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的總高度竟然有十五六米,下身是八隻帶著堅硬外殼的蟹腿,腿內側的就像刀刃一般鋒利,每隻腿在地上爬過都會留下十幾厘米深的刻痕,顯然十分鋒利。
而它的上半身是個已經肥胖得不行的女人身體,全身皮膚呈灰黑色,兩個巨大的“椰子”一直吊到肚臍眼上。
最怪異的還是它的一對鉗子,每一隻得分叉處都有東風卡車的頭部那麽大,上麵長滿了黑色的尖錐,看上去輕輕鬆鬆就能將一個人捏爆。
怪不得之前看到的馮澤他們的屍體就像被絞肉機處理過一樣,這東西確實太恐怖了。
蟹神從地麵鑽出來以後,一聲仰天長嘯,顯得極為亢奮。
相反,那隻之前被打斷了前爪的螳螂,就像一隻受了驚的小狗,趴在旁邊一動也不敢動,唯有瑟瑟發抖。
蟹神長嘯以後,用眼角斜撇了那螳螂一眼,一隻蟹腿高高揚起,然後毫不費力的哢嚓一聲,向螳螂頭部*下去,直接洞穿了對方的身體。
看到如此的情景,我和*都是一陣寒意。
眼前的這東西,實在太殘暴了。
現在手槍已經快沒子彈了,就算子彈充足也不能是這東西的對手啊,恐怕就算把大炮搬來了,也是無濟於事。
不過還好,我們並不是自己麵對這樣的怪物。
就在我們驚訝無比的時候,旁邊的少女發出一聲嬌喝,嘴裏說道:“上!”
我們還沒來得急轉眼去看,隻見一隻黑影就從我們身邊呼的一聲蹦起十多米高,直直的向蟹神衝去。
蟹神嘴裏發出啊的一聲尖叫,被體型比它小的多的苦壟王一下撲倒在地。
如此巨大的怪物倒地,地麵轟的一聲揚起一片塵土,我和*幾乎站立不穩。
這時白衣少女在一邊說道:“快!苦壟王撐不了多久,你們快去救那個胖子吧!”
她說完這話,並沒有要跟著我們的意思,而是繼續搖著手裏精巧的銀質鈴鐺,向那扇方形的門洞走去。
雖然不知道她要去幹什麽,但是我和*現在已經沒有時間去管這些了,從兩隻廝打的怪物旁邊繞過去,就看見大雄平躺在不遠處的地麵上。
我和*心裏一涼,心說該不會死了吧?
可當我們跑過去的時候,大雄卻一下子就從地麵上坐了起來。
我們急忙上去扶起大雄,問他怎麽樣。
大雄臉都快皺成包子了,摸著自己的肚子說道:“不知道!那個挨天殺的雲瘦子在我肚子上打了一針就跑了,說是什麽儀式已經進行到最後的時分了!”
還不等我們再多問什麽,大雄就從地上翻了起來,說道:“別管了,我們趕緊去阻止老爺子……”
說罷,他連推帶搡的將我們往前趕。
我和*拿他沒辦法,隻能和他一起向著廣場的深處狂奔。
大雄身體不舒服,隻能跑在後麵。
於是我回頭問他:“你真的沒事?有沒有哪裏不舒服?”
大雄搖了搖頭,捂著肚子不說話。
這時*也回過頭來,問他:“你有沒有感覺到頭疼鬧熱,口幹舌燥要喝水什麽的?”
大雄又搖了搖頭,臉都快皺成一堆了,一副不耐煩的表情。
我看他這幅表情,對*說道:“有點不對勁,該不會打的是變成肉包子的針吧?”
*白了我一眼,意思是責怪我現在還有心情開玩笑。
我告訴他我心裏老委屈了,我剛才的話都是認真的。
*就是一陣無語,然後他想了想,估計覺得穆雲連螃蟹都編的出來,包子也有一定的合理性,就又回過頭去,問大雄:“你有沒有感覺出氣的時候有一股包子餡兒的味道?”
大雄這時候幾乎要煩死了,張嘴就要罵人。
可是還沒等他張嘴,他的眼珠子一下就翻了起來,一個狗吃屎就撲倒在地上。
我和*都是吃了一驚,急忙停下來去扶他。
我們倆廢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趴在地上的大雄翻了過來。
然後我們就看見,大雄的臉不是皺成了包子,而是臉上所有的青筋都鼓了起來,從黑暗裏看去,就像多了許多皺紋一般,十分的可怕。
“這好像不是青筋鼓了起來,你看這些靜脈的顏色,都是綠的!”*指著大雄的臉。
我看了看,果然如他所說,那些靜脈粗的就像是毛毛蟲,不停的蠕動著,好像想要從大雄的皮膚裏鑽出來一般。
看到這裏,我的心都涼了半截,眼淚刷的一聲就留下來了,帶著哭腔問道:“死胖子,你感覺怎麽樣了?”
大雄咬著牙關,疼的滿頭都是大汗,手卻還在捂著肚子,嘴裏斷斷續續的說道:“肚子……要……要爆炸了……給老子……躲……躲開。”
他說這話,我們才發現,他本來就像鼓一樣的肚子,竟然撐得比原來還要大上一倍。
肚子皮上竟然有了孕婦一樣額妊辰紋,仿佛用針戳一下就會爆炸一樣。
我承認,當時我腿都軟了,就差尿褲子了。
我最好的兄弟大雄,雖然他之前騙了我,但是他要死真的死了,我這一輩子都緩不過來。
見我臉色白的嚇人,*推了推我,用手電照著大雄的肚子,說道:“快看!估計還死不了,開始長刺兒了,是變異。”
我擦了擦眼淚,往他的肚子看去,隻見有一根綠色的針從他的肚皮上慢慢的冒了出來,然後其他地方也開始慢慢的冒出針頭,全是綠色的,越長越長。
然而和我的經曆不一樣,大雄肚子上的每一根針頭長出來,旁邊的皮膚就會滲出粗多血液。
我算看明白了,就急忙去捂嘴,整個人腦袋發暈,一口氣差點沒喘過來。
*見我神色如此的難看,就急忙拉住我,問我怎麽了。
我一扭過去,就嚇了*一跳。
我知道,因為當時太過傷心,所以肯定滿眼的紅血絲,臉色無比嚇人。
“太慘了……這……太慘了……”我的眼淚順著眼往下淌,哽咽了幾秒鍾才對*說:“你還記得我們之前在地下森林裏看見的雕像嗎?就是一個孕婦肚子上長刺的那個……”
*一聽,整長臉一下就往下一沉,指著大雄的肚子說道:“你是說,那種綠刺的鬼蜮要從大雄的肚子裏鑽出來了?”
我沒有回答*,因為大雄這時候斷斷續續的喊道:“快……給我……花生米……受不……”
我知道大雄的意思,是讓我們一槍斃了他。
看著他如此痛苦的樣子,我默默的閉上了眼睛,對*說道:“打死他!打死這該死的胖子!”
“等等!”就在這時候,忽然少女的聲音從不遠的地方傳了過來。
我們回頭一看,隻見來時的路上,有一個黑影蹦蹦跳跳的往我們這邊趕來。
過了幾秒鍾,一隻巨大的蛤蟆從遠處一個彈射,重重的落在了我們旁邊。
一陣塵土飛揚過後,白衣少女從苦壟王身上爬了下來,手腕上纏著一條青蛇。
“這是!”我看著少女手上的青蛇,覺得太不可思議了。
少女無奈的搖了搖頭,說道:“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救人要緊!”
我之所以震驚,是因為這白衣少女手上纏著的青蛇,之前我是見過的。
因為它頭上的三隻眼睛,是世上絕無僅有的了。
沒錯,這就是苗疆古老巫蠱中的青蛇見,是被我堂妹所馴服的蠱蟲。
也就是說,我眼前的這少女,並不是別人,就是我的堂妹聶綺蘭。
雖然知道事實多半就是如此,但我還是不能相信這少女就是堂妹。
因為不管是從言談舉止,還是能夠操控草人、無頭武士、苦壟王,這絕對都是蠱術大家才能辦到的。
而我的堂妹雖然是苗族巫女的女兒,但是畢竟年紀還小,而且大多數時間都是在上學,哪有時間去學這些蠱術?
雖然我並不太了解巫蠱,但是聽二嬸說過,要想和苦壟王這樣的王者蠱蟲結上如此親密的關係,那是要經常將它帶在身邊,通過十幾年才能慢慢馴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