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高興你能這麽說。”南宮樞將懷中的佳人環得更緊了。
二人之間的氣氛溫馨又甜蜜。
“姝兒,我要跟你說件事。”
“呃?”王姝盼閉上眼睛享受著這難得的清閑,“什麽事,你說。”
“父皇病重,我們需明日返程。”
南宮樞說完,王姝盼的呼吸都輕了。半晌她才艱難開口道,“樞,你知道的,我暫時還不能離開隆德。不是我眷戀手中的權利,而是我真的放心不下。”
“隆德在我的手中才微微有點起色,若是我就這麽放棄了的話,就相當於把隆德百姓的未來再次交給命運,我不知道他們衣食無憂,不受壓迫的日子什麽時候能到來。”
“我知道。”南宮樞把王姝盼打橫抱起,朝後頭的浴池走去,“你不用解釋很多,我都明白。你若是沒機會觸碰朝政還好,若是有機會接觸了朝政,你如何舍得你的子民還在苦難中掙紮。”
南宮樞將王姝盼抱進浴池裏,為她褪去衣物梳洗,“姝兒,我雖有私心,希望你能跟我回去,但是我愛你,所以我不能罔顧你的意願。”
南宮樞不舍的吻一一落在王姝盼的眉心,臉上,瑩白如玉的頸肩,最後停在她甘甜如櫻桃的紅唇上,輾轉反側……
浴池裏的水波濤洶湧,久久不息,二人宛若沒有明日般抵死纏綿。
因為誰都知道,明日的離別之後,他們何時才能再碰麵,也許此生,就此別過。
王姝盼無法離開隆德,南宮樞同樣無法推卻肩頭的責任。
寢宮裏的紅燭走完了它的使命,隻餘點點燭淚在晨光的照耀下閃耀著熒光。
晨光微露,十多匹高頭大馬如閃電般飛馳著,穿過城門,朝遠處奔馳而去。
為首的一匹汗血寶馬突然間停下,馬上主人扭轉身子朝皇城的方向看了幾眼。
“主子,我們需盡快啟程!”
“走!”
“諾!”
皇城外隻餘群馬疾馳過留下的陣陣煙塵。
“公主。”香草擔憂的看著已經發呆了許久的王姝盼。
“呃?”王姝盼回過神,“不用擔心,本宮無事。”說完繼續把心神再次投入到書案上的奏折裏。
香草拎著沒怎麽動的午膳憂心忡忡的離開了書房。
“殿下又沒用膳嗎?”李牧看著香草手中沉甸甸的食盒擰眉道。
“嗯。早膳和午膳殿下都隻吃了幾口,說吃不下了。”香草一臉擔憂。
“朝中事務如此繁重,對殿下的身體本就負荷不小。如今殿下再不好好用膳,不是拿自己的身體開玩笑嗎?”李牧極為不認同。
“殿下自己也沒辦法。自打南宮太子走後,她就食不下咽。太醫也看了,隻說殿下是因為太過憂慮導致的,心病還須心藥醫,需得殿下自己看開。”
李牧沉默了,良久才道,“膳食這一塊你讓禦膳房的人想想辦法,看能不能想法子多弄出些新鮮的花樣讓殿下多吃幾口。”
“好。”
這一日是王怡然等人被放出的日子。從宗人府離開後,還沒等他們開懷自己權傾朝野,大權在握的日子的到來,就被人告知如今是王姝盼攝政。
“你跟本宮開什麽玩笑,什麽叫本宮和母妃不能再回宮,什麽叫本宮不再是隆德的城陽公主而是庶民一個?”王怡然覺得自己的天都塌了,她眼前一黑,被氣暈了過去。
“城陽?”賈麗華心疼到抱住即將倒地的王怡然,“你不要嚇母妃?”
“華兒,上車,我們找太醫給城陽看看。”一輛馬車不知道什麽時候停在宗人府門口,顧嵐從裏頭掀開車簾朝下方的賈麗華開口道。
賈麗華抱著懷中昏迷不醒的王怡然六神無主,看了看一旁王旭派來的侍衛,又看了看馬車上的顧嵐,“顧哥哥,你下來把城陽抱起,我們需盡快給城陽找太醫。”
“好。”顧嵐躍下馬車,把王怡然抱起放到車上,然後攙扶著賈麗華上車。
一旁平王府的侍衛傻眼了,平王讓他把嘉貴妃和城陽公主帶回平王府。可如今嘉貴妃和城陽公主被大司馬接走了,這該怎麽辦?
平王府—
王旭不可置信咬牙道:“什麽叫娘娘和公主被大司馬接走了?”
“王爺。確實是在屬下們的跟前,娘娘跟公主一起被大司馬接走了。”平王府的侍衛們戰戰兢兢道。
王旭閉上眼睛,壓了壓心底的怒氣,“本王的母妃主動跟著大司馬走的?”
“回稟王爺,是的。”侍衛又委屈又不解。
“行了。你們下去吧。”王旭無力揮手到。
“諾!”眾人如釋重負,逃一般的離開。
等所有人都離開後,王旭壓下的怒火噴湧而出,一掌拍在了書案上,轉瞬間書案四分五裂。
“怎麽發這麽大的火?”一個羽扇綸巾的男子從門外走來,手中羽扇輕搖,“今日不是貴妃娘娘和城陽公主出獄的日子嗎,怎麽,還沒接到人?”
“顧嵐把人接走了!”
“他有毛病吧!”男子手中羽扇倏地合起,往掌心一砸,擰眉到,“王爺你的人就這麽看著大司馬把娘娘她們給接走了!”
“母妃主動跟著顧嵐走的,本王的人還能攔著她不成!”王旭怒火未消,“如今父皇把她們的身份都剝奪了,貶為庶民。她們不回王府,反而跑到顧嵐那裏,以後該如何自處?”
男子微帶著同情看著王旭:“王爺,這事兒指不定還在陛下那裏又紮進去了一根刺。”
王旭伸手扒了扒頭發:“攤上了這樣的母妃和妹妹,能怎麽辦?如今長樂處理朝政越來越順手了,以後這帝位該由誰繼承還不一定呢!”
“我們倒不用擔心長樂公主,她畢竟是一女兒身,而且都已經嫁人了。這帝位的寶座無論如何都輪不到她坐上去。”男子不以為然,“其他王爺不值一提,還是王爺您的贏麵最大。”
王旭搖頭:“父皇和朝臣或許都還想著讓本王繼承皇位。但是等到長樂大權獨攬,她還舍得放棄掉手中的權利嗎,難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