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著顧斯年和刑海,他們的對話讓我都有些茫然。

我知道顧斯年是不知道林語溪哪裏去了,他是想離開這個監獄,他要親手為我報仇。

“刑海,你不要信顧斯年,他騙你的。”

可是刑海打開了監獄的門,一把就住了顧斯年道:“是不是我一開始對你態度太好了,你耍我!”

一直以來我都看到刑海是脾氣好的警察,但是這一次他怒了。

本來我的死他就覺的自己摘這件事上麵處理的很失敗。

“放我出去,我給你找到林語溪。”

刑海將他重重的摔在地上:“你是不是想出去給虞星禾報仇!”

顧斯年坐在地上冷笑:“是,我要親手找到殺了星禾的凶手,林語溪一定知道什麽!星禾死了,傅司南那個混蛋知道了嘛?”

刑海失望的搖搖頭:“證據都擺在他麵前了,他還不信虞星禾死了,嘴裏還說是虞星禾綁架了林語溪,他簡直不是人。”

這是刑警對傅司南的評論。

可見我當初真是豬油蒙了心!

“我要殺了傅司南那個混蛋。”顧斯年咬緊牙關小聲的說著,手也緊緊握住了拳頭。

刑海沒有聽清:“你說什麽?顧斯年,你要是真的能找到林語溪,你就告訴我線索。其他的事情,你不要插手。”

顧斯年勾勾唇:“你應該把我放出去,這樣林語溪就會派人來找我複仇了。林語溪的性格是睚眥必報的。而林語溪,並不是被人另外綁架走了,我猜是林語溪背後的人帶走她了,但是是誰,我不知道。隻有我當誘餌,才能引出林語溪背後的人對我動手!”

刑海覺得有道理,眉頭緊鎖的在思考著什麽。

我在祈禱,刑海不要答應他。

顧斯年這簡直是用自己的命去做誘餌,引後麵的指使者出來,我情願永遠不知道真相也不要他去冒險。

“我跟你一起去。”

刑海不放心,但是確實需要有人去將後麵的指使者引出來。

顧斯年笑道:“刑警官,你這張臉放出去誰不認識。”

我這才看向刑海,板寸頭,陽光的長相,一輛正氣,加上身板挺的筆直,任誰看了都知道他是誰。

“你一個人太危險了。”

顧斯年緩緩的站起來,我才發現,他好瘦,可能是這些年在監獄呆著吃不好睡不好,身體也不好的原因。

看他的背影都覺得一陣風能吹倒的樣子。

明明以前的他最重視健身了,身上都是一塊塊的腱子肉,說要變強壯保護我。

“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顧斯年那個表情,我知道他下了決定是不會改變的。

刑海最後加了一句:“那我派人暗中保護你。”

就這樣,刑海將顧斯年放出的那一刻,還在門外等的傅司南上前就想打顧斯年。

可是刑海攔住了,麵無表情的說道:“沒有證據證明是顧斯年綁架了林語溪,而且有人保釋了他,他可以走了。”

傅司南左右張望,他一直在這裏,沒看到誰來保釋顧斯年。

“誰保釋你?顧斯年,語溪要是有什麽事情,我一定會讓你把牢底坐穿。”

顧斯年被解開手銬後,攤攤手慵懶的說道:“我無所謂。倒是你的語溪,你真的了解嗎?”

傅司南蹙眉:“你什麽意思。”

顧斯年將刑海給他的文件放進了文件袋,也不打算給傅司南看。

與他擦肩而過的時候,停住了腳步問了一句:“如果你判有罪的三具屍體裏,有一具是星禾,你會後悔為了你的語溪,而錯過了星禾嗎?”

我聽到顧斯年說話,聲音越來越啞,甚至有些顫抖。

可是傅司南卻仍舊堅定的說道:“不可能,我的案子從不會出錯。”

“那她肚子裏的孩子也不重要嗎?”

良久我都能聽到傅司南好像長吸了一口氣。

鄭重的說道:“語溪已經去做過了調查,她的孩子不是我的,我倒想問你,是不是你的。”

顧斯年後退一步,直接給他來一個勾拳,打的傅司南唇角直接紅腫。

“你!流氓!”傅司南看不起顧斯年不是一天兩天了。

他覺得顧斯年沒有多少文化,卻賺了很多錢,成了商業黑馬,就是靠流氓手段。

“你不可以再侮辱星禾!”顧斯年死死的瞪著他,傅司南知道跟他爭論沒有任何好處,隻是退了一步道:“她要是死了,我不會讓她入傅家的祖墳。所以她最好別死。”

說完這句話揚長而去。

我怔怔的看著他的背影,他是這樣的人,我今生會好好記住。

如果有來生,我會讓他悔不當初。

此刻顧斯年跟刑海說了一下自己的行動後就準備離開。

刑海也吩咐收下便衣跟上。

我卻想去看看傅司南,會怎麽做。

這麽多人告訴他,我死了,他都還是隻認定自己心裏的想法。

他到底是什麽樣的心態?

我跟著傅司南來到了祖宅,傅母正在花園裏弄著花。

看到傅司南回來的時候,有些詫異的放下手中的剪刀:“網絡上說的星禾被全國通緝,語溪被綁架了,到底是怎麽回事?”

傅司南搖頭:“我有些累了,晚點跟你說。”

也是一天一夜守著林語溪的消息,他都沒有閉過眼。

“語溪不會有事,我聯係了林家人,林家人已經在找了。”傅母反而是鎮定的說著。

傅司南嗯了一聲,似乎也是聯係過了林家。

“那我的星禾呢?有人找她嗎?”

傅母的質問,讓傅司南停下了腳步。

而我因為傅母的話居然還有絲絲感動。

“媽,你對星禾,到底是什麽感情,不需要我說吧。”

傅司南的話,讓傅母一時語塞,良久才說道:“司南,找到她,我心裏才安心。”

傅司南煩躁的抓了抓頭發道:“知道了。”

隨後他回了自己的房間打了一通電話給我,仍舊是關機。

就好像做任務一樣,打了一通就不再打了。

隨後靠在床頭,電話這時候也響起了。

“傅律師,我們還在繼續查林小姐的下落,但是,在查林小姐的時候,我們查到,她最近有筆很大的金額是給一個賬號叫張白波的人匯過去的,大概有一百萬。我懷疑她的失蹤會不會跟這件事有關係。”

傅司南直接坐了起來:“張白波查到了什麽信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