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皺了皺眉問道:“什麽又出現了?”

安德烈說道:“就是湖裏升起來的那個光球啊,去年這東西也出現過,當時湖裏的魚全死了。可嚇壞村民們了。“

大雄一聽,就示意了一下手裏的魚,說道:“什麽全死了,明明還有很多魚,今天我們就抓到了幾隻。”

安德烈點了點頭,說道:“確實,這湖很奇怪,可能是通向地下河的原因,就算再怎麽捕撈過度,都會有源源不斷的魚,雖然去年湖裏的魚全死了,但是今年卻又生出了許多。”

雖然他這麽說,但是我還是覺得安德烈的解釋怪怪的,最大的疑惑在於,去年安德烈並不在家鄉,他好像知道得太多了。

見我們都沉默了,安德烈就尷尬的笑了笑,說道:“好了,既然你們沒事,那就好,現在該是做飯的時間了,快把魚放下吧。”

大雄點了點頭,將魚遞給拉比諾維奇夫人。

這時候我用俄語對夫人說道:“不好意思,漁具都被我們弄丟了。”

拉比諾維奇夫人笑了笑,說道:“沒什麽,能把魚拿回來就好。”

說完她就拎著魚走進了廚房裏,梁倩急忙跟上去幫忙,留我和大雄在堂屋裏。

我看了看安德烈,說道:“安德烈先生,您是不是有什麽事情瞞著我,你一定知道那個白色的光球是什麽東西對不會,和後麵的壁畫有關,對不對?”

我說的後麵的壁畫,就是在成都西郊公墓裏的那些壁畫,當時安德烈沒有讓我看,但是裏麵提及了不明飛行物。

安德烈怔了一下,搖頭道:“怎麽可能,沒什麽事情。”

我眯起眼睛卡了看他,而他似乎是心虛的點燃了一支煙,抽了起來。

我心說這個家夥這麽大的歲數了,似乎還根本不會隱藏自己的心事,但是要想從他嘴裏問出什麽,還是很難的。”

世界上有一種謊言你是不能責怪對方的,那就是他覺得說謊是為了你好。

我瞥了安德烈一眼,沒趣的自己回了房間。

房間裏的壁爐一直都是燃著的,顯然在我們離開的這段時間裏,拉比諾維奇夫人一直為我們照看著火。

一回到房間,我就感到一陣溫暖,不由得心裏感激起來。

其實一直以來,我感覺拉比諾維奇夫人比我親生母親對我還好,真不知道要如何感謝她。

今天的一場經曆雖然不是很累,但是也讓我感到精神疲憊,於是我一下子就躺倒在床上,休息了一會兒。

大雄和我一樣,一回到房間裏就躺了下來,和我一起看著天花板。

沉默了一會兒,我就對大雄說道:“我們這幾天是不是過得太安逸了一些?我感覺時間過得好慢啊。”

大雄點了點頭,說道:“是啊,不打粽子,不摸寶,我感覺這雙手都要生鏽了。我看,我們就像當年劉皇叔被困在吳國的時候一樣,有點樂不思蜀了。我看我們不用管那麽多,我始終不放心*,不如,我們明天就自己去遺跡島吧,反正生死由命,管它的!”

我罵了一句:“靠,你怎麽不早點說,現在既然*已經出去了,我們就要珍惜他付出的代價,現在打亂計劃,已經晚了。”

大雄從床上坐了起來,說道:“不是你丫在抱怨嗎,現在又在說風涼話。”

我見他不高興了,也沒有說什麽,因為他確實說的對,可能有時候考慮太多並不是什麽好事,要是我也能像大雄一樣說幹就幹的話,也不是什麽壞事。

我們倆正說著,敲門的聲音響了。

梁倩在門口說道:“吃飯了。”

我和大雄來到桌子前坐下,他卻一副臭臉的不理我。

梁倩看了看我倆,問道:“你們倆怎麽了?吵架了?”

大雄一臉不高興,把頭扭向一邊,氣憤的說道:“你問他!”

我尷尬的笑了笑,攤開手,說道:“沒什麽,小事。”

安德烈在桌子對麵看著我們,似乎是想轉移話題,就問道:“你們還有一個朋友,就是那個*到哪裏去了,怎麽一下午都沒見到他?”

我沒想到安德烈對*的映像還挺深的,就愣了一下,不知道如何回答他。

這時候梁倩解釋道:“哦,他呀,他說想到最近的幾個村子離逛逛,去買點換洗的衣服什麽的,你看,我們來的匆忙,也沒有帶什麽衣服。”

安德烈狐疑的看著梁倩,說道:“買什麽衣服?村子裏不是有買的嗎,難道你們還想在這窮鄉僻壤的地方買到阿迪耐克,還是勁霸男裝啊?”

梁倩這個人顯然不適合撒謊,臉一下就紅了,開始支支吾吾。

這時候我就打斷了梁倩,開門見山的說道:“安德烈先生,我們什麽時候去遺跡島啊?”

安德烈被我的話吸引了過來,說道:“哦,既然冬天提前來了,我想再過半個月,等海麵凍結起來吧,那時候霧氣才會消失。”

我想了想,說道:“不如這幾天我們就乘船先去看看吧,如果濃霧已經散了,那不是更好嗎?”

大雄聽我這麽說,就來了精神,急忙接話道:“是啊,是啊,我看那些海女怕冷,現在肯定早就滾回海底去睡覺了。”

安德烈摸了摸胡子,露出一副考慮的神情,說道:“可是我這幾天就要到莫斯科去了,本來還說回來剛好,你們怎麽忽然就著急起來了?”

大雄搶在我前麵說道:“因為這幾天實在太無聊了!”

我白了大雄一眼,讓他不要亂說話。

安德烈卻哈哈笑了起來,說道:“是啊,我倒是沒有考慮到這一點,你們的確是在這裏悶太久了。這樣吧,我出去之前,先帶你們去看看,如果霧散了,我們就提前行動,而BEY那邊嘛,估計要解決完還早,晚點去也沒關係,畢竟,我把你們留在這裏,就是為了調查遺跡。”

大雄一拍桌子,哈哈笑道:“這太好了,我早就手癢了!”

“手癢?”安德烈皺了皺眉頭,問道:“手癢什麽?你們不是科學院的研究員嗎?我想這樣閑著搞研究的時候,也挺多的吧?”

大雄嘿嘿一笑,說道:“哦,沒什麽,我是說想找點文物回來研究。”

我一陣無語,心說這家夥真的是太不靠譜了。

這一頓飯,我們吃的很開心,因為得知可以出發了,我們都來了精神。

拉比諾維奇夫人做魚的手藝確實不錯,加上那哲羅鮭本來就肉質鮮嫩,真是讓我們大飽口福。

飯間,安德烈再也沒有問過關於*的事情,也讓我們鬆了口氣。

關於湖裏寨樁的事情,我也問了村長,他說是以前有一次海嘯將村子的寨樁衝走了,掉到了湖裏。

那已經是好幾十年前的事情了,後來他們按照原來的摸樣換了一根新的,沒想到這根會這麽有緣的被我們看到。

我們對於村長的說法都沒有表示懷疑,我想這也是唯一能解釋寨樁的說法,畢竟村裏人是不可能自己把神聖的寨樁丟到湖裏去的。

吃完飯後,我們就回到了房間,各自準備起冒險的裝備。

因為這一次是去地麵上的遺跡,所以不用帶太多的繩索,照明設備也沒有太高的要求,但是火具和食物還是要的。

我們向拉比諾維奇夫人借了一些晾幹的醃肉帶上,又裝了一些黑麥麵包,甚至帶上了安德烈最愛喝的那種烈酒。

這種酒的燃點和汽油差不多,還可以禦寒,是個好東西。

做完這些,我們就安安心心的躺上床睡覺了。

夜晚的風又大了起來,我聽見屋外嘩嘩的響,不知風雪又折斷了多少樹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