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我又問她:“對了,你是怎麽得到這紙片的?”
梁倩說道:“當時從嵬王密室裏衝出去,我按照之前的經驗前往那間水晶密室,路上我碰見了你爺爺,他當時正在帶幾個考察隊員下鬼眼去,而我的族譜裏記載,進入鬼眼必死,當時我上去阻止已經來不及了,隻救下了井邊的兩人,你爺爺也因此對我懷恨在心。”
“我救下的那兩人已經神誌不清,我也沒有閑暇去理他們,繼續往密室前行。來到是密室內的時候,驚訝的發現水晶棺已經被解宇霆打開了,剛好被我撞見。解宇霆和大雄兩個人用錘子給水晶棺砸爛了,把那具透明的屍體抬出來,而這黃紙就壓在透明屍體的下麵。”
“當時,大雄和解宇霆都感受到了地熱的活躍,那間屋子裏已經熱的不行了。這時候,那隻巨虺受了地熱的刺激,也從沉睡中蘇醒過來。解宇霆欺騙大雄,說這張黃紙是鎮壓巨虺的符文,如果把它從棺底拿出來,就會導致巨虺複活。我在門口躲了很久,聽到他們的對話,趁他們在研究透明屍體的時候,就將黃紙盜走了。”
我聽完之後就點了點頭,因為這樣一來,所有的事情都聯係起來了。
怪不得大雄第一眼看到我的時候,會說是梁倩想讓巨虺複活,而且解宇霆為了搶那張黃紙,跟梁倩大打出手。而爺爺想要那張黃紙,也是要得到下一處鬼眼入口的所在之處。
安德烈在一旁聽著我們的對話,根本聽得莫名其妙,於是我又把黑竹溝的經曆給他講了一次,安德烈這才明白,也是唏噓不已。
這時候安德烈也來了興趣,問梁倩:“這麽說,後來你又去了羅布泊?在羅布泊,你又有什麽發現?”
其實這個問題我之前也問過梁倩,不過當時她沒有回答我,於是此刻我也看向梁倩。
梁倩看了看我們,然後說道:“這個我不能告訴你們,特別是聶川。”
安德烈似乎聽懂了什麽,點了點頭,說道:“我知道你的意思。”
我歎了口氣,說道:“好吧……看來你們倆是有共同語言了。”
其實我心裏非常清楚,他們不能告訴我的事情,很有可能是關於成都西郊公墓裏的那個壁畫,而壁畫裏絕對有關於我個人的內容,這和另外一個問題聯係在一起,就是我為什麽會那麽重要。為什麽我的一滴血就能讓火生木複活?”
這個問題,看來還的我自己去找答案,就算這個答案再可怕。
我們在這舊教堂裏聊了二十多分鍾,雖然不少問題我都得到了答案,但是最終我的心情還是一點都不好。
我們三人一同走出教堂的大門,陽光依舊明媚。
而大雄他們兩人,也從不遠處的人群裏走了過來,手裏拿著香菜等作料。
我們五個人來到一家酒館坐下,開始天南地北的談一些無關緊要的事情,享受難得的下午茶時間。
安德烈說,村子盡頭的那座草原有四百多平方公裏,遠處的三座大雪山叫做朵拉峰,意味冰雪之女,有海拔四千四百多米高。
村子的漁船開不了多遠,最多隻能到達九百多海裏外的遺跡島,否則就不夠油回來了。
所以村子並不能靠坐船與外界的聯係,主要靠一條穿過草原與雪山的土路。
這條土路從海拔三千米冰雪覆蓋的朵拉山穀中穿過,路上遍布水缸粗細的冷杉與高大的鬆樹,白狼和俄羅斯虎盤踞在山腰上,村民們想要越過雪山常常是有去無回。
所以他打算近期跟著商人們的車隊翻閱雪山,去莫斯科籌集一批善款,用來給村莊修公路,最好是能打通一條穿過朵拉山的隧道。
我說這真是個好消息,如果這件事能做成,一定能夠極大的推動村子的發展。
安德烈點了點頭,說道:“這件事一定能成的,因為BEY這次扳倒伊萬這個大毒蟲,算是立了大功,俄國政府一定會滿足他的要求的。”
說完,我們就碰了一杯果酒,祝願安德烈馬到成功。
在酒樓裏坐了幾個小時,天色漸暗,我們又在廣場上逛了逛,買了些當地特有的手工藝品,這才回到了拉比洛維奇的家。
路上海風輕拂,海麵那邊的火燒雲紅的讓人心碎,點點繁星已經初露光輝,家家戶戶都升起了嫋嫋的炊煙,讓我想起了梵高的畫作。
梁倩一直都是一副心醉的表情,在一邊說道:“真美啊……”
不知道為什麽,看見她這幅神情,我的心裏也開心了起來,深深吸了一口氣。
其實一開始我還對大雄他們的住宿感到擔憂,因為如果拉比洛維奇夫人不讓他們住在家裏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不過沒想到的是,聽說他們三個人要住下,拉比洛維奇夫人倒是高興極了,將另外一個房間打掃了一番,讓他們住下了。
其中我的房間住了三個人,我、大雄、*擠一張大床,梁倩自己睡一個房間,而拉比洛維奇夫人夫婦住一間,安德烈隻能到村子其他朋友那裏住了。
這讓我又一次奇怪,為什麽拉比洛維奇夫人還是不開放那間滿是灰塵的房間呢?
不過這屬於別人的隱私,我也不好多問。
值得一提的是,我們晚上並沒有吃到新鮮的鱈魚,因為直到八點,BEY的父親拉比洛維奇還沒回來。
於是吃過晚飯以後,拉比洛維奇夫人就開始擔憂了起來。
沒辦法,我們四個人本來也無聊,就陪著她到海邊港口去等待。
夜晚的海風相比白天要涼一些,不過還沒到寒冷的程度,港口上停了十幾隻已經歸港的漁船,月亮倒影在海麵上,隻反射出一片片白色的粼光。
天上的雲很淡,烘托著明亮的半月,還有滿天閃耀的星辰。
我發現這裏的星星特別亮,能夠將整個銀河盡收眼底,而且星星的顏色也不像大城市那麽慘白,有藍的,黃的,還有紅的。
我們四個人脫了鞋,走在柔軟的沙灘上,望著天上的星星,別說有多舒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