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舉起手,憤怒的看著解宇霆。
這時候,背後也傳來了吵鬧的聲音。
一個人被一群黑衣人押了進來,一看正是肖飛揚。
我一陣無奈,看著鼻青臉腫的他,歎了口氣。
“這又是誰?你新收的小弟,他可比那個什麽大雄弱多了,那個胖子還有一身蠻力,而這家夥似乎精神不大正常,胡言亂語的喊什麽?”解宇霆笑道。
還不等我說話,鼻青臉腫的肖飛揚就喊了起來:“你就是六指陸金發?沒想到你還挺年輕的嘛……”
我一陣苦惱的盯了肖飛揚一眼,意思是不讓他再亂說話。
肖飛揚見我給他使眼色,頗有深意的歎了口氣,說道:“聶警官,你是怎麽了,這不像你的風格啊,現在既然已經被抓了,就沒什麽好想的了,該說的我們還是要說,不然等死了就沒什麽好說的了。”
我一陣無語,心裏說道:“大哥,你少說兩句不行啊?”
“聶警官?你什麽時候又成了警官了?”解宇霆越聽越驚訝,不解的問道。
這時候我終於忍不住了,開口說道:“這不關你的事,你要把我們怎麽樣無所謂,把郭靜放了,他和這件事沒什麽關係。”
沒想到解宇霆竟然點了點頭,說道:“可以,我不但會把她放了,而且會把你們都放了,不過在此之前,可能要讓你們受點苦。”
接著他就對那個戴著墨鏡的年輕人說道:“把他兩個也綁起來,等明天一起運走。”
我們和肖飛揚被那個叫做小黑的人五花大綁起來。
然後解宇霆指了指周圍的牆壁,說道:“小川,我想剛才你偷聽到我們所說的話,一定非常想看看這壁畫的內容吧?我這個人最喜歡成人之美,這盞礦燈就給你們點著,你有一晚上的時間可以研究這些壁畫。”
說完他就對著周圍的黑衣人說道:“我們走吧,明天再過來處理他們。”
之後,解宇霆和那些人都往盜洞走去,最後消失在了黑暗之中。
我雖然恨的牙癢癢,但是也無處發泄。
等那些人的聲音都消失了以後,我們四個人,都沉默不語。
最後,還是郭靜先打破了沉默,說道:“謝謝你,小川,你一定是為了救我才衝進來的吧?”
我苦笑一聲,說道:“沒什麽好謝的,我沒有救到你,反而把自己也陷進來了,而且還拖累了肖飛揚。”
肖飛揚一聽,就說道:“沒事,這都是我選擇的,可是我有一件事要問你,剛才那個人,我看了看他的手,並不是六個,而且他也對我們的說法感到十分不解,聶警官,你是不是有什麽事情在騙我。”
我苦笑一聲,說道:“對不起,兄弟,別叫我什麽聶警官,我根本不是什麽警察,那個陸金發的故事,也是我編出來的。因為我不想讓你知道真相,因為卷進這件事,對你一點好處都沒有。”
肖飛揚沉默了一會兒,說道:“可能是這樣的吧,剛才我聽他們說什麽唐朝,什麽亞雅庫人,還有俄國人和漢族,這些詞都太大了,我隱隱覺得,這是一件不得了的事情,所以……”
我以為他要說自己還是不要參與得好,可是我看見他的神情慢慢變得興奮了起來,就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果然,他十分興奮的說道:”所以我真是太幸運了!我覺得即將發生很有意思的事情!”
我一陣無語,但是已經習慣了他的這種態度。
郭靜這時候也笑了起來,說道:“你這個叫做小肥羊的朋友,看來有點意思。”
“我不叫小肥羊,我叫做肖飛揚,肖邦的肖,飛揚,就是飛翔的意思。”肖飛揚認真的解釋道。
“好好,我知道了肖飛揚,可是你看我們現在的這種處境,不是跟待宰的肥羊一樣麽?所以你還是叫小肥羊吧。”郭靜笑道。
我沒想到,到了這種時候,郭靜這個姑娘還能談笑風生,真是讓我對她的看法有所改變。
接下來,我們又陷入了沉默。
我定下心來,開始查看周圍的壁畫。
越看,我就越發的驚訝起來,因為這壁畫的內容,給了我太大的震撼。
因為這壁畫的內容其實很簡單,每一麵牆上隻講了一間事情。
我們左邊的這麵牆,畫的是一座古老的石井,井上麵有一嘴尊手掌向下壓的巨大的地藏菩薩塑像。
畫麵表現的是那尊塑像出現了許多裂痕,然後崩塌的場麵。
接著一具畫滿了血色蓮花的棺槨打開,一個穿著絲衣的長發女人從血蓮棺中爬了出來。
這顯然表現的是我們在黑竹溝的時候,破壞地藏菩薩塑像時的場麵。
比較令人驚訝的是,之前我們在黑竹溝的時候並沒有看到那個穿著紗衣的女人的臉,而現在我看的清清楚楚,那女人的臉,竟然和我的堂妹極其相似。
我不知道是不是壁畫裏畫美女都是這副模樣,如果不是的話,那麽那個穿著紗衣的女人,很有可能就是我們在羅布泊地洞中遇見的白衣少女。
在這一副連串的畫麵最後,是一副讓人比較難以理解的畫麵。
畫麵表現的是,紗衣少女跳下懸崖,然後似乎進入了一條隧道。
接著,靠木門那一邊的壁畫,表現的是,那個紗衣少女從隧道裏穿過,然後來到了一片長著茂密森林的地方。
顯然,這很有可能表現的就是羅布泊地下的情景。
少女在羅布泊地下,用樹木和雜草製作了一大堆的草人,讓他們和那種綠刺怪物戰鬥,然後她騎著巨大的苦蠪王,進入了巨樹的內部。
接下的畫麵並沒有畫出我們進入地洞的場麵,可是卻表現了樹木巨大心髒跳動的畫麵。
看到這裏,我就知道,原來這一切的確都是白衣少女早就安排好的。
再看下麵,就是我們右邊牆的畫麵,上麵表現的畫麵,竟然和我在巨樹洞頂上看見的是一樣的,說的是巨樹複活,並且爬出地洞,讓死人複活的畫麵。
隻不過畫的比巨樹內部的要仔細,上麵加入了巨樹往內部吸收一些宛如陽光般的東西。
我想,這表現的就是火生木吸收時間的畫麵,那些時間缺失,確實是被巨樹吸收走的。
看著無數死人從墳墓裏爬出來,我的頭皮就開始發麻,想象這畫麵如果真的發生,那該是多麽可怕的事情。
我急於想看看下麵會發生什麽事,於是又去看我們正對麵的那幅壁畫。
也就是棺材後麵的那幅壁畫。
可是這個時候,安德烈教授卻忽然站了起來,擋在了我前麵,慌張的說了一句俄語。
我看向郭靜,郭靜就翻譯道:“安德烈教授說,你現在不能看,看了對你一點好處都沒有。”
我搖了搖頭,說道:“反正我遲早都要知道的,請您快讓開。”
可是這個時候,不等郭靜翻譯,安德烈就一腳將地上的礦燈踹了出去,砸在牆上摔了個粉碎。
隨著礦燈的碎裂,墓室內部立刻陷入了完全的黑暗。
我登時就怒了,罵道:“該死的老外,你以為你是誰啊?你這是幹什麽!信不信老子弄死你!”
這時候,安德烈急忙說了一串俄語,語氣充滿著歉意。
郭靜翻譯到:“安德烈先生說他絕對沒有騙你,你看到了之後,一定會接受不了而發瘋的,他為此表示歉意,但是他發誓他絕對和你是站在一邊的。”
我一陣無語,剛想說點什麽。
這時候肖飛揚就在一邊說道:“其實……我都看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