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
我感覺好像溺水了那般痛苦,極其缺氧,突然大口大口的呼吸著,一瞬間我突然清醒了過來。
這是哪。
我隻覺得渾身很疼,下意識的抬眸環顧了四周,黑漆漆的什麽都沒有,全身全好像被淩遲了那般疼。
我捏捏自己手臂,真實的肉感,再拍拍自己的腿,發出了清脆的聲音。
我不是死了嗎?為什麽會有痛感?
我伸手摸了摸周圍的環境,軟軟的是床、還有枕頭....
可是我房間的床用的是棉質的,這個綢緞的質感?
我試圖去打開床頭的燈,啪嗒打開的時候,這是一個酒店的房間,空****的什麽人都沒有。
但是到處都是淩亂的衣服和紙巾證明剛剛是經曆了一場幹柴烈火。
這是!
傅司南發小讓我來的酒店,6088!
我立馬就跳下床去查看房間的門號,對是6088.
可是我怎麽在這裏?
我明明已經死了,我還看到顧斯年為了我也被謀殺了。
我看著門牌號一直發愣。
剛剛跟我在一起的不是傅司南,那會是誰?
霍焰!
我記得霍焰在找6088的女人。
可是不知道是不是這個酒店,這個酒店是英豪國際酒店,是深城有頭有臉的人住的酒店,而且這個6088的環境是豪華總統套房,按照霍焰的身份和消費水平應該住不起這個酒店。
可是.....
我捂著頭,腦子很亂,我現在算是死後重生了嘛?
古話說,人要置之死地而後生,我這真的算是連靈魂都死透了重生過來。
我是重生了還是做夢?
一時間我真的分不清了。
如果說前世的一切都是我剛剛做的一場夢,那這場夢太久,太深刻了。
每一寸肌膚都在呼喊著要複仇,要重活一次不能這麽窩囊的像夢裏一樣,失去所有,看著愛我的人為我而死。
按這個時間,顧斯年還有一個月左右才出獄。
而我如果現在回到跟傅司南的家裏,應該是被下藥爬上他的床的頭一天!
是不是老天都看不下去我過的太慘,才讓我重生回來,找林語溪報仇,還要找出她背後的人,更要找出真正放火燒死我的人。
這一世,我還要找傅司南要回父母的骨灰,我要徹徹底底的跟傅家斷絕關係。
我找了一件看上去還完整的衣服穿上,各個角落都看了看,好像都沒看到有什麽證據可以找到剛剛酒店的男人。
如果按照上一世的記憶,我會因為今天的事情而懷上孩子。
下意識的我得手就覆在了小腹上。
我的孩子。
眼淚瞬間就布滿了眼眶,燙的我更疼了。
上一次媽媽一次次的被人折磨,害死你。
讓你慘死在我腹中,最後還跟著媽媽一起變成了焦屍。
這一次,哪怕是跟全世界為敵,媽媽也要保護你,不管你是誰的孩子。
我握緊了拳頭,雖然我知道世俗對單親媽媽亦或者未婚先孕的女性都是有異樣的眼光。
可是我不是一個人,我有了孩子,我就有了力量,為母則剛。
加上我學習的是醫生專業,我今年正好是保研,有了實驗室經費的支持下,我是帶薪上學,還是全額獎學金。
養活我得孩子,根本不需要其他人。
上一世是我太蠢,心太瞎了。
這一世我會把失去的一切都牢牢的守住。
走出酒店的時候,天色很黑了,看了看手機,除了傅司南發來的信息以外,傅司南一個電話都沒有打給我。
這個時候,他應該在家裏陪著林語溪吧。
林語溪已經從國外回來有一個多月了。
突然我有點不想回去了,隨意走在大街上,我好像沒有家,也沒有其他可以去的地方,打開手機看看餘額。
一萬多。
這個是學費。
平時在傅家,傅司南給我錢,傅母給我錢,我都不敢用,因為總覺得寄人籬下,還要吃喝他們家的又要拿他們的錢,覺得過意不去,一般都是自己在外麵兼職賺錢,加上學校的獎學金也就能勉強過下去。
我抿著唇看到一間公寓寫著出租。
心裏萌生了一個念頭,我是不是該搬出傅家作為第一步呢?
畢竟呆在傅家,傅司南看我越看越厭惡吧。
隻是酒店這一片的公寓,都是中心地段,能住在這裏的應該都是精英白領才有足夠的工資租這裏。
原來重生第一件事,不是複仇而是有錢。
上輩子傅司南欠了我,那就用他的錢來彌補我這輩子吧。
也許是因為重活一世,我感覺現在的自己很是輕鬆,沒有了上輩子的唯唯諾諾,舉步維艱。
反而是很瀟灑,他本來就欠我,我用他的錢,天經地義。
我父母用命換來的,我為何要有負罪感,明明他們才應該愧疚。
準備去坐公交車的時候,才看到這個點公交車都停運了。
回眸張望有沒有的士的時候,看到一家藥店。
心裏也會想,要不要買事後藥,但很快我把這個矛盾的基因PK了,我已經決定了,就不會改了。
正要打車的時候,看到一輛有些熟悉的車停在了藥店門口。
是霍焰的車,不貴,十幾萬的大眾車,我記得號碼是369,拉長了脖子想看看這一世的霍焰,這個點出現在藥店是做什麽。
卻看到從車上下來的事一身正氣的刑海,他走進藥店,很快就買到了東西,丟給了後排的人。
在他關門的時候,好像看見了我。
看他的表情大概是覺得天色這麽晚了我怎麽一個人在這裏。
作為盡職盡責的刑警,他關上了車門,向我走來。
他在上一世,幫我尋找真相,排除萬難,正氣凜然的樣子,是我心中最好的警察,看他走來的時候,臉上都忍不住掛著笑容。
“小姑娘,我是刑警,不用怕,我是看你這麽晚了怎麽一個人在這裏,很危險。”
他拿出了證件,向我表明來意,很紳士又很溫柔。
“謝謝。”不知道為什麽,我對他的第一句話,脫口而出就是這個。
刑海有些疑惑,但還是繼續說道:“你住哪裏,我送你回去。”
他一如既往的熱心。
我搖搖頭道:“不用了,我等下打車回去就好了。謝謝你刑警官。我叫虞星禾個,虞姬的虞,漫天星星的星,小小禾苗的禾。”
我想告訴他我的名字,因為我是他曾經幫助過的靈魂。
說話間我打的車也到了。
刑海還是不放心攔下了司機,查看了司機的證件後才讓我坐上了出租車。
我笑著跟他揮手。
上一世幫助我得人,我也會永遠銘記在心,時刻告訴自己要心懷感恩。
車子啟動那一刻,我看到霍焰從車裏走了出來,扶著車子狂吐了起來。
所以,上一世的今天,霍焰跟刑海在一起喝酒,然後霍焰喝醉了,刑海給霍焰買了解酒藥。
他在路邊吐了。
那我的孩子就不是霍焰的。
算了,是誰的好像也不是很大的所謂了。
靠在車窗上看著這個世界的風景,真實又美麗。
以前我眼裏隻有傅司南,都忘了,世界很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