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禮服不喜歡?”傅司南壓低了聲線也難掩他的怒意。
我搖搖頭說了一句:“喜歡,但是語溪姐說我長大了,不是芭比娃娃了。”
說話的時候,我還故意睜著雙眸,委屈巴巴的看著傅司南,故意加了一句:“司南哥哥是覺得我還小,是個小玩偶嗎?”
他神色微怔,指了指我身上的披肩道:“既然你換了喜歡的禮服,這個披肩怎麽回事?”
我攏攏身上的披肩,小心翼翼的低著頭:“披肩是語溪姐選的。”
這個披肩底色是灰色的,還有幾朵大花在上麵,看上去就像村裏來的村姑一般土。
周圍的人玩味的眼神正是覺得我穿的太土,還頂著傅司南妹妹的名號出來。
我當時沒有拒絕林語溪遞給我的這件披肩,就是為了這一刻。
“拿掉。”
我害怕的退了一步,用求助的眼神看向林語溪:“語溪姐,可以脫掉披肩嗎?”
“原來這個醜的披肩是林小姐讓傅律師的妹妹穿的啊。”
“還好虞小姐顏值高,這醜披肩誰穿誰醜,全靠顏值撐著。”
周圍的小聲的嘀咕著。
林語溪太陽穴的青筋似乎都在跳動,但還是一貫的保持大家閨秀的笑容:
“自然是可以脫啊。我是怕空調太冷,剛剛禮服店沒有其他的披肩所以才給你披上的呢。”
周圍的人這才轉了口風。
“林小姐對虞小姐照顧的真細致。”
“那我真的脫掉可以嗎?”我還是用征求的口吻看著林語溪,她隻好上前,親手幫我拿下了披肩。
林語溪上一世教會了我,無辜+可憐兮兮+柔弱聽話一定就會變成無敵的招數,讓所有人都站在我這邊。
她眼眸裏都是想刀人的神情,卻仍舊笑著看向我,幫我將醜陋的披肩脫下。
有一刻,她突然狡黠的勾勾唇。
她定然是覺得我穿成這樣,傅司南會生氣。
隻是就在我的吊帶露出來的那一刻,眾人唏噓了一聲:“虞小姐真是人美身材又好。”
“傅家養出來的真是天香國色。”
而下一秒,傅司南便脫下自己的外套,快了兩步上前,他看著我的眼神,沒有怒意,卻有炙熱。
他將外套披在我肩上,沒有林語溪預料的怒意,這讓她難受的扯了扯傅司南的手袖:“司南,我就說裙子是好看,隻是太暴露了,所以才給星禾加了個披肩。”
傅司南嗯了一聲。
他護著我的樣子,讓眾人都小聲的說著:“這傅律師對這個妹妹似乎不太一樣啊。”
“護的可真緊。”
“你們以為是真妹妹啊,這虞小姐的爸媽救了傅律師犧牲了。你們想想這傅家能不捧著虞小姐?”
得知內情的人說出來,眾人看向虞星禾的眼神是傅司南對她是理所當然,但是看向林語溪的時候,不免搖搖頭:“那林小姐在傅家的地位,看來日後不會太高。”
“可不是嗎?有虞小姐在,這傅家的長輩定然都是向著虞小姐。”
“也是,不然能把這麽醜的披肩給虞小姐,硬是擋住了虞小姐的美麗。”
周圍的人你一言我一言,林語溪剛想委屈的跟傅司南解釋自己沒有這樣想的時候,我先一步搶了她替她解釋道:“司南哥哥,語溪姐對我很好,不是他們說的那樣的。”
那一刻我瞬間感覺到了林語溪身上要哭出來的情緒卻又收斂了回去。
傅司南若有所思的看了林語溪一眼,說道:“語溪,你帶她去一旁吃點東西。”
林語溪隻好拉著我道:“那邊有很多好吃的蛋糕,我帶你去。你不怪姐姐,姐姐真的很開心,一會你喜歡什麽姐姐給你買。”
我抿著唇從手袋拿出了一張黑卡:“司南哥哥把黑卡給我了。”
林語溪的臉上就好像放電影一樣,變換了很多種情緒。
上一世,她為了拿到黑卡,假裝被我推下樓,哭唧唧的樣子,讓傅司南心疼的將黑卡給了她。
這一世,可能因為我一開始就改變了人生軌跡,先一步拿到了黑卡。
她手裏握著的香檳杯,感覺稍微一用力就要被她捏碎的感覺。
隻是臉上仍舊保持優雅的笑容:“我就說司南最疼你,今晚可要好好的敲詐你司南哥哥一筆,不要替他心疼錢,他現在一個案子就能賺好多,而且以後林家也會幫他。養著星禾你是沒問題的。”
她話裏的意思我都懂,聳聳肩沒有跟她計較。
不一會,她看到了幾個朋友便過去跟他們打招呼,留我一個人在休息區。
我百無聊賴的起身,正好看到了傅司南的幾個發小朝我走來。
有了上一世的記憶,下意識的就往後退了一步,撞到了蛋糕台,發出了乒乓作響的聲音。
“這不是司南家那個米蟲嗎?”
“可不是嗎?天天纏著司南,肯定是鬧著司南死活要來參加宴會的。”
我咬著後牙槽不說話,他們就變本加厲的走來堵我。
“虞星禾,挺漂亮的嘛今天。”
其中一個發小肆無忌憚的打量著我,甚至要伸手扯掉我身上的西裝外套,我抬手甩開他的時候,他卻流氓般的握住我的手腕。
“上次你怎麽沒去酒店接司南,我聽說你玩的很晚才回家,去哪玩了?今天穿這麽漂亮是要跟我玩一次?”
上一世,傅司南的發小們總覺得我愛玩,一次次的在酒吧羞辱我。
特別是這個叫李燃的發小,現在在宴會上也這樣明目張膽伸手捏住我的下巴生疼。
“拿開你的髒手。”
我揚手拍掉他捏著我下巴的手,正想抬腳踹他的時候,就見傅司南和林語溪往我這邊走來。
我反而假裝沒站穩順勢倒進了他的懷裏,然後委屈巴巴的哭了起來:“不要碰我,司南哥哥救我。”
可是李燃沒看到傅司南來,反而玩心大起:“喲,我看看這西裝外套下是什麽顏色的吊帶。”
“不要,不要,司南哥哥,你在哪,我好害怕。”
就在我呼喊的下一秒,李燃被後來居上的傅司南一腳踢開,單手將我拉進了懷裏。
“李燃,你在做什麽?!”
李燃摸著被踹的屁股,疼的齜牙,指著我罵道:“司南,這麽多年的兄弟,你為了這個婊子踹我。過分了啊!明明是這個婊子對我投懷送抱的。”
“司南哥哥,我好害怕。”
我瑟縮的更加厲害,上一世的傅司南最吃林語溪這一招,這一世我把這作精的本領學的如火純情。
果然傅司南很生氣的對李燃說:“下次別讓我看到你碰她。滾一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