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親……睡覺覺……歸歸陪……娘親……”南宮璿璣兩腿動了動就想往地上下去。

“可是爹爹好餓,好想歸歸陪著用早膳。”南宮樞有點委屈的看著南宮璿璣。

“啊呀……爹爹……”南宮璿璣遲疑的歪著小腦袋,可愛極了,“歸歸……陪……爹爹……”

“爹爹謝謝歸歸!”“吧嗒”南宮樞一個響響的吻落在南宮璿璣的額頭上,惹得南宮璿璣開心大笑。

“走咯,我們用早膳去……”

黑鷹和黑熊趕緊跟上。

李牧和香草麵麵相覷,這樣子的南宮樞他們第一次看到。

“唔~~~”一雙瑩白如玉的手從被窩裏探出來,王姝盼動了動身子,猛的抽氣,“疼—”

“殿下,您可是醒了?”

“唔,現在什麽時候了?”一身骨架咯吱咯吱作響,王姝盼忍不住在心裏問候南宮樞千百遍。

“已過晌午。”

王姝盼臉發燙得厲害,手拽著被子頗為用力,磨牙道,“南宮樞呢?”

香草不明所以,小心翼翼的看了下王姝盼的臉色,“陛下帶著小殿下出去逛街了。”

“逛街?”王姝盼冷哼,“哼,算他跑得快。”

王姝盼有些吃力的起身,香草趕緊上前幫忙扶著,被子滑落,衣服本就寬鬆,王姝盼身上的痕跡密密麻麻的嚇到了香草。

香草忍不住心疼道:“殿下,陛下怎麽回事,怎麽把你弄成這副模樣,也不知道心疼心疼你?”

“咳咳~~~”王姝盼拉了拉衣服,輕咳了幾聲,滿臉尷尬,轉移話題,“香草,快些服侍本宮起身。肚子好餓。”

“諾!”聽到王姝盼說餓了,香草顧不上其它,隻想趕緊服侍王姝盼洗漱好,然後用膳。

川流不息的人群中,南宮璿璣坐在南宮樞的肩頭,看著熙熙攘攘的人群,聽著四周眾人的聲音,整個人興奮極了。

“爹爹,走,走。”南宮璿璣興奮的指著前頭道。

“好。”南宮樞爽快的答應著,在黑鷹和黑熊的幫助下,不受打擾的穿行在人群中,帶著女兒感受著邊城越來越繁榮的景象。

“邊城比孤之前在的時候要繁榮了不少。”

“那當然了,主子,您是不知道,在主母英明決策的管理下,邊城煥發了生機,欣欣向榮,邊城的百姓們可推崇主母了。”黑熊興奮道。

“孤一直知道姝兒是最優秀的。”南宮樞一副與有榮焉的表情,語氣裏滿是驕傲。

“呃?是的。”黑熊隻感覺自己被塞了滿滿一嘴糖霜。

“南宮公子。”

南宮樞的前路被人擋住了!

邊城最大的酒樓—迎客樓。

“南宮公子,請。”

南宮樞微微挑眉,看著眼前這個溫潤如玉,風度翩翩的男人,“大司馬會出現在邊城令孤深感驚訝。”

“陛下剛登基沒多久,正是忙得分身乏術的時候,長卿也沒想到您會出現在這裏。”

兩個男人四目相對,眼裏明明都淡淡的,並不敵視,但是彼此的氣場卻在相互碰撞著。

一盞茶的功夫後,顧長卿率先移開視線,他低頭一笑,“若是你能晚幾日出現就好了。”

南宮樞眸中浮現出冷笑:“即使孤晚幾日出現,姝兒也不會選擇你。”

“那可不一定!”顧長卿自斟自飲,“你離開了她那麽長時候,在她最需要你的時候,你都不在她身邊。你覺得,我真的沒有機會嗎?”

南宮樞盯著顧長卿的眸子裏浸滿了寒霜:“你說得再多也改變不了長樂是孤的妻子,並與育有一女的事實!”

“你!”顧長卿手中的酒杯裂了,酒灑了手。他抽出帕子細細地擦拭著自己骨節分明的手指。“那又如何!我會永遠在她身後守候著,隻要她一轉身就能見到我!”

“你!”南宮樞臉上布滿了寒霜,半晌後他又突然笑了,“無所謂,長樂能有你這麽優秀的男子守候著,代表著她的優秀,表明孤的眼光不錯。而且孤足夠的幸運,因為孤娶到了長樂,而非其他人!”

南宮樞為自己斟了一杯,一飲而盡。

顧長卿的臉色有片刻的僵硬,眸底劃過黯然。他非常的不幸,王姝盼明明曾經屬於他,而他不卻沒珍惜。酒一杯接著一杯地喝著,“是啊,陛下你足夠的幸運,幸運地得到了她的垂眸!”

話說完後,顧長卿便沉默不語,神色黯然喝著酒。

南宮樞不知為何,也沒有開口說話,隻是時不時地喝一杯。

“殿下是不是意在隆德?”

“嗯。長樂有心為歸歸拿下那個位置。”

顧長卿吃驚的抬起深邃的明眸,艱難道,“不是殿下自己,而是你們的女兒,那個還未滿周歲的奶娃娃?”

“是的。”南宮樞點了點頭。

“你這是在開玩笑嗎?”顧長卿一向的從容和淡然,碎裂了。

“孤沒有在開玩笑。這確實是長樂的打算,她想要將這世間最好的東西,都給歸歸。”

顧長卿猛地給自己灌了一口酒:“你也讚同她的打算?”

“隻要是她想要的,孤能滿足的,孤都願意滿足她!”

“瘋了,你倆都瘋了!”顧長卿猛地搖了搖頭。

“不!長樂沒有瘋!”南宮樞嘴角浮現出一絲苦笑,“長樂這是在為隆德做最好的打算!”

“呃?”

“你們的皇城如今亂得很吧。”

顧長卿手一頓,“永平帝剛登基沒多久,朝政更替,肯定是有點亂的。”

“你沒有必要在孤跟前粉飾太平!你們的皇帝不具備為君者的胸懷,就他那幾個不成器的兄弟他都如此忌憚,恨不得除之而後快,真是笑死人了。哼,要知道,兔子急了還咬人呢!隆德,遲早要亂!”

顧長卿將手中的酒杯放下。

“等你們的皇帝收拾完了他的幾個兄弟,轉過頭來就會收拾長樂!”南宮樞嘴角浮現出嘲諷之意,“長樂可不是坐以待斃的人!到時,她出手,”他搖了搖頭,“你們的皇帝坐不穩皇位。”

“那即便如此!殿下登基就是了呀!何以要小殿下登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