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廉就站在我的身後,也不知道什麽時候,他就站在了這裏。

“想什麽這麽入神,初次見麵,我叫威廉。”他紳士的伸手過來跟我握手。

外婆剛剛也說了,以後威廉是我的一枚棋子,隻是這個棋子,他似乎不想做棋子,他想跟我重新認識一次。

“你好,威廉。”

我也伸手跟他捏了一下指尖。

“霍焰跟你什麽關係?”

他淺淺的問了一下,我扯扯嘴角道:“熟悉的人,怎麽了?”

我不知道他問這個意義何在,查一下就會知道,霍焰跟我有過訂婚,但是最後是我自己選擇了離開,去了寒國。

“我查過你們的關係,隻是想從你這裏知道,你們現在是什麽關係。”他也不掩飾,他是那種顯山不露水的人。而且身上總是有種給人很刻薄的感覺,讓人一時間都搞不清楚,他究竟是在關心,還是在對你進行審視。

“這就好比我問你,你現在對你掌管了星辰家族多年,突然要把這個位置還給我,你是什麽感覺一樣,威廉,你會如實回答?”

既然他想審視我,我同樣可以宣判他。

“你很聰明星禾。我願意為你繼續為星辰家族奉獻我自己。”

他回答的天衣無縫,也沒有說感覺,隻是表明了態度。

我轉身將外套還給了他道:“謝謝,我回去休息了,你和外婆是明天啟程回星辰嗎?”

威廉還是繼續將外套披在了我身上:“就當我初次見你,想要討好你,把衣服穿著吧。”

他衣服的味道跟霍焰不一樣,有種雪鬆的味道,冷冽的讓我很是清醒。

不像霍焰的檀香可以讓我安定。

“照顧好外婆。”我也沒有繼續跟他拉扯,轉身就回了樓裏。

這棟樓是霍焰書房和臥室的樓,我站在這下麵,其實已經足以說明我跟霍焰的關係,我們的關係要是不熟悉的話,那些傭人怎麽會允許我在這裏出入。

很明顯她們都知道我的身份,不敢對我怎樣。

剛轉進去的時候,就看到一個傭人懷裏不知道抱著什麽,鬼鬼祟祟的摸進了今天的藥房。

我也小心的跟上,便看到她懷裏掏出了幾個瓶瓶罐罐,將裏麵白色的顆粒藥丸倒出來,然後將一些沒有開封的情緒穩定的藥瓶打開。

這些都是霍焰的藥,她還把霍焰的藥都倒進了一個袋子裏,把自己帶來的藥丸倒進了霍焰的藥瓶。

我的手下意識的就握緊了,他們這是通過控製霍焰的藥,來控製霍焰的情緒嗎?

所以這一月以來,霍焰本來可以有機會穩定情緒不至於失憶的,是他們將藥掉包了,導致霍焰一直沒有得到改善,所以才變成了現在這樣。

調包後的傭人偷偷摸摸的轉身就要離開,我隨手拿了一個盆栽,在她轉身的瞬間就想砸下去的時候還是收住了手,退在了後麵。

現在還不是暴露的時候,要做的是,悄無聲息的把藥換回來,這樣霍焰就不會繼續吃沒有用處的藥。

等到人走了以後,我才將所有被掉包的藥用威廉給的外套包起來,摸黑上了霍華華的房間。

她已經睡了一會了,看到我懷裏抱著的東西也是嚇了一下,:“星禾,你怎麽把霍爺的藥偷來了,這個藥是霍爺每天都要吃的,也是安娜管控的。”

“剛剛我看到有人將藥掉包了,現在藥瓶的藥不是原裝的。”

我的話讓霍華華都愣了好久。

“安娜怎麽敢?”

“有什麽不敢,控製了霍焰就等於控製了洲際國還有周邊的附屬國家,安家的算盤打的很響。我現在打算將計就計。把這些藥都再換一次,換成正常的情緒控製的藥,這樣安娜就不會發現,這件事隻有你能做。”

我相信霍華華不會傷害霍焰,也相信她的能力。

“我明白了,這些交給我處理。”

等霍華華去處理的時候我才知道,霍焰他麵臨的危險,當時他一個人,再怎麽強大,也是無助的啊。

從霍華華房間離開了以後,我就走在了走廊,霍焰書房的等還是亮著的。

我伸手要敲門的時候,就正好看到了霍焰從裏麵出來,他看到我的時候有些愕然。

隻是他已經恢複了一些正常的神態。

我看他這樣更加心疼了,明明他的藥是一點作用都沒有的,他靠的是什麽樣的意誌力熬過來的。

突然我就轉進了他的懷裏,在他猝不及防的時候,抱住了他。

他沒有抗拒,沒有動,更沒有伸手回抱我。

“霍焰。”

我叫他的名字,他也沒有回答,因為現在的他似乎隻記得自己叫西瑞爾。

良久,在我以為他真的已經將我忘的徹底的時候,他突然道:“這件衣服不是你的,味道不一樣。”

味道?

我從來都不用香水,我也不知道自己是什麽味道。

隻是身上確實還穿著威廉剛剛給我的衣服,味道是比較清冽的雪鬆。

“脫了。”

霍焰霸道的伸手推開了我,然後在我都沒有想到的情況下,他神情嚴肅的將我的外套直接解開了扣子。

你說他忘記了我,卻沒有忘記對我的占有欲。

這對我來說,是好事。

“你管我?”我故意跟他唱反調,不給他解開,握著他的手,按住不給他下一步的動作。

隻見他劍眉皺緊,似乎很不滿意我這樣的做法。

“你是我什麽人?憑什麽管我。”

我是故意用這樣的方法去激怒他,畢竟他不是還有對我的占有欲嗎?

“隨你。”

可是他好像又變得疏離了,退後了半步跟我拉開了距離。

還心裏微微失落了幾秒,在鬆懈的時候,他突然將我圈進了懷裏,隨後一個反手,直接將我身上的外套扯了下來丟在了地上。

“這個味道不適合你。”

要不是知道他真的失憶了,我還以為他是裝的。

隻是有時候,人失憶了,他的潛意識,還會有你,那麽曾經他真的把你裝在了他心裏。

然後我故意冷淡的說道:“多管閑事。”

他似乎真的被我激怒了,將我帶進了書房,反手還將書房的門關上了。

將我抵在牆角,捏著我下巴嚴肅生氣的神情,我以為他想起了我。

可是他突然一手撐著牆,一手捂著太陽穴道:“出去。”

他混亂的情緒,一時間又開始發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