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了公寓,這裏還是打掃的很幹淨,看來顧斯年都有讓人打理這裏的衛生。隻是一切都好像物是人非了。

看著窗台那個玻璃盆栽,植物已經長高了很多,那上麵是福利院的土,滿載著生的希望。

可是如今,卻是一次次麵臨著死亡的威脅。

也不知道霍焰那邊怎樣了,他聯係不上我,會不會很難過。

我環顧了家裏所有的地方還有角落,找了許久,在不同的地方都找到了監控,這個公寓應該在顧斯年送給我的時候,就已經安排了很多監控。

他對我的掌控欲太強了,亦或者他自己也搞不清對我是想要掌控,還是想要對我好。

還是他要聽母親的話傷害。

要說心理疾病或者精神病院,我覺得顧斯年和顧悠更該去。

就在這個時候,我得門鈴響了。

我從貓眼看過去,是林語溪,她正左顧右盼,看著會不會有人跟蹤。

我再次確認沒有其他監控後,連忙打開了門。

她閃進來以後捂著心口狂跳:“天啊,太可怕了,顧斯年原來是這麽可怕的人啊。”

我看著她驚魂未定的表情,沒有說話。連她都覺得可怕。

我也沒想到顧斯年和顧悠會是這樣的人。

林語溪找了半天在我冰箱找到了礦泉水,猛的喝了幾口。

“我來這裏都不敢開車,我是打車後偷偷來的,你看看有沒有監控。”

她很聰明,開門就看到了我手中都是迷你監控攝像頭。

“你都進來了還怕什麽。”我故意調侃了她一下。

她坐在沙發上道:“顧斯年早就掌控了所有福利院女孩的行蹤,他給我一個名單,讓我去把幾個疑似懷孕的女孩綁架去青雲山上。”

聽到青雲山,我一時心都揪起來了。

“人綁架過去了,但是我也告訴了傅司南。我覺得他應該也恨顧斯年,畢竟傅司南的母親是顧斯年動手的。”林語溪低著頭,拿出了一個監控的錄像:“我當時害怕傅司南覺得我想殺他母親,把監控都拿走了,直到前幾天,我去重新看我才確定顧斯年才是真的殺死傅伯母的人。我不想傅司南這麽恨我,所以我把視頻給他看了,我是想過殺了伯母陷害給你,可我最後放棄了這個。”

林語溪坦誠將自己人性醜陋的一麵展示在了我麵前。

“傅司南會聯係刑海去救那些女孩,你放心吧。”林語溪說的很輕鬆,可是我覺得不對勁。

“你打給傅司南讓他先不要輕舉妄動,我覺得這麽大動靜,顧斯年應該會有察覺,畢竟你是第一次幫他辦事,他肯定會防一個心眼。”

林語溪好像也想到了什麽:“確實,這個事情進行的太順利。”她連忙給傅司南打了電話。

交代清楚後,傅司南在電話的最後問道:“我想跟星禾說兩句。”

我沒有拒絕,畢竟我現在身單力薄,我想要多一些盟友,傅司南也是不錯的選擇。

“傅司南。”我聲音很平靜。

可是聽到我聲音的傅司南卻崩潰的哭了。

“星禾,對不起,這麽多年我都不知道你這麽危險,這一次我不會讓顧斯年傷害你了。”

我淡淡的說了一句:“謝謝。就把手機還給了林語溪。”

林語溪就要收手機的時候,道:“你不想知道霍焰那邊的消息。”

我搖頭,我現在不敢聽他那邊的消息,而且他要是回來了深城,估計要把深城的天都給掀了。

“你做這個計劃的時候,支開他,他已經很生氣了,如果兩個相愛的人,還是要把什麽都好好說,別總是一個人憋在心裏,造成誤會。我和傅司南,你和傅司南,就是這樣錯過的,難道你以後想錯過霍焰?”我看著林語溪,這一世她的變化太大了,我對她的印象都有了一些改觀。

見我不說話,她小傲嬌的把手機丟給我道:“別感謝我,我就想對我曾經傷害你做點彌補。”

我接過手機,按照記憶中霍焰的電話給他打了過去。

電話才剛打通,那邊就秒接了。

我輕聲喊了一句:“霍焰,我是星禾。”

電話那頭卻遲遲不出聲,我知道他很生氣。

繼續道:“我沒事,孩子也沒事。”

他還是不說話:“你還好嗎?”

他不說話,我倒是緊張了,特別聽到電話那頭的保鏢好像喊了一句:“霍爺,我先給你止血。”

霍焰這才冷沉的說道:“閉嘴。”

他受傷了,不想告訴我。

“霍焰,你傷到哪裏?”我急了,更加後悔讓他去做這件事。

“小傷,桂城那些女孩我都保護起來了,明天帶他們回深城。你還好嗎?”

他沒有責怪我,明明自己受傷了,還問我好不好,我忍不住就捂住了嘴巴,想要哭又怕他分心。

“霍焰,我這邊也找到了一些女孩,我跟林語溪還有傅司南他們合作,我不出麵,林語溪幫我,這樣顧斯年就不會對我疑心。我會保護好自己的。”

電話那頭遲遲都沒有聲音。

然後就是嘟嘟嘟嘟的響起——

我不知道為什麽感覺這夏日都變得很冷了,霍焰是不是出事了!?身子忍不住發抖了起來。

林語溪見狀走來道:“斷線了可能是那邊信號不好,很多女孩都被收養在農村。”

我總覺得心裏有什麽堵得慌:“幫我聯係刑海,讓他去跑一趟海城,看看霍焰會不會有事。”

林語溪拗不過我,還是聯係了刑海。

我一瞬間覺得呼吸都要停滯了,霍焰不會有事的。

“霍爺他不是你想的那麽簡單的,他能一己之力對抗整個根深蒂固的霍家,就證明他背後還有我們不知道的勢力,那他就不會有事。”林語溪想伸手抱我,又可能覺得跟我之間還有隔閡,隻是輕拍我得肩頭。

我對霍焰確實理解不深,隻是他已經是我生命裏不可或缺的部分了。

“刑海會把他帶回來的。”我很堅定的笑著。

我的霍焰不會有事的,隻是不知道為什麽心就很慌,好像有什麽不詳的預感要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