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官員的[***]往往就是從口食之欲開始的。從今天酒宴的排場,李斌感覺到歐慶海已經走到了危險的邊緣,而且,這還僅是歐慶海展現給自己看的部分,那麽他沒有給自己看到的部分呢?是紅色的還是黑色的?
李斌笑眯眯的看著歐慶海,心裏所想的問題卻和這個場合完全的背道而馳。
“小俊,你嚐嚐這蝦,嗬嗬,新鮮的南極磷蝦,在國內你想吃到這麽美味的東西可是不容易。”歐慶海笑著向李斌伸出了手做邀請狀。他身側跪坐著的美女服務員已經用一支芊芊玉手掂起了一隻磷蝦送到了他的嘴邊,歐慶海笑著笑納了那隻磷蝦。
李斌身側跪坐著的兩位美女服務員其中的一位也掂起了一隻磷蝦送到了李斌的嘴邊。如此香豔的服務,李斌還從來沒有享受過,不覺有一些不自在。
美景、美食、美酒、美色,歐慶海到底想幹什麽?
李斌笑眯眯的看了一眼把美食送到他嘴邊的那位美女,毫不客氣的就著美女的玉手把那隻蝦吞到了嘴裏,笑著稱讚了起來。
自己雖然跟著歐慶海去過金碧輝煌那種地方,但是很顯然的,這裏與金碧輝煌不是一個概念,歐慶海,你是想要把我與你綁在一起麽?
李斌想對了,歐慶海就是想要把自己與李斌牢牢地綁在一起。林奕平給他的壓力太大了,大到了他無法呼吸。林奕平扔到他臉上的那一堆資料,就像一道索命符一樣,時時刻刻讓他膽戰心驚,不知道自己什麽時候惹得林奕平不高興了,他輕輕鬆鬆的把那道符拋出來,自然就會有勾魂小鬼跑來收割走自己的姓命。自己辛辛苦苦地爬到這個位置上來,還沒有享受到這個位置帶給自己的回報,如果就這麽一頭跌下去,他不甘心。
歐慶海這個選擇不可謂不明智,如果能夠把李斌拉下水,那麽他自然會循序漸進,把李斌牢牢地綁在自己的戰車之上,成為與自己密不可分的一體,一榮俱用一損俱損。他知道李斌在林史係中的分量已經越來越重了,而且李斌本身的身份就十分敏感,還可以直接牽扯到趙文閣總理,如果有什麽意外的話,李斌必定是林史趙這三家力保的對象,那麽無形之中自己也就多了一層保護。歐慶海也知道,僅憑著吃吃喝喝和個把的女人就把李斌拴住是不可能的,不過隻要他邁出這第一步,自己自然會有辦法把兩個人的感情迅速升溫,最好李斌再有些什麽事情求到自己頭上,嘿嘿。
“俊少,您嚐嚐這鋸鰩翅。”付建設巴結的衝著李斌伸手示意:“這是聘請的福建名廚烹製的,風味比較獨特。”
跪侍在一旁的一位美女已經伸手打開擺在桌上的一個粗大的竹筒,一股異香伴著升騰而起的熱氣飄了出來,看過去時,橫陳的竹筒之中底部有不算厚的一層糯米飯,糯米飯上錯落有致的擺放著一些珍惜的藥材,紅紅綠綠的煞是好看,眾星拱月般的圍著五個荷葉卷成的小卷,想來那所謂的鋸鰩翅就在這五個荷葉小卷裏麵了。美女拿起一個小竹鑷子,從竹筒中夾起了一個荷葉卷,嘟起好看的小嘴吹著氣兒用芊芊玉手飛快的展開了那個荷葉卷,一段晶瑩剔透約有寸長,手指粗細的‘清蒸粉絲’顫巍巍的呈現在了眼前,那股異香隨著荷葉卷的展開撲麵而來,令人饞延欲滴。
李斌當然也不例外,他哈哈笑著吞下一口口水,指著那段鋸鰩翅誇讚了起來:“這粉絲蒸的不錯,來來來,大家一起吃。”
大家也跟著哈哈哈的笑了起來,把魚翅比喻成粉絲的不止李斌一個,也並沒有什麽好笑的,隻是氣氛需要罷了。
美女伸出芊芊玉指把那段顫巍巍的‘粉絲’送到了李斌的嘴裏,李斌也含笑笑納了。直到此時,他才明白為什麽矮幾之上沒有擺放筷子之類的餐具了,原來自己的筷子就是身旁這兩位嬌豔欲滴的大美人。
如果這一頓飯吃下來,就算是你再刻意避免,那你與身旁這兩位美女之間的肢體接觸也不會少,最少在她們把食物送到你嘴裏之時,那一對傲人的椒.乳就少不得在你胳膊上擠壓摩擦,而那兩隻如蔥般的玉指也會時不時的觸碰到你的嘴唇,如此香豔的酒宴,就算是柳下惠柳大哥這一頓飯吃下來,恐怕也會流鼻血吧?
最少李斌已經感覺到,自己的身體之內已經升騰起了一股原始的衝動。隻要是男人,就不可避免的衝動。
李斌知道,這種場合已經不適宜談任何的正事兒了,就算是不在這種場合,有任建設在場,李斌也不想再提起收購市二建的事情。雖然任建設並沒有任何衝撞自己的地方,甚至還在刻意的巴結,可是李斌從內心裏就對他有一種抵觸,不想讓他參與甚至是知曉自己的任何事情。聯想到自己在林奕平那裏見到歐慶海的情形,他現在對歐慶海今天給自己接風的目的已經猜出個大概來了。
如何找借口走出這個困局是李斌現在唯一所想的事情,直接告辭走人顯然不合適,無論是找什麽樣看似合理的借口,都無疑是在落歐慶海的麵子,現在自己遠還沒有和歐慶海到那種地步。而現在怎麽能與歐慶海維持著表麵上的和諧走出這裏真的讓李斌頭疼了。
李斌一邊笑著與他們搭訕著,一邊思慮著萬全之策。
而很顯然的,身旁的兩位美女也得到了某些人的暗示,加緊了對李斌的攻勢,服侍的更加周到了,一位美女甚至用乳.房對李斌進行起了局部按摩。
火焰在騰騰的躥升。
屋子裏的氣溫又升高了幾度。
李斌用眼角的餘光看到幾個人手上的動作已經在加大了,仿佛是在給自己做示範一般。
矮幾上的路易十三已經喝掉了小半瓶了。
隨著室內溫度的升高,李斌的額頭已經隱隱發亮了。
“哈哈,崔市長。”,李斌不著痕跡的用胳膊肘頂開了那一對緊靠著的柔軟,伸手端起了矮幾上的酒杯,遙遙的向崔建業示意道:“咱倆人有半年沒有見麵了,我敬你一杯。”
崔建業慌亂的從一位美女的兩腿之間把手拿了出來,臉色緋紅的端起了桌上的酒杯,遙遙向李斌示意:“俊少,我敬你。”
兩個人笑著點了點頭,一飲而盡。
李斌哈哈笑著把酒杯放到了矮幾上。
身旁的美女急忙伸手去拿桌上的酒瓶,在客人沒有明白表示之前,酒桌上的酒杯是永遠不能沒有酒的。
“等一等,我來。”一個聲音從門口的地方傳了過來。
李斌抬眼看去,一個身穿白西裝的瀟灑男青年從那裏轉了出來。不是那個被自己打得不敢開口說話的付清泉還是哪個?
李斌嗬嗬的笑了。
你小子還真是一個可人,今天就是你了,對不起了,謝謝呀。
付清泉一臉媚笑著哈著腰小跑了過來,人未到,聲音先到:“俊少,您今天能夠親自光臨小店,真是賞臉呀,我敬您一杯。”
李斌輕狂的哈哈笑了起來,猿臂一伸,一左一右兩個美女盡攬懷中。
歐慶海等人也停下了手上和嘴上的動作,笑著把目光投了過來。這個小子時機把握的倒好,這個時候過來敬上一杯酒,一笑泯恩仇,什麽事情就都過去了。
付清泉點頭哈腰的跑到了李斌的矮幾前,伸手拿起矮幾上的酒瓶,望著左擁右抱的李斌,卻不知道怎的,看著李斌那似笑非笑的眼睛竟然不由自主的升起了一股寒意,原本早就準備好的一套說辭早已不翼而飛:
“俊少,您大人不記小人過,我給你賠罪了。”
李斌意態輕狂的望著付清泉淡淡的說道:“接受。”
歐慶海等人笑了起來,這小子夠狂、夠實誠。當著這麽多人的麵,人家給你賠錯,你好歹也要給人留一點兒麵子吧。就兩字‘接受’就把人打發了?你倒是真不客氣。不過好歹也是接受,還讓人下的來台,你也有這個狂的資本。
付清泉臉色微微變了一下,隨即又換成了一副笑臉,急忙哈腰要給李斌的空酒杯中倒上酒:“多謝俊少。”
“慢著”,李斌出聲喊停了付清泉,把懷中的兩位美女使勁往自己懷裏擠了擠,瞟著付清泉笑著說道:“這裏是你的店對吧?”
付清泉不知道李斌為什麽問這個,急忙笑著應道:“是、是、俊少有什麽吩咐?”
李斌嗬嗬的笑了,拿眼睛的餘光瞥了歐慶海等人一下,目不轉睛的盯著付清泉說道:“既然是你自己的店,你不會連自己定的規矩也不知道吧?”
“什麽規矩?”付清泉愣住了。
李斌一笑,淡淡的說道:“敬酒的規矩。”
“敬酒的規矩?”幾個人全愣住了,敬酒還有什麽規矩?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