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跑調，砸鍋
樊凡是龍城人，龍城的民間歌舞團很多，那裏麵和部隊的文工團差不多，隻是沒那麽嚴的紀律。
那裏麵，一個人可以擔任任何角sè，就是團裏一塊磚，哪裏需要哪裏搬。
不怕你不會，扔在那個位置練兩次就會了。
“哥，你們聊什麽呢？”
一聲動聽的、宛如chūn水一般的聲音穿了過來。
太好聽了！
齊磊一抬頭，正是琪琪格，正站在阿木爾的邊拿著一張紙扇著。
“齊磊？”
琪琪格驚呼出聲：“你怎麽進來的？”
齊磊羞澀的說道：“找你來了唄！”
“沒個正形！說老實話，你不會是來念書了吧？”
看到琪琪格的態度和那會在龍城時完全不一樣，齊磊也放開了調侃。
“是啊，專門來追你來了！”
齊磊笑道。
“好啊！你小子混進我們樂隊裏，就是為了追我們的校花啊？”
胡瑞嘻嘻哈哈的說道。
齊磊膽子更大了，“是啊！這叫方便行事。”
“無聊！”琪琪格一甩秀發，離開了這裏，跑到舞台的另一側坐著去了。
齊磊眼巴巴的看著女神，就這麽一直坐著。
中途有幾首歌需要樂隊伴奏，齊磊也彈的心不在焉。
晚會到了尾聲，校長張步凱站出來講話。
先是回顧了去年的成績，又展望了未來。
又說二年級的學生一兩個月以後就要去實習了，很多去年後半年就離開了，剩下的幾年前半年到暑假以前都要走完。
除了準備高考的留下上第三年，以後就算是畢業了。
說到感深處，張步凱深落淚，而樊凡居然用《再見jǐng察》伴奏，惹得台下學生哭成一片。
最後張步凱說道：“同學們，大家不要難過，新學期有新氣象，我們說點高興的，我給大家介紹幾個新老師和新同學。”
先是新同學，齊磊算是一個，另外還有兩個，正是楊斌和申利群。
楊斌和申利群做了自我介紹，並且放了個重磅炸彈。
原電腦班班長何佳龍下台，新班長由楊斌擔任。
看著往rì作威作福的何佳龍垂頭喪氣。
齊磊心裏有種說不出的感覺。
是興奮？還是更大的威脅？
接著便是齊磊登台，當齊磊報出自己是讀音樂班的時候。
台下的人竟然要求齊磊唱一首。
齊磊也沒什麽準備，隻好拿起吉他秀了一段。
結果台下的人好不滿意。
齊磊這下可犯了難了。
這時，琪琪格上前遞了把木吉他給齊磊。
正是琪琪格比賽獲得的那把價值一萬元的冠軍吉他。
“好好唱！別丟人！”
齊磊一愣，心裏開始反複的告誡自己別丟人別丟人，這可是為女神而戰啊！
可越是這樣，齊磊越是緊張，心態還不如上次指彈比賽的時候。
吉他拿在手裏，齊磊彈了前奏。
正要開唱，卻發現自己的喉嚨幹癢，根本打不開。
“青chūn若有張不老的臉，但……”
次奧，破音了！
而且在台下的觀眾聽起來，聲音毫無美感，而且走調了！
跑調？齊磊上從沒發生過的事今天竟然奇異的發生了。
“切！”
台下一陣嘲笑聲，這聲音越大，齊磊心裏越忐忑，越緊張。
最後索xìng將吉他一停，逃離了舞台zhōng?yāng。
“齊磊！”
路過琪琪格麵前的時候，齊磊聽到她的喊聲，卻無言以對。
“吉他還你！”
說完，齊磊轉離開了餐廳。
齊磊的離去，讓所有人都大跌眼鏡。
張步凱笑著緩和氣氛：“齊磊同學的吉他彈的非常不錯，至於唱歌方麵，因人而異，說不定是因為舞台經驗不足而緊張呢？”
草根樂隊的成員放下手中的樂器，都跑出去追齊磊了。
而在台下第一排，有一個年輕的女老師奇異的看著這一幕幕。
“下麵我們來介紹一下新來的老師！”
張步凱說道：“上個學期，音樂一年級的班主任因家庭原因退休了，所以我們新聘請了老師，來擔任音樂班的新班主任！”
“讓我們歡迎吳可欣老師！”
張步凱帶頭鼓掌，全校師生跟著歡迎這位新老師。
這吳可欣正是剛才對起來產生奇異的那個女老師，吳可欣腳步穩健的走上舞台。
藍sè的職業裝更凸顯出了材。
黑****鞋，白sè的襯衫領子緊扣，雪白的肌膚，細長的脖子，尖尖的下巴，臉上一點遺憾都沒有，光如白玉。
頭發微卷，雖然帶著眼鏡，卻讓整個人更具有教師範兒。
讓人不聯想到島國動片裏的補課場景。
吳可欣站在台上，介紹著自己。
聲音輕柔，充滿惑，像極了午夜時分電台廣播劇裏的女播音員。
而此時，吳可欣根本沒有發現，有一雙眼睛，正猥瑣的盯著自己。
吳可欣現在還是在校的大學生，來這裏實習一年，若是工作愉快，畢業後很可能繼續任教。
新班主任在全校師生麵前介紹自己的時候。
齊磊正在宿舍裏吃泡麵。
連著幾天都沒吃飽，因為實在咽不下食堂裏的飯。
阿木爾看到齊磊在吃泡麵，笑著說道：“餓了吧？別吃了，哥哥帶你去吃涮羊！”
涮羊？
齊磊眼前一亮：“去哪吃？”
“當然是學校外麵啦！”
胡瑞換了一件羽絨服，將之前上台穿的小西裝掛在了頭。
“你還打扮一下？”
齊磊好笑的問到。
“你也換件厚衣服吧，一會吃完火鍋回來保證你凍得發抖！”
齊磊看了看眾人，都換了厚衣服，於是也翻出自己的羽絨服穿上。
有備無患嘛。
五人走到大門口，門房趙大爺正貓在裏麵烤火。
阿木爾走上前去，塞了盒煙遞給趙大爺，“我們出去吃個飯，一會回來。”
趙大爺瞟了一眼五人，都是關係戶，這才放心的說道：“給我帶瓶半斤的牛二！”
說著，找大爺就要掏錢。
阿木爾趕緊攔著，“不用不用，這怎麽能讓您老掏錢呢？”
趙大爺聽了這話，滿意的將鑰匙交了出來。
出了校門，一直走了二十米，阿木爾領著大夥鑽進了一個活動房裏。
活動房上書“老běi?jīng火鍋城”四個大字。
齊磊不笑了，這麽小個鐵皮房，也敢稱“城”？
可進了裏麵，齊磊就發現自己錯了。
這活動房裏可是別有洞天！
活動房隻是一個門麵，而裏麵是兩節連著的火車皮。
還是客車的那種，有小桌子，而原來火車上的桌子都改裝了。
進行啦加寬加長處理，成了雅座。
而且隻留了一麵，另外一麵兩人坐的全都拆除了，方便客人進出和送餐車的來回走動。
火鍋城裏的服務員都是乘jǐng打扮，尤其是那些服務人員，多少都有些製服惑的味道在裏麵。
“我去，這可真是個好地方！”
齊磊是第一次來，不眼毛jīng光。
車廂裏飄出來的火鍋味，濃香撲鼻，辣椒的味道配合著羊膻氣讓人垂涎yù滴。
五人包了長桌子，點了一堆食物，要了啤酒，開始猛吃猛喝。
這裏羊不便宜，按斤賣一斤四十。
阿木爾直接要了三斤羊，又要了羊腰羊蛋等一堆。
服務員上菜後，五人就狼吞虎咽的開吃。
齊磊不善於喝酒，但是還是幹了一瓶啤酒。
喝完後臉就紅撲撲的了，眼神也迷離了起來。
“來來來，再幹一瓶，喝了這個整白的！”
阿木爾豪爽的說道。
蒙古人的酒量不是吹的，雖然阿木爾也有一半南方人的血統。
一瓶啤酒如喝涼水一樣灌進了肚子裏，毫無變sè。
齊磊實在不行了，擺著手說道：“以後慢慢練，從沒喝過酒！”
“那行，這麽好的夥食別喝得吐了！”
阿木爾倒是很照顧齊磊，一紮啤酒剩下的就沒讓齊磊喝。
後來又上來白酒，阿木爾四人又是一陣推杯換盞。
齊磊要了瓶王老吉涼茶解救。
服務員說這是從廣州專門運來的，嘉城隻有這老běi?jīng火鍋城有賣的。
對於服務員的話，齊磊半信半疑，但吃到最後，一開始的酒勁確實減少了很多。
一頓飯吃到晚上快一點了。
回去的時候，阿木爾又要了瓶半斤牛欄山二鍋頭。
這是給門房趙大爺準備的。
這個時候校園裏靜悄悄一片，齊磊五人悄悄溜進了學校。
吳可欣第一天來學校，被安排在教學樓二樓的女教師宿舍。
此刻正睡不著，站在窗戶上看著星空。
突然看到門外鬼鬼祟祟的進來五個人，走進門房不知道放了什麽東西。
然後流進了校園裏。
吳可欣第一次感覺到了不安。
她懷疑是不是校外的不法分子和門衛暗中勾結，糟蹋學校的女學生。
當然，她也想過或許是找某個男生麻煩。
但這種幾率很小。
齊磊五人回到宿舍，燈都沒開，脫了衣服就鑽進了被窩。
不過幾分鍾，胡瑞便爬了起來。
阿木爾嘿嘿笑道：“羊蛋吃燥了？”
“我走了你們插好門！”
胡瑞交代了一聲，便離開了宿舍。
齊磊好奇的問阿木爾：“這胡瑞幹嘛去了？”
阿木爾下去插好門，一邊走一邊笑的很銀，“馬拉隔壁去了！”
“隔壁？”齊磊皺眉：“隔壁不是女生宿舍……噢！”
“嘿嘿，你懂了就行了！”說完，阿木爾到頭便呼呼睡著了。
齊磊感慨這阿木爾睡的還真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