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顧怡然劇烈地咳著,艱難道,“殿下,城陽不知道你在說什麽?”
“不知道本宮在說什麽?”王姝盼一張臉布上了寒霜,“本宮問你,本宮的孩子呢?”
“本宮不知……”顧怡然話還沒說完,便被王姝盼不知從哪裏掏出來的匕首挑斷了左手筋。
“啊——我的手——”顧怡然痛呼出聲,臉色慘白。
“本宮再問一遍。本宮的孩子呢?”
“我不知道……”
“啊——”顧怡然右手筋被挑斷了,她疼得滿頭大汗,惡狠狠地瞪著王姝盼。
“顧怡然,你再不說,接著就輪到腳筋!”
“我說,我說……”顧怡然疼得喘息都困難。
王姝盼手一鬆,像甩垃圾一般將顧怡然甩到了地上。她抽出一條帕子,慢條斯理地擦拭著染血的匕首,“說罷,本宮的孩子在哪裏?”
“在往皇城的路上!”
“不可能!”李牧第一個反應就是不可能,“殿下,城門處都是我們的人,他們不可能將疑似小殿下的人放出城的!”
王姝盼擦著匕首的動作一頓。
顧怡然身子一顫,她恐懼眼前這個王姝盼,“王姝盼,我沒騙你。你孩子確實是在前往皇城的路上。永平帝想殺了你,奪回邊城和二十五萬大軍的掌控權。但是又擔心漠北那邊興兵來犯,所以想著把你的孩子控製在手裏,以此為條件,讓漠北帝不敢發兵隆德。”
“怎麽出的城?”王姝盼將染血的帕子丟下,“誰幫了你們?”
“邊城秦家人。他們盤踞邊城幾百年,有密道通往城外。他們是永平帝的人。”
“在其中扮演什麽角色?”
顧怡然遲疑了。
王姝盼朝顧怡然走過去。
顧怡然嚇得趕緊朝後頭挪去:“不要過來!我隻是讓人挖了密道通往你的寢室,然後把孩子偷出來,交給秦家人。至於孩子現在在哪裏,我不知道,你自去找秦家人算賬去!此事跟我無關!”
王姝盼停下了腳步。
顧怡然鬆了口氣。
“黑熊,這個院子裏,凡是顧怡然和永平帝的人,格殺勿論!”說罷王姝盼便抬腳頭也不回的離去。
“諾!”黑熊壓抑了一天的火氣,出於有了發泄的機會。
“不,王姝盼,殿下,長樂公主殿下,我都已經說了,我已經把你孩子的事情告訴你了,你不能這麽做,你不能殺我,不,我是永平帝親封的城陽郡主,你們不能動本宮……”
王姝盼對身後的聲音恍若未聞。在經過李牧身邊是,“跟上!”
“諾!”李牧趕緊從地上起身,大步跟上。
“殿下,我們現在去哪裏?”李牧亦步亦趨地跟在長樂身後。
“秦家!”王姝盼淡紫色的裙擺被風吹動,扶著香草的手上了侯在一旁多時的馬車。
“諾!”李牧朝身後揮了揮手,一行人便浩浩****地朝秦家的方向行去!
“嘭——”秦家的大門被人撞開了。
“放肆,是誰吃了熊心豹子膽,竟敢上秦家來鬧事,你們也不打聽打聽,秦家是你們能……”門房罵罵咧咧的聲音戛然而止,外頭那些密密麻麻身披鎧甲的將士嚇到了他,他逃也似的朝後頭跑去,“家主,出事了……”
半盞茶不到的功夫,秦家家主秦嵐領著秦家上下一百多口族人來到了秦家大門前。
當看到秦家大門被撞倒在地的樣子時,他臉色僵硬了一瞬,很快就笑容滿麵,“李統領,不知你匆忙登門拜訪所謂何事?”
“小殿下呢,交出來!”李牧看著眼前這個圓臉,憨厚,笑眯眯的中年男人心頭殺氣湧起。
“什麽小殿下,草民不知道啊!”秦嵐心頭一緊,哪裏泄露了風聲。
“城陽郡主說的,她親自將小殿下交到了你的手中。秦嵐,識相的快點把小殿下交出來,不然,別怪本統領今天拿你秦氏一族大開殺戒!”
秦嵐臉色一變,心裏大罵顧怡然,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女人!
“李統領,你這是強人所難。草民也是奉旨行事,此事跟草民無關,你若想找那小殿下,自去皇城跟陛下要吧。你讓草民把小殿下交給你,草民手中也沒人啊!即使你將秦家翻個遍,小殿下也不在秦家!”秦嵐一臉的硬氣和毫不畏懼。
“抓了本宮的女兒,你看起來毫不畏懼啊!”
“誰?”秦嵐腦海中浮現出了不好的預感!
“也是,你身後有著永平帝撐腰,自是有恃無恐,毫不畏懼。”王姝盼撩起車簾子,“秦嵐,本宮隻給你一次機會,告訴本宮,本宮的孩子在哪裏!不然,”王姝盼環視著那些半大的孩子,“本宮今日讓你們秦氏絕後!”
“你!”秦嵐臉上布滿驚懼!
“李牧,命弓箭手準備!”王姝盼一雙眼睛冷冷的盯著秦嵐,“若是得不到滿意的答複,今日秦氏一族,不論男女老少,格殺勿論!”
“諾!”李牧抱拳。然後朝身後揮了揮手,兩百個弓箭手,手持弓箭,拉滿弓,朝著秦氏眾人的方向,瞄準!
“顧嵐,三個數!”王姝盼麵無表情的眨了一下眼睛,“一,二,”
“我說,我說!”秦嵐大喊出聲,整個人無力的跪坐在地,“殿下,請求殿下高抬貴手,繞過秦氏一族無辜的族人,此事是秦嵐一人所為,跟其他人無關,請殿下恕罪啊!”
“本宮的女兒呢!”王姝盼不為所動。
“出城有兩個時辰了,在去皇城的路上。”
“哪一條路?”
“疇溪路,那條路比較隱蔽,草民讓草民的兒子走的疇溪路。殿下,草民的兒子也是聽草民的話行事的,請您饒恕他的罪過!”
“李牧,這裏派兵把手,不許進出。”
“諾!”
“走!快馬加鞭,即刻出城,走疇溪路,找回歸歸。”王姝盼看著城門的方向,雙眸裏充滿了思念。
李牧和香草二人因為南宮璿璣丟的事情,一直神經緊繃的,沒有發現王姝盼明明剛醒過來,卻知道南宮璿璣的小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