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我們都餓的極了,我們一邊喝著酒一邊以極快的速度將那些仙女貝都給吃光,然後滿足的打了個嗝,舒舒服服的躺在地上休息起來。
在地上躺了一會兒,肖飛揚忽然坐了起來,說道:“不行,我們得弄個東西把門給堵住,不然太危險了。”
我皺了皺眉,也坐了起來,看了看門外的天色已經漸漸暗了下來,說道:“別天真了,現在去哪裏找東西把門堵住?我們隻能輪流值班守夜。”
“好吧!我先值班!”肖飛揚舉起手說道。
我沒想到他什麽時候變得這麽勤快了,剛想開口表揚他,他就打了個哈欠,說道:“所以我要先睡了。”
我心裏罵道:“睡,睡死你得了。”
安德烈坐在火堆的對麵,還在喝著酒,什麽都沒說。
我知道,他一定心裏也是惴惴不安,所以才這麽沉默。
想了想,我覺得到了晚上,自己肯定就睡不著了,隻能趁著白天多睡一會兒。
於是趁著酒勁兒,我就躺了下來,閉上了眼睛。
我很快就進入了夢鄉,不過睡得並不算踏實,因為**身子,覺得非常的冷。
也不知睡了多久,一陣寒風從倉庫牆上的小洞吹了進來,讓我打了個哆嗦,從夢中緩緩醒來。
倉庫外的雨似乎下的更大了,嘩啦啦的,聽的人心焦。
我坐起身子,見到天還沒有完全黑,還泛著一絲魚肚白。
這時候,安德烈從一旁走了過來,手裏抱著我的衣服,說道:“你醒了,風向變了,晚上會非常的冷,衣服已經風幹了,你還是把衣服先穿上吧。”
我點了點頭,接過安德烈手裏的衣服,發現衣服已經被火堆烤的熱乎乎的了,非常舒服。
看來在我睡著之際,安德烈把衣服取下來給我們烤了烤。
我感激的看著安德烈,說了一聲謝謝。
然後我便把衣服穿上,果然溫暖了許多。
穿好衣服後,旁邊的肖飛揚完全沒有被我們的動靜驚醒,而是依舊打著呼嚕。
我走過去,晃了晃他的肩膀,但是完全沒作用,肖飛揚隻是呼嚕聲小了一些。
沒辦法,我隻好將衣服蓋到了他的身上,讓他不至於著涼。
做完這些,我便走到了門口,往屋外看了看。
隻見大雨拍打著地麵,每一滴雨滴都能濺出一個晶瑩的水花,看來雨下的非常大了。
而且不知道為什麽,隨著大雨的落下,霧卻也比之前濃了許多。
再濃濃霧氣的上方,偶爾還有一道閃電劃過,照亮了朦朧的大地。
看著這般奇異的景象,不知為何,我心中有些忐忑。
看了一會兒,我又走回了屋子,看見安德烈不知從哪裏找出來一本書看了起來,而在他的旁邊擺著許多柴火,足夠一晚上用的了。
見我走回來,他打了個哈欠,說道:“擔心也沒用,這雨沒個三五天是停不了的。”
我歎了口氣,說道:“我擔心的不是雨,而是這大霧,奇怪了,這霧氣真的很反常,按常理來說,下大雨是不該有霧的。”
安德烈沉默了一會兒,說道:“沒有辦法,這裏的天氣從古到今都是這樣,沒有人知道為什麽。”
百無聊賴之下,我又在火堆邊坐了下來,等待夜幕的降臨。
等到天完全黑了下來,我的心情就越發的不安了起來。
而且,事情似乎也是向著壞的方向發展的。
因為天剛剛一黑,門外的那些霧氣竟然有漸漸侵入室內的架勢。
我看了看安德烈,顯然他也沒有想到竟然會這樣,也深深的皺起了眉頭。
濃稠的白色霧氣從門口湧入,連周圍的小洞都像漏水似的往裏麵淌進霧氣,很快倉庫內部也變得迷蒙了起來,隻有靠近火堆附近的地方,還有一絲的澄淨。
我和安德烈都下意識的離火堆近一點,免得連對方都看不清了。
我們的眼神都帶著幾分驚恐和不安,隻有肖飛揚睡的還是跟豬一樣。
我伸手又推了推肖飛揚,可是他完全沒有要醒的意思。
這時候我心裏感到一陣奇怪,心說是不是這霧氣有催眠的效果還是怎樣?
我正想把水壺裏的水倒到肖飛揚臉上,結果門外一陣奇怪的聲響引起了我的注意。
那聲音讓我心一涼,因為那正是人走路時發出的沙沙聲。
“那些海女來了……”我輕聲對安德烈說道。
安德烈也是緊張的站了起來,拿出手槍,四處張望。
滋滋滋……滋滋滋……
這時候,另外一種奇異的聲音在我們旁邊響起,比門外的聲音更加的近,仿佛就在耳邊,聽起來有點像電波幹擾的聲音。
我聽得奇怪,可是看了看周圍,卻沒有發現任何不對勁的地方。
直到屋子中央的火苗漸漸的變暗,我才發現,原來這是霧氣中的雨滴被火堆灼燒時發出的聲音。
如果不是親眼所見,我很難相信這世上還有這種事,霧氣的濃度竟然能將火撲滅。
“酒!快往火上澆酒!”我對安德烈說道。
安德烈找了找身上,沒有發現酒瓶,然後就回身去找。
就在這個間隙,火焰的光芒瞬間又變暗了許多,我看見腳下隻剩下了一個豆大的慘綠色火焰。
在火焰變得暗淡無光的同事,一個瘦小的黑影從門口鑽了進來,速度極快。
那黑影移動時攪動霧氣,引起波浪狀的軌跡,依靠這個軌跡判斷出,它是直向肖飛揚衝去的。
我心裏一急,從地上撿起一個幹柴火棍子,向著黑影的方向丟了過去。
隻聽砰的一聲,那柴火分量不輕,結結實實的打在那個黑影的身上。
我似乎看見那黑影往後一縮,然後往門外竄了過去。
這個時候,安德烈也找到了酒,向著小小的火苗倒了上去。
噗的一聲,隻見火苗瞬間又竄了起來,將整個屋子都照的亮了起來。
然後我們就聽見門外的那些腳步聲都走的遠了一些,但是依舊在徘徊。
我緩了口氣,對安德烈說道:“好險,看來這些海女果然怕火。”
安德烈點了點頭,說道:“快看看肖飛揚怎麽樣。”
他這麽一說,我就感覺心裏咯噔一下。
因為不知什麽時候,肖飛揚的呼嚕聲沒有了。
我心裏默默祈禱他隻是被驚醒了,然後向他睡覺的地方摸了過去。
可是當我摸到地方的時候,心一下就沉到了底。
因為肖飛揚不見了!
安德烈在一旁問道:“怎麽樣?”
我急忙說道:“不見了!應該是被剛才那東西拖走了。”
安德烈一跺腳,罵道:“這個拖後腿的東西,走,快去找,不然他就危險了!”
我點了點頭,取出柴火堆裏的一根燃燒的木頭,當成火把,當先從屋子裏走了出去。
安德烈跟著我走了出來,他手裏的槍已經上了膛。
我也拿出銀魚短劍,防備著忽然出現的危險。
火把的光一進入霧氣中,加上雨水的衝刷,立刻就暗了下來。
安德烈把剩下的酒都倒了進去,勉強才能維持一會兒。
由於四處都是霧氣和人走路時發出的沙沙聲,我沒一時不知道走什麽方向,隻好大喊道:“請你們放了我的朋友!我們並沒有惡意,隻是在這裏借宿一晚,你們為什麽和我們過不去!”
濃霧和大雨中,並沒有人回答我,隻有那一如既往的沙沙聲。
“啪!”安德烈在我後麵對著天空開了一槍,說道:“她們聽不懂人話的!咱們直接殺過去,把肖飛揚搶回來!”
我們正說著,不遠處的地方,忽然響起了一聲輪船的汽笛聲。
“怎麽回事?這麽大的霧,怎麽會有船過來?”安德烈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