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事情還要去問？”莫海山無語，“想討罵你就去問啊。”
黃上椎也沉默了一會兒。
莫海山坐在副駕駛上，開車的是黃上椎，跟了一段路之後，莫海山就說：“給個教訓，別弄死了就成。”
“我知道了，”黃上椎說，“就是不知道為什麽要好端端的對付一個老太婆，上次我們也是設局做的一個老太婆，怎麽這麽多人不長眼，往槍口上撞。”
“那誰知道，”莫海山說了句，“老大是這家的兒子，之前不知道，今天讓我們過來，我才知道的。”
“說實話，我一直都以為老大是三爺在外邊的私生子，沒想到，真的是義子啊。”
“少廢話了，幹活。”
等李黎的車在地下停車場停了的時候，剛下車，莫海山就直接上了，一個麻袋罩在她的腦袋上，來的時候避開了所有的攝像頭，直接把人給拖進了廢棄間裏。
棍子一下一下的敲擊在身上，李黎痛的連喊叫都喊不出，因為一口氣還沒喘上來，很快又有一棍子往她身上打了下來。
關鍵這些人打人的手法還挺特別的，專門往她身上看不見的地方打，又都是痛覺神經密集的處，給她弄的隻能蜷縮在地上，嚇得渾身都在顫抖。
這就也就是所謂的打悶棍。
李黎到最後才能奄奄一息的問：“你們是誰？你們……”
在這一瞬間，其實李黎心裏想到的也隻有蘇矜言一個。
怎麽就這麽巧合？她昨天剛剛教訓完蘇矜言，結果今天就碰上了這種事？對方又不是劫財，也不是劫色，隻是為了給她套住麻袋，然後打一頓？
“是不是蘇矜言雇你們來的？”李黎有氣出，沒氣進。
莫海山冷聲說：“那要看你最近得罪了什麽人了，不然也不會有今天這事。”
李黎不免在心底裏思索了好些個人，前些天她在商場裏，和楊太太還發生了爭執，差一點就打起來了；還有前一段時間，她去參加慈善活動的時候，故意踩了王太太的裙擺，讓王太太當場趴在地上，丟了洋相。
還有……
還有很多很多事情。
李黎覺得如果真的要算起來的話，這些事情根本就想不完，因為她這麽一想，可能身邊所有的人都有機會。
莫海山和黃上椎把人弄的半死不活，就直接開車走了。
這下子，李黎也就隻能夠到處摸手機，打求救電話。
在這個過程之中，李黎也沒忘記去想今天的事情到底是誰做的，她想來想去，最後還是把蘇矜言的嫌疑給排除了。
“那個臭丫頭那麽在意薑時，可沒這個膽子做這種事情。”
李黎還是認為蘇矜言不會有這個膽量，不管出於哪一點，蘇矜言如果想要報複她，那麽那天晚上她就不會忍氣吞聲，到現在才來這件事。
很快，醫護人員趕到了現場，把傷重的李黎給接到了醫院。
這一次是真的要住院了，因為她身上還有幾處骨頭出現了問題，不能再出去瞎跑了。
李黎氣得不行，恢複了一點力氣就開始在病房裏砸東西。
“別讓我找出來是誰，不然我讓你吃不了兜著走！”
……
這邊。
薑時帶著蘇矜言已經在遊樂場玩了一圈。
蘇矜言喜歡那種刺激性的項目，比如大擺錘什麽的，她玩了一遍之後還想要繼續玩一輪。
“好不容易出來一趟，多玩一會兒嘛。”
蘇矜言撒嬌，扯著薑時的袖子搖晃，說：“行不行？好不好？”
“你上去玩就是了。”薑時點頭。
蘇矜言不肯，說：“你陪著我一起，不然我一個人玩有什麽意思。”
“多大人了，玩個遊戲還要人陪著一起？”
蘇矜言說：“玩遊戲本來就要人多才好玩啊，再說了，你之前不是說好了，今天是來帶著我玩的？怎麽說話不算話。”
大概是被蘇矜言給磨的沒脾氣了，薑時去買了票，然後說：“一起。”
“好嘞！”
蘇矜言這下子是發現了，薑時這個人吃軟不吃硬，跟他撒嬌的話，可能一次不成功，但是沒關係，多撒幾次嬌，薑時就沒轍了。
這個小秘密還是她這些天自己發現的，以前的時候她還怕他生氣，所以都收斂著不敢太過分，但相處的久了，蘇矜言就明白了。
薑時被鬧著一起玩了輪，下來的時候，蘇矜言還很高興，她指著另外一邊，說：“我剛才看見那邊有人在賣棉花糖，你幫我買一個去。”
聞言，薑時點點頭，轉身走了。
途中的時候，莫海山給他打電話，匯報的內容很簡單：“妥了。”
“知道了。”
莫海山覺得薑時這個語氣仿佛跟平時不太一樣，像是其中還透露著一股子喜悅和開心。
“老大？收拾了一個老太婆，你這麽高興？”
“我高興？”薑時反問。
他指著賣棉花糖的攤子，上邊是一個做好了的兔子棉花糖，很大一隻，包裝好的，他給了錢，拿到手後，就回過頭去看蘇矜言。
正好蘇矜言是個閑不住的人，這會兒已經跑去另外的攤販那邊看東西去了。
“對啊，這還不高興？我都聽出來這個語氣了。”莫海山繼續。
薑時不著痕跡的岔開了話題：“怎麽處理的？”
莫海山如實匯報：“就是簡單的套著麻袋揍了一頓，沒打死，但能住院個一兩月，沒這個時間都好不了。”
“她不知道是我讓人打的？”
“不知道啊，”莫海山笑著說，“咱們的規矩不就是打人不讓別人發現是我們嗎？做事要做利索，這你教的。”
“她不知道是我打的，那還有什麽用？”薑時說。
這個語氣可能聽起來有些冷，莫海山和薑時待一起的時間很長，這會兒都覺得薑時可能是心情又不好了。
莫海山一下子都懵了一下，然後說：“不是，老大，那你的意思是，我們打人的時候，就直接報你的名字？”
薑時直接把電話掛了。
留下了那邊一頭霧水的莫海山，還有一個等著誇獎的黃上椎。
黃上椎說：“怎麽樣？老大是不是很滿意？”
莫海山都無語了，試探著說：“我覺得老大可能不是很滿意，要不然叫上剩下的兄弟們，我們再去醫院打一次？”
黃上椎：“……”
……
這邊，薑時把手裏的棉花糖遞給了蘇矜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