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為了證明我是錯的所以你綁架了林語溪?”刑海有些不解,手也放在了腰間配槍上。

嚇得我尖叫了起來:“顧斯年快跑,他們會抓你回監獄的。”

想到他剛剛對林語溪那般凶殘的模樣,就不難想象,顧斯年在監獄裏一定受了很多委屈。

每次我背著傅司南去探監,看到顧斯年身上都會有傷。

他說是勞動受的傷,現在想來,傅司南那樣的人說不定會買通裏麵的人傷害顧斯年。

“對不起顧斯年,都是我的錯,要不是我跟他回了傅家,你也不會變成今天這樣!”

“是。”顧斯年冷眸微轉,隨後笑了:“令我意外的是,林語溪很清楚星禾被綁架到了哪裏,卻不告訴任何人!”

刑海一行人又震驚了。

天上也好像知道我得委屈一樣,突然就烏雲密布,轟隆的打下一個響雷後就開始傾盆大雨。

刑海見狀,隻好示意其他刑警放鬆戒備,環顧了四周的山脈:“你的意思,林語溪告訴你,虞星禾被綁架在這個山頭了?現在這麽大雨我們先找個地方避雨再慢慢找,不然山上太多危險了!”

“不行,我要找到了星禾,我等不了了!而且找到了星禾,我自然就會告訴你林語溪在哪。”

顧斯年現在隻想找到我,已經不在乎自己是不是會因為綁架罪名而被帶走了,也不在乎什麽大雨,他一頭就紮進了雨裏。

刑海他們也隻好跟上。

“全體注意,上路滑,小心腳下。”

他們艱難的走了一半的山路,因為大雨,視線都是模糊的,風也很大,越往山裏走,危險就越大。

“顧斯年,天太黑了什麽都看不見,我們等雨停了再走!”

刑海還是忍不住阻止了起來。畢竟這樣漫無目的的走下去,一行人的性命都會有危險。

我也不停的在顧斯年的耳邊喊著:“停下。顧斯年不要再往前了。”

可是任憑我怎麽呼喊,他也聽不見。

顧斯年目視前方,突然停下了腳步,推開刑海阻攔他的手道:“木房子!”

刑海他們也順著他的視線望去,我也現在才看清這個木房子,靠著一個山坡,前麵還有茂密的灌木,不認真看,根本很難被人發現。

顧斯年先看清了木房子,就想跑過去的時候,刑海警惕的拉住他道:“這荒山野嶺的木房子,林語溪為什麽會知道。”

我突然慶幸,刑海果然是專業的。

顧斯年冷笑了一聲:“現在你看清了,林語溪才是最壞的那個吧。”

刑海不吭聲。手摸著配槍走在了前麵。

顧斯年也在這個時候有點緊張。

“刑警官,星禾真的在裏麵的話,這荒山野嶺,該是餓了多久啊?而且距離她失蹤已經過去了十幾天了,沒人來救她,她該多絕望啊。”

顧斯年因為太痛心,說話都是在顫抖。

“先看看是不是在裏麵。”

刑海先派了兩個人進去木屋查看。

推開門,他們疑惑的掃視了一圈後,對著刑海匯報道:“這裏應該有人住過,連蜘蛛網都沒有。隻是沒有看到虞星禾。”

顧斯年已經顧不上什麽了,比刑海更快一步走進了房子,環顧了四周確實什麽都沒有。

“星禾呢!為什麽星禾不在這裏!”

我好想抱抱他,告訴他,我真的已經死了。就連最後的焦屍都被焚燒毀掉了。

什麽都不剩了。

“你冷靜一下,可能虞星禾不在這裏呢?”

刑海的話讓顧斯年更加激動了:“所以林語溪為了保命才騙我的額?”

“很有這個可能!”

顧斯年不相信,因為他已經對林語溪動了殺心,當時的林語溪應該不敢撒謊。

他環顧四周的矮桌子,最後視線定格在了我的手鐲上。

顧斯年像是發現了新大陸一樣,衝過去,被雨淋的濕漉漉的手握著我的手鐲顫抖道:“星禾的手鐲。刑警官,星禾真的在這裏出現過。這是星禾父母給她的手鐲,對她來說是最重要的東西,她不會隨意摘下來的,肯定是星禾出事了。”

刑海立刻命人將這木屋圍起來警戒線,想起了那天另一個燒焦木屋還有地道連忙命令道:“派人去查有沒有地道藏了什麽!”

吩咐完這一切後,拿出手銬將顧斯年拷了起來:“我會幫你找到虞星禾,但是你現在需要告訴我林語溪在哪。”

顧斯年有些頹然的靠在牆邊,低眸一直看著我的手鐲,隨後冷笑起來道:“沒有找到星禾之前,我不會說的,反正我什麽都沒有了,命就一條。”

我看刑海的表情也犯難了,這樣一來,他不僅要找到林語溪,還要找到虞星禾。

“放心,她不會死,我會讓人給她送水送吃的,你們什麽時候找到了星禾,我就什麽時候說出來!”

顧斯年為了我威脅警察,又在這一瞬間,我恨自己毀了他。

“帶回去。”刑海命人將顧斯年送回去的聲音剛落下。

就聽到一聲轟隆的聲音,山上一塊巨大的石頭從上麵的山坡上滾落下來。

“不好,有泥石流和落石。”

這裏靠近山坡,下這麽大的雨,有泥石流和落石也正常,隻是刀疤男他們住了這麽久怎麽沒有遇到過。

我看著顧斯年被刑海拖著衝出了木屋,哪怕在奔跑求生的時候,他都是緊緊握著我的手鐲不放手。

直到跑到了安全範圍,刑海這才喘著氣看著顧斯年道:“你告訴我林語溪在哪?我才能通過她知道更多關於虞星禾的線索,你說是不是?!”

顧斯年“刑警官,你真的能找到星禾是嗎?那你把通緝令給她撤銷了行嗎?女孩子,名譽很重要的。”

都什麽時候了,顧斯年還在乎我得名譽。

“好。”刑海鄭重的回答。

顧斯年回頭看著木房子:“星禾應該不會在裏麵吧?”

“不會,查過了,附近沒有地窖。”

此刻雨也慢慢變小了,他們下山後,顧斯年就帶他們去了城郊的廢棄工廠。

可是他們隻看到了滿地的血,沒有看到林語溪。

“人呢?”刑海看到了血,立馬就開始了勘察,但是什麽都沒看到。

顧斯年也懵了,聯係他交代給林語溪食物的人,也聯係不上。

“我走的時候,她還在這裏!”

刑海困惑的看著他,他雖然疑惑但還是相信了他。

“隻能先回刑偵隊再做調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