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前段時間還在惱火長樂公主懷有漠北太子孩子的事情。等漠北太子的孩子一生,那長樂公主還不任我們主子搓扁揉圓!”

“大人英明!”

“記住,盯緊這座院落,盯緊那長樂公主,別讓人把人偷偷轉移了。這可關係到以後你我二人能否升官發財!”

“小人定謹記!”

擺在他們前麵的就有一條升官捷徑,二人眸中都帶著惡意和勢在必得!

“殿下,其她的婦人都是邊城本地人,祖祖輩輩生活在邊城!她們接生的手藝活兒也是祖傳的。身份清白沒什麽問題。”李牧頓了頓,“那個被完顏夢假扮的婦人的一家,包括那婦人,被人發現一家十三口都死在了家中!”

王姝盼將手中的剪刀放下,心情沉重道,“那一家人全死了,無一活口?”

“是的!”

“吩咐下去,讓我們都人將他們好生安葬了!”王姝盼情緒低落極了,“我不殺伯仁,伯仁卻因我而死!”

“諾!”

“那一家人是被誰殺死的,可查出了動手之人?”

“魯國的九王爺魯淩天的人!”

王姝盼眉頭深鎖:“魯淩天,此人是誰?”

“殿下。魯淩天是魯國九王爺,上一任帝王的老來子,極受寵,不過因為老皇帝去世時,他尚年幼,沒有根基,所以錯失皇位。不過聽聞老皇帝給他留了不少人手,所以這些年魯國皇帝奈何不了他,他才活得如此滋潤。”談及魯淩天,李牧眼底盡是厭惡之色!

“你很厭惡魯淩天?”

“是的。聽聞魯淩天此人以殘忍虐殺女人出了名!死在他手中的女人不計其數!”

王姝盼眸底也浮現出了厭惡之色:“垃圾!”她語氣一頓,“完顏夢那女人怎麽會跟魯淩天攪和在一起的?”

“前段時間,魯淩天去了漠北皇城轉了一圈,看到完顏夢貌美便想辦法用了個死囚把刑場上的完顏夢替換了下來。所以這段時間,完顏夢一直跟在魯淩天身邊!”

“那麽完顏夢會出現在邊城,摸進本宮的院落,魯淩天‘功不可沒’!”

“正是!”李牧重重的點了下頭,“殿下,魯淩天此人發現了你的存在,以後你的出行要格外的小心些!不怕一萬就怕萬一!”

“好,本宮記心上了。”王姝盼知道,對於那種本身就是惡人的人,跟他們沒有道理可言!

“情報可是真的?”

“是的!下頭的人回稟說,那長樂公主確實有九個多月的身孕了,即將臨盆!”

魯淩天陰鬱的臉色更加陰鬱了,他用力的揉搓著懷中的女人,不顧女人痛苦的表情,猙獰笑道,“正好,她殺了我一個女人,以命抵命,正好把她自己抵過來!”

魯淩天低頭將懷中女人的嘴唇猛的咬了幾口,不顧女人臉上鮮血橫流的模樣,便將女人丟到地上,“本王再忍幾日!希望隆德的長樂公主不要讓本王失望才好啊!”

地上的女人瑟瑟發抖!

魯淩天看著地上原本還覺得挺可人的女人,突然間失去了興趣,“拉下去!”

“諾!”

副官在魯德海的耳邊稟告著。

魯德海眉峰隆起:“哼,色欲熏心!有他遭罪的那一天!隻要他現在不對長樂那娘們動手,就不去管他!至於長樂那娘們生產後是什麽樣的,誰知道呢?要知道女人生產那可是一條腿跨入鬼門關,能不能活得下來還不一定呢!”

魯德海極其煩躁的扒拉著頭發:“本將軍現在隻想著如何把邊城那塊骨頭給啃下來!損失了太多兵力和糧草,若是不能從邊城找補回來,等回來皇城,皇帝老兒定不會給本將軍好果子吃!”

“大將軍,那我們該怎麽辦?”

“想辦法拿下邊城!”魯德海的拳頭重重的錘在桌子上,咬牙切齒道。

副將關江月神情不容樂觀:“大將軍,幾次仗打下來,我軍並沒有占得便宜!”

“可惡!原以為邊城很快就是我們的囊中物。可誰知道這塊骨頭這麽難啃呢!”

“大將軍,或許沒有那長樂公主,邊城早就是我們的囊中物了!”關江月也發現了王姝盼的出現給他們的戰爭帶來的阻礙!

“九王爺的人確實探到了長樂公主即將臨盆的消息?”

“是的,信息無誤。”

魯德海背著手在帳篷裏轉來轉去:“探清楚長樂那娘們的生產日期,我們就在那一日發起總攻!本將軍就不信了,沒了長樂那根攪屎棍,這一次還不能把邊城攻下來!”

“諾!”關江月神情激動,若能拿下邊城,揮軍直下奪了隆德的皇城,他關江月定能青史留名,“屬下這就立即下去著手辦這件事!”

“去吧!”魯德海朝關江月擺了擺手。

“諾!”關江月神情激動的下去了。

“殿下。”華冥再一次為王姝盼診平安脈,隻見他放下手,神情凝重,“殿下,孩子應該就是這幾日出生了。”

“就是這幾日嗎?”王姝盼心底的喜悅和激動瞬間湧出,“真好,終於可以見麵了。”

華冥臉上浮現出淡淡的笑意,不過眸底卻格外的沉重。

王姝盼原本是非常開心和激動的,但是她敏銳感覺到華冥沉重的心情,她心頭的喜悅散了一大半,“神醫,我知道你擔心我。若是,我和孩子的命不能兩全,請你一定要為我保下孩子的性命。”

王姝盼看著圓鼓鼓的肚皮:“我希望她能看看這人間,能在這人世間走一遭。”

“好!”華冥點頭同意了。畢竟比起保住王姝盼這副殘弱不堪的身子,還是孩子的生命更容易保下來。

他雖然同情王姝盼,但是他更是一個醫者。與其有可能兩個人都保不下來,還不如保住那個存活率更高的生命更為妥當!

“神醫,我就知道你會懂我!謝謝你!”王姝盼由衷道謝到。

她知道,她身邊的人更希望她能活下來,與她的意圖相悖,所以她一直沒有將這個兩難的問題擺到桌麵上去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