著熒光棒,探進箱子裏照了照,我就發現了一卷古畫和一本古書放在櫃子裏。

將這兩樣東西拿出來,拍了拍上麵的灰塵,我就發現,古書上麵的字,是用中文寫的:“觀想經。”

翻了翻書裏的內容,我就發現這裏麵竟然全部都是用的中文書寫的字跡,裏麵圖文並茂,介紹了一種修身的方法,有點像是中國的氣功之類的東西。

接下來我們又去看那幅畫,可沒想到,將上麵的繩子解下來,展開畫卷的時候,大雄就啊的一聲叫了起來,連往後退了好幾步。

聶川問大雄:“你丫又發什麽神經?”

大雄指著圖畫裏的內容說道:“我看到了,剛才我看到過這畫裏發生的事情。”

我低頭一看這幅畫,畫的是無數缺胳膊少腿的人倒在血泊中,就像一堆屍山,而在屍山的頂上,有一個材魁梧的男人的背影。

雖然這幅畫不是彩色的,但是我還是看出這男的皮膚非常黑,肌肉非常發達,並且他頭上長著一隻很長很尖的獨角,屁股上還有一條像是牛一樣的尾巴。

男人手裏拿著一把扭曲變形的鋼叉,叉子上沾滿了血跡。

我仔細看了看倒在地上的那些人,就奇怪了起來。

因為這些人穿的衣服,有西方騎士的重鎧,有中國古代的帽盔,有拿日本武士長刀的,也有拿西方騎士長劍的,甚至我還看見了手槍和棒球棒,可謂五花八門,古今東西都有。

而更奇怪的是這幅畫上的天空,天上竟然有十幾個大大小小的黑色太陽,還有一些碟形的物體穿梭在這些太陽之間。

“這是……”我用詢問的眼神看向聶川。

聶川卻搖了搖頭,接過我手裏的畫,將它重新卷好,然後看向大雄。

“你剛才說見過畫裏的場景,是不是戴上那個詭異麵具,不受控製的時候看見的?”聶川問大雄。

大雄這時候已經退到木床上坐下了,不聽的擦著頭上的冷汗。

過了一會兒才說道:“不知道,當時意識太模糊了,不過我就是覺得看過這幅畫,而且我……我還身在其中,到處都是血,還有人類的屍體,還有……還有很多奇怪的生物在屠殺人類,那場麵實在是太恐怖了。”

能把大雄嚇成這樣,可以想象那到底是一個怎樣的人間煉獄。

“我出去抽根煙,不要再讓我想起這事兒了,這太可怕了……”大雄一邊低聲說著,一邊就自顧自的往門外走去。

我們沒攔他,因為不想給他造成困擾。

這時候我們又把土展開看,試圖發現什麽線索,比如說那些屍體裏有沒有曆史上特別有代表性的人,周圍有沒有什麽熟悉的建築物,以判斷這事情到底是發生在哪裏,又是怎麽一個情況。

可找了半天,我們都沒有發現什麽有用的信息。

其實想想也覺得好笑,這世界上哪會有十幾個太陽同時存在呢?而且還是黑色的太陽。

所以這幅圖可能廟會的隻是一個夢境,或者存在於虛無縹緲之中的異界?

看了半天,我們都沒有斬獲,隻能把圖收了起來。

這時候聶川歎了口氣,說道:“一本沒有字的書,一張搞不懂的畫,這還真是白忙活一場。”

“沒有字的書?”我聽到這話,又把書拿出來看了看,發現上麵全都是字啊。

這時聶川見我神色古怪,問道:“怎麽了?”

我說:“這書上明明全都是字,你怎麽能說是沒有字的書呢?”

“別開玩笑了,哪裏有字,你讀來聽聽……”聶川奇怪的問道。

我想了想,就說道:“不用讀了,我知道怎麽回事了,這些字全都是一種念,所以隻有能看見念的我才能看到,你看不見。”

聶川微微一皺眉,拿著那本書又看了看,然後歎了口氣,說道:“那好吧,書你就拿著,說不定上麵有什麽可以利用的東西,如果有什麽發現,一定要告訴我。”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放心吧,咱倆誰跟誰。”

聶川微微一笑,從地上站了起來,拍了拍身上的灰,說道:“走吧,這裏也調查的差不多了,咱們去問問大雄他看到的具體情節。”

我點了點頭,就和他一起走出了屋子。

剛走出去,我們就看見大雄就靠在門口,吸著悶煙。

見我們出來,他就說道:“你們別問我了,我看到的東西實在難以用語言來形容,不過如果以後遇見其中有關的人或事的話,我倒是可以告訴你們。”

我和聶川對視了一眼,都沒有再說什麽。

接下來,我們三個人將剩下的幾間屋子都調查了一番,可是依舊沒有任何解宇霆的線索。

不過老二出事的那間房間被我們找到了,那是一間會議室一樣的地方,麵積比較大,雜亂的擺著一些椅子,桌子上放著亂七八糟的茶具。十幾盆盆栽都已經枯萎了。

在這間會議室裏,我們發現了大量打鬥的痕跡,牆上也到處都是血跡,不過卻沒有發現任何屍體,也沒有發現除了老二意外其他人的物品。

這間會議室的一旁,就是通往三樓的樓梯口。

我們走到樓梯間裏,用冷焰火照了照前麵的路,就看見樓梯上擺滿了各種破爛的櫃子和椅子,把向上的通道都給堵死了。

要想把這些東西全部清理開,需要花掉非常多的時間。

不過很快,我們就發現,有一根繩子從上麵一層的欄杆處延伸了下來。

繩子上滿是血跡,可能是解宇霆他們逃到上麵去的時候留下來的。

順著繩子往上爬,我們很快就來到了第三層閣樓。

這一層閣樓,比我們想象的要黑,幾乎是伸手不見五指。

用冷焰火照了照,我們就發現這一層閣樓比較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