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頭看了看*,他側躺著,身體蜷曲,正睡的香。

“其實我想問你的是,關於頭頂那壁畫的問題,我總覺得這壁畫不大正常。”我不想糾結於*,就轉移了話題。

大雄點了點頭,問道:“哪裏不正常了。”

“首先,這壁畫怎麽會是彩色的,那時候應該沒有彩色的壁畫才對,就算有也應該早就褪色的,第二是,這壁畫是誰畫的?是這裏本來的主人嵬國人還是後來占領這裏的靈禦寺?我想這兩者都不可能處心積慮的想辦法毀滅人類文明吧?”我說道。

大雄說道:“既然這麽說,那壁畫可能是用什麽特殊的,不掉色的東西鑲嵌出來的不一定,而畫壁畫的人,是靈禦寺,因為他們被秦始皇所放逐,所以想報複社會,這很正常。”

我搖了搖頭,說道:“你要做壞事,你會用本子先畫下來,拿給別人參觀嗎?這不符合常理。”

“對哦……”大雄若有所悟的說道,“那你的意思是說,這壁畫是你爺爺他們的人畫的?”

我搖了搖頭,說道:“也不對,這工程量太大了點,他們也沒有必要這麽做。”

“那是什麽情況,我不懂了。”大雄皺眉說道。

我豎起兩個指頭對他說:“兩種可能,第一種是近現代的時候有人進來過這裏,並畫了這壁畫警示後人不能讓這裏的機關發動,第二種可能就是……那並不是壁畫,是我們的幻覺,有人讓我們看到了這個幻覺。”

“幻覺?怎麽可能我們所有人都看見了同樣的幻覺……”大雄驚異的說道。

我摸了摸下巴,思考片刻,說道:“我曾經在一本書上看過,螟蛾這種動物身上的鱗粉可以讓人產生幻覺,專能蠱惑人心。當時你跟著爺爺他們吸了不少,後來我和*又吸了不知多少,可是到現在,我們還沒有出現產生幻覺的現象,這太不尋常了,我想,也許之前在我們身上發生的一切,都是幻覺。”

大雄似乎想到了什麽,一下從地上坐了起來,說道:“我就說嘛,那個雲瘦子怎麽可能中了槍,就是不死,而且你還記得我從你腋窩裏打出去的那一槍,直接命中他的額頭嗎?”

我點了點頭,問道:“那一槍怎麽了?”

大雄有點不好意思的摸了摸後腦勺,說道:“其實那一槍,我真的打歪了,直接打在了你的脊背正中心,我看的清清楚楚!”

我聽他這麽說,一下就瞪大了眼睛,冷汗就順著鬢角流了下來,心說難道我也是幻象?或者說,我不知什麽時候也被複活為不死之身了?”

大雄見我臉色有異,就說道:“沒事兒,總之都是幻象,說不定那一槍在實際中沒有打中你的,不用在意,而且現在我看你各方麵都還挺正常的,就是那隻右手……”

聽他這麽說,我就看了看自己的右手,上麵的刺一點都沒消,摸一下就刺疼,痛覺是不會欺騙我的。

這時大雄說道:“如果說我們現在是在幻覺當中,那麽要如何才能擺脫幻覺呢?”

我想了想,說道:“這就像夢境,如果我們硬要擺脫他的話,除非做一些做夢辦不到的事。”

“做夢辦不到的事?”大雄摸了摸後腦勺。

“對,你想想,有時候你會在夢中清楚的知道自己是在做夢,那時候你會做些什麽呢?”我問大雄。

大雄忽然嘿嘿淫笑了起來,說道:“我知道自己是在做夢,所以也知道想要什麽就有什麽,於是我一般都會給自己安排一些豔遇,或者摔一跤撿到一千萬的支票。”

我歎了口氣,認真的說道:“現在不是開玩笑的時候,那些都是你在夢中能做到的事,我說的是做不到的事。”

大雄搖了搖頭,說道:“沒用的,做夢打自己不會痛,可是之前我懷上怪胎的時候,那是撕心裂肺的痛,那樣我都沒有從幻覺裏醒來,看來這幻覺是非常厲害的。”

我聽他這麽說,就深深皺起了眉,對他說道:“那隻有一個辦法了,做夢是不會真死的,來,你再給我一槍,或者捅我一刀,再或者我們去自殺看看。”

大雄驚駭的說道:“不行!不能這樣,萬一這不是幻覺怎麽辦?那你真的會死。”

“可是你不覺得,被欺騙的感覺很難受嗎?如果真的這都是幻覺,我們所做的一切都沒有意義了。”我對他說道。

大雄歎了口氣,說道:“小川,不是我說你,人生本來就是一場夢,就算現在我們看到的都是幻覺,可是在幻覺中不醒來又有什麽不好,現在你的爺爺在你身邊,答應和你一起回家,過和以前一樣的安安穩穩的生活,這不是你最想要的嗎?”

我深深的看了大雄一眼,想了想,然後就無奈的笑了起來。

“怎麽樣?”大雄皺起眉毛看著我。

我沒有正麵回答他,而是問他:“你和爺爺他們是怎麽下來的?“

大雄知道我已經放棄了破壞幻覺的想法,微微鬆了一口氣,說道:“我們是座直升機下來的,是吳老板花錢從烏魯木齊請過來的飛機,但是落到洞底的時候,我們被那種綠刺怪物襲擊,直升機已經毀掉了,而且還和吳老板他們走散了,也不知道吳老板、梁倩他們去了哪裏,現在怎麽樣。”

我點了點頭,問道:“那你們下來的時候,有沒有發現升降梯一類的東西?”

“升降梯?有那種東西?”大雄疑惑的問道。

我點了點頭,說道:“不錯,我和*就是坐升降梯下來的,可是那一架隻能下不能上,那麽肯定在洞底的某個位置,有隻能上不能下的升降梯,能找到的話,我們就能出去。”

大雄皺眉說道:“不對啊,如果你們坐了升降梯,難道是那種觀光電梯?沿著洞壁降下來的?那我們不可能看不到你們的,當時見到你們在上麵放了閃光彈,我還回發了兩顆的。”

我恍然大悟的說道:“原來當時打信號彈的就是你……可惜我們本來是沿著洞壁走的,後來被逼進了洞壁裏的一條隧道,在隧道盡頭的房間裏找到了一架升降梯,這才下到洞底的,不然當時就可以和你們會合。”

大雄摸了摸下巴上的胡茬子,想了想,說道:“我知道了,肯定是這樣的,這個洞的形狀是倒扣的喇叭形,所以雖然你們往洞壁裏走了一段,但乘升降梯直接往下,還是到達了洞底,那麽找到另外一部升降梯也很容易,隻要沿著倒扣喇叭的邊沿一定就能找到。”

我點了點頭,說道:“那就隻能這麽辦了,不過我們離開這裏之前,我還想去蟹神的那個大洞去看看,因為那白衣少女可能真的是我堂妹,我不能丟下她。”

大雄卻說道:“我勸你別去了,因為就算找得到她,也沒有多大意義,如果那白衣少女被蟹神殺死了,那麽你冒險帶回去的隻是一具屍體,而如果她還活著的話,以她的能力,肯定能自己出去……”

我搖了搖頭,說道:“你別勸我了,我一定要去看看的。”

大雄拿我沒辦法,隻好撇了撇嘴,說道:“那好,我隻好陪你去了。”

我微微一笑,點了點頭,然後不由自主的打了個哈欠,說道:“我實在太累了,要睡一會兒,你先守著吧。”

大雄點頭答應,有自顧自的去燒火了……

走到地鋪邊上,我又看了看爺爺,他的眉頭已經舒展開來,表情顯得十分祥和,不知他聽到我們剛才的對話了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