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清歡滿意的點頭,而後看了看周邊有沒有其他人。

確定後,緊握了一下她的手,道;“我讓了一個夥計將馬放在就了城門外,你一眼便能看到,我就不多送你了,一路平安。”

寧瀟瀟點了點頭,從後門離開時,寧瀟瀟注意到了後麵跟著的尾巴。

嘴邊掛了一抹笑意,腳步一轉去了最繁熱鬧的一條街。

她記得這邊有個南風館,她還沒去過。

七拐八繞的,瞧見了南風館就往裏衝。

門口的侍衛見此,攔了一下,說道;“公子,大白天的小官人還在休息,你這麽闖進去口不行!”

寧瀟瀟皺眉,頓了頓,斜眼看了一眼側方跟著人,笑道;“大哥,我是來找這裏的頭牌的,麻煩通融一二。”

寧瀟瀟刻意壓低了聲音,聽起來粗聲粗氣的,但卻並不難聽。

說完還往那侍衛手中塞了塊碎銀,那侍衛皺著眉收下了。

“進去吧,但首先說明,我們這邊白日裏是不接客的。”

寧瀟瀟了然地點頭,而後竄了進去。

邊進去,邊回頭看是否跟了進來,沒注意前麵,一天撞到了個一個人。

隻是這人說話的聲音很是熟悉,寧瀟瀟抬頭,將看見了一張十分好看的臉,她驚道;“無殤?”

“你怎麽在這裏?”

無殤顯然也很吃驚,他同樣問道;“你呢,你為什麽來這裏,是那小子對你不好?還一副做賊心虛的模樣······”

寧瀟瀟問出口就覺錯了,她如今是男兒聲。

寧瀟瀟懊惱的一拍腦門,皺著眉將無殤帶到一角落,小聲說了,自己如今的狀況。

隨後她問了句;“你呢,你來這裏幹嘛,我剛才如果沒看錯的話,你是從二樓下來的。”

無殤眼中閃著戲謔的光,有些賤兮兮的,他湊到寧瀟瀟耳邊道;“替你看著蕭曄。”

寧瀟瀟不解地看著他,還不待寧瀟瀟問什麽。

無殤一副好哥們的樣子,勾著寧瀟瀟的肩膀,而後大步往二樓去。

一個豪華的包間,琴聲嫋嫋,很是悅耳。

寧瀟瀟躁動的心莫名靜了靜,她用口型問;“抓奸?”

無殤看懂了,兀地哈哈哈哈大笑起來。

指著她,半晌拍了拍她,推開了門。

寧瀟瀟一臉莫名,直到看見的門內的人。

她呆了一瞬,腳步停了半步,而後如同無事人一樣走了進去。

端的是翩翩公子,一副泰然自若。

坐在主位的人,赫然是蕭曄,以及其他她不認識的人。

無殤表情十分精彩,想笑又沒笑,隻是低著頭,肩頭一聳一聳地。

寧瀟瀟差點繃不住,她拱了拱手;“見過各位公子,真是好巧,想必彈琴的就是這裏的頭牌了吧!”

這話說完,也沒人附和,寧瀟瀟尷尬地笑了笑,手狠狠的掐了一下無殤。

無殤頓時痛,頓時離寧瀟瀟遠了許多,而後看著蕭曄;“你倒是說句話啊~”

蕭曄老神在在,指著一旁位置;“無殤,坐!”

無殤頓時擺手拒絕得很是明顯;“不,我就不坐了,該說的事說的也差不多了。我就撤了,你們繼續談!”

無殤給了蕭曄一個眼神,頓時離開了現場。

剩下在座的,一個個見氣氛微妙,也紛紛告辭離場。

一時間房間中就剩下寧瀟瀟與蕭曄兩人。

寧瀟瀟也想走,轉身之際。

蕭曄忽而道;“不坐下了喝一杯,本王想等在樓下的人怕是還沒離開吧。”

“不用你管。”

寧瀟瀟聲音也不願意掩飾,冷言道。

一連幾日都不曾見的人,虧她前些日子還想他。

如今再見,卻是在這南風館。

蕭曄也不見怎麽動作,一股勁風穿過,頓時房門被關上。

寧瀟瀟被那股勁風帶著往後退了好幾步,站穩後皺眉看著蕭曄;“怎麽,如今王爺還喜歡上了強迫?”

寧瀟瀟話才說完,從方才彈奏琴的帷幔後,出來了一個男人。

那男人打扮風雅,通身儒雅,他淺笑著;“王爺,莫不是忘了還有我的存在。”

蕭曄一挑眉,搖搖頭,將茶杯放下,指著一側位置;“你也坐下吧。”

那男人便是南風館的頭牌,也是蕭曄的手下,無名。

無名淺笑,很是溫和,他道;“王爺,還是先哄好媳婦吧,我還是跟無殤一起去做事了,你們慢慢談。”

說罷,無名對寧瀟瀟點了點頭,而後出了門。

寧瀟瀟氣消了一半,自己也覺得自己的氣來的莫名其妙。

隨意找了一處坐下;“王爺,好雅興。”

“你若是想逃離京城,不如演一出戲?”

蕭曄心下微微歎氣,很是無奈。

寧瀟瀟皺眉,忽而想通,問道;“莫不是又想我假死脫身?貴女一事不是已經解決了嗎?”

“從一開始,這就是個局,無論你是否能洗脫,得利的從來不是你。”

“不是我,能是誰,王爺不妨直說,我蠢笨聽不懂。”

寧瀟瀟有些不耐煩,但還是耐著性子問。

蕭曄起身,看著窗外的人來人往;“長公主南楚楚去了凝雲寺祈福,為期半年,半年後嫁給一個探花郎。”

“你覺得這從中是誰的利?”

寧瀟瀟想了想,回答道;“皇上?”

“所以,這件事本身就是針對太後去的,從一開始皇上就知道長公主對禁衛軍統領有意,但是按照太後的意思,南楚楚嫁的人,絕對不能是寂寂無名之輩。”

“明麵上瞧著是我惹出的,但那也隻是一係列連鎖反應,最終皇上還是達到了他的目的。”

寧瀟瀟說完,看著蕭曄。

蕭曄轉身一笑,點了點頭,評價道;“還不算是太蠢,所以當初本王便不想讓你卷進太後與皇上之爭,因為注定你什麽好處都得不到。”

“反而弄得一身腥。”

寧瀟瀟當即問道;“你的意思是,如今不止寧相想除了我,連太後,皇上以及那些死去女兒的官員也都想除了我。”

“因為柿子總會挑軟的捏,而這當中,還就我最軟。‘’

寧瀟瀟有一事不明白,當即又問;“既然,我惹了一身腥,那王爺為何還要暗一跟隨我身邊,難道王爺就不怕?”

蕭曄走近寧瀟瀟,看著她,眼眸中不自覺帶上了溫柔;“你覺得呢?本王得罪的人還少嗎?”

寧瀟瀟別過臉,回了句;“哼,我想王爺是塊硬骨頭,並不好啃。”

蕭曄板正她的臉,盯著她的眼睛,愧歎了聲;“是啊,旁人都知本王是塊硬骨頭,不好啃,可偏偏有隻小狐狸來招惹本王。”

“真不知道是本王的幸,還是不幸。”

寧瀟瀟小聲嘀咕了句;“你才是隻狐狸,還是隻老狐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