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畢我從抽屜裏拿出那把銀魚短劍就要衝出去和那幫人拚命去。
這時堂妹拉住我,說道:“哥,你別衝動,他們人多,你打不過的……”
“那怎麽辦?就讓他們這麽監視著我們?那我可受不了這憋屈……”我掙脫堂妹的手。
堂妹見我還要往外走,就再次拉住我,說道:“等我爸回來再說吧,他一定會有辦法的。”
聽她這麽說,我覺得也有道理,也許是地下遺跡中,有太多事咱們都是用暴力解決,現在動不動就想到動刀動槍的,脾氣也暴躁了許多。
粽子作怪可以打爆它的頭,而人與人之間的爭鬥,很多情況下都不是以暴製暴能夠解決的。
因為二叔一般都是六七點才回來,於是我們隻能暫時坐了下來。
接下來,堂妹就在我的房間裏寫起了作業。
而我則是焦躁不安的在窗口踱來踱去,看著院子門口那些越野車。
“對了!”看到那些車上的火焰標誌,我忽然想起來,在地洞裏馮澤的身上我發現了同樣的火焰標誌。
而且後來大雄告訴我,馮澤是爺爺派到地洞裏的先遣隊,那麽就是說,擁有這個標誌的團夥,是由爺爺來擺布的。
想到這裏,我心說就算爺爺再不理我,我也要去問問他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想著我就急匆匆的走下了樓梯,來到一樓爺爺的房間門口。
“咚咚咚!”我輕輕的敲了幾下門,並在外麵喊道:“爺爺,我有件事想問問你。”
可是等了十幾秒鍾,裏麵沒有什麽反應。
我剛想再敲,那門忽然就開了。
爺爺一手拿著一本書,另一隻手握著他的藍屏老年手機,從門縫裏探出來看了看我,問道:“怎麽了?”
我沉默了一秒,組織了一下語言,說道:“爺爺,這次你不告訴我不行了,那個有著火焰圖騰的車子,還有馮澤,到底是什麽人。以前我就被他們監視了一個月,現在人家又欺負到門口來了。”
爺爺微微皺眉,回想了一下,然後就搖了搖頭,說道:“不知道。”
我也皺起了眉頭,說道:“爺爺,你別這樣了好不好,馮澤他們明明就是你派到新疆去的先遣隊,你怎麽能不知道?”
爺爺搖了搖頭,說道:“我確實不知道,沒必要騙你,最近我也很苦惱,因為我發現進入新疆地洞之前的記憶都沒有了。”
“什麽?”我有些不可思議的看著爺爺,心說他肯定是拿這個理由來搪塞我,因為之前好好好的,回到家的時候,子孫們他都能一個個認出來,現在忽然說失憶,這太假了。
見我一副不可思議的樣子,爺爺就說道:“你不信?那好,那幫人在哪裏?你帶我去和他們當麵對峙。”
我心想這個機會可難得了,於是扶著爺爺,說道:“那好,我帶您過去看看吧。”
爺爺取下眼鏡,放在襯衣的前兜裏,然後就被我攙扶著,往大門口走去。
我替爺爺打開門,讓他先走出去。
結果爺爺一出門,就問我:“哪來的什麽越野車?”
我急忙也走了出去,一看,果然,那些越野車不知什麽時候,竟然全都不見了。
不過在剛剛車子停過的地方,我找到了兩個還在冒著煙的煙頭。
“他們走了……”我對爺爺說道。
爺爺聳了聳肩,說道:“那我可不管了……”
說完爺爺就獨自回到了院子裏,向自己的房間走去。
我想起之前爺爺開門的時候,手裏拿的手機,心想該不會是剛才爺爺和他們打過電話了吧?
越想,越覺得有可能,因為爺爺的電話根本不怎麽用,很難見他把電話握在手裏。
雖然這麽想,可我也沒有什麽確鑿的證據,隻好回到了院子裏,將大門帶上。
爺爺回到屋子後,又把門關上了。
我從窗子往裏瞧了瞧,隻見他在屋子裏走來走去,正在收拾他的各種書本。
我心中就奇怪了,因為爺爺一般都不會收拾他的那些書的,以前二嬸給他打掃房間,將他的那些書都擺的整整齊齊,結果他回來一看,就把二嬸給訓了一頓,因為他的書一旦收拾在一起,就會有很多書找不到了。
我上一次見爺爺收拾書本,還是在十年前,我們全家人去海南度假的時候,因為要去那邊住兩個月,爺爺就將那些要看的書拿出來,其它不用的整理好。
難道說,這一次,爺爺又要出遠門了?
看來這幾天我要把爺爺看緊點了,不然又讓他失蹤了,就是個大麻煩了。
往房間裏瞅了一會兒,知道爺爺收好書坐了下來,我才重新上了樓。
一打開我的房間門,堂妹就急忙對我說道:“哥,那些人怎麽走了,什麽時候走的?”
我搖了搖頭,說不知道,讓她一個小朋友不要多管閑事,好好寫作業。
堂妹嘟了嘟嘴,說道:“作業太簡單了,我已經寫完了,我要玩你的電腦。”
我無奈的一笑,一開始我還沒想到,這妮子為什麽要在我的房間裏寫作業,我還以為他和我親,結果是為了玩電腦。
沒辦法,誰叫我寵她,就算二叔二嬸囑咐了無數次,不能讓她玩電腦,但是現在我也隻好給她打開。
堂妹見我替她打開了電腦,就從書包裏拿出一塊夾心餅幹,笑的像朵花兒一樣,說道:“哥,你今天表現很好,這是賞你的。”
接過她的餅幹,我一陣無語。
堂妹一邊打開遊戲,一邊對我說道:“哥,你說監視你的那些人都是些什麽人呢。”
我搖了搖頭,說道:“不知道,要是我知道的話,就不會這麽苦惱了。你一個小孩子管那麽多幹嘛。”
堂妹哼了一聲,說道:“最近我和老媽學蠱術已經有很大進步了,要是他們再來,要不要我用蠱蟲整整他們?”
我心想這也不失為一個好辦法,可是據我所知,要想在別人身上種蠱,必須從他們身上獲得頭發之類的東西,或者讓他們吃下下了蠱的東西。
於是我就問堂妹:“你要怎麽給他們下蠱呢?”
“嗯?”堂妹發出一聲懶洋洋的回應,依舊看著電腦。
我望著她的背影,見她目不轉睛看著電腦,心說這妮子網癮也太大了吧,怪不得二叔二嬸會不讓她上網。
可是但我仔細看了看電腦屏幕的時候,就感覺到一陣奇怪。
因為堂妹打開的網頁遊戲界麵,一直都停在登陸的界麵。
然後堂妹就在繁複的輸入著賬號和密碼,仿佛是在嚐試。
我就笑了起來,說道:“哎喲,我的傻妹子,你連賬號和密碼都記不住,還興衝衝的來玩遊戲,丟不丟人。”
我說完這句話,按照往常的反應,堂妹一定會氣呼呼的*兩句。
可是我看見堂妹的手,忽然停了,脖子也僵硬在了那裏,就像時間靜止了一般。
不知道為什麽,我總覺得眼前這畫麵有一絲不和諧感。
“蘭蘭……蘭蘭,你怎麽了?”我急忙問道。
可是堂妹依舊沒有反應,身體僵在那裏。
我心裏開始著急起來,以為她犯了什麽急性的疾病,急忙兩步跑上去,將她的凳子轉了過來。
而我看見的堂妹的臉,卻是和平常一樣的笑嘻嘻的,充滿活潑的氣息。
“嚇死我了,你怎麽回事啊?小妮子。”我如釋重負的鬆了口氣。
堂妹吐了吐舌頭,說道:“忘記密碼了,在想呢……”
我歎了口氣,說道:“用QQ號可以嗎,你用我的吧。”
堂妹搖了搖頭,說道:“不了,我去老爸寢室看電視。”
說完她就蹦蹦跳跳的走出了房間。
我目送她走出去,然後就深深的皺起了眉頭。
因為我總覺得,堂妹的表現有哪裏不對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