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焰沒說話,隻是把我送回家了。

剛到公寓門口的時候,就看到一個人站在我的公寓門口。

心下一揪,該不是傅司南吧?

果然,他聽到了我們電梯門打開的聲音回眸看向我。

“星禾.....”然後又看到了我身邊的霍焰:“舅舅。”

“舅舅,我真的做不到,我把股份還給你,我要星禾.....”傅司南突然上前扯住霍焰的西裝,他在說什麽。

“星禾你進去,我跟司南談談。”

說著霍焰甩開了傅司南的手,先一步走進了未關門的電梯。

傅司南快步跟上的時候,還不忘回頭對我說道:“星禾,等我。”

電梯門關上了,而我還是一頭霧水。

霍焰給了傅司南什麽股份才讓他娶林語溪,不要靠近我的意思嗎?

看似波瀾不驚的霍焰到底都做了什麽?

但是我還是進了公寓,不打算過問。

我跟期待,那個拿了我驗血報告的人會對我做什麽。

我洗完澡就躺回了**,看了看手機,霍焰說他和傅司南已經回去了,讓我早點休息,我便沒有多想,轉身睡下的時候,我赫然看到我得**多了一個人形小嬰兒的娃娃就躺在我得**,麵對著我,正對著我笑。

我嚇得大聲啊的尖叫了一聲——

凶手,他來我家了?

在哪?!

我拿著手機跑到了客廳去查監控,可是監控上麵什麽都沒有拍到。

我顫抖著手給顧斯年打電話,可是沒有打通,我能打給誰。

霍焰....

我打給了霍焰:“霍焰,凶手來過我家!”

“我馬上到。不要掛斷電話。”

我知道凶手現在不會再我家,但是那個娃娃裏麵說不定有監控,所以我不敢自己打開那個娃娃。

我試著拿去水杯想要倒一杯水去喝,讓自己冷靜一下

可是我低估了我得內心強大的程度,我害怕的手拿不穩杯子,杯子從我手裏滑落,碎了一地。

我蹲下來去撿,但是卻被玻璃的碎片割傷了手。

隻是我這個時候忘了疼,就一個勁去撿玻璃碎片,還是怕,就起身打開了公寓的門想等霍焰。

可是剛推開門就看到去而複返的傅司南。

他看到我開門,一下子有些慌的解釋道:“星禾,我隻是想在你這裏,我得心就會安靜一些,我這就走。”

我將手藏在了身後,不想給他看到我受傷了,也不想被他看到我脆弱的一麵,這一世,我真的放棄了傅司南了。

而不是上一世那樣,我依賴他,甚至以為自己沒有他就會死,可是那時候我真的好傻。

所以這一世,哪怕受傷,我也不會再跟他說了。

“星禾,你受傷了?”

可是我得手滴落在地上的血,還是被他看見了,他扯過我的手,一點點的挑出裏麵的玻璃碎渣,然後不停的安慰我:“不疼了。家裏有沒有消毒水。”

我不說話,都說遲來的深情比草賤,大概就是這樣吧。

他見我不出聲,便從他西裝上衣的兜裏掏出那個灰色的手帕給我包紮住傷口不再流血:“我們去醫院清理一下好嗎?”

“傅司南,以前,我碰你的東西,你恨不得全部丟掉,換一個,當時是為什麽?現在你這樣又是幹嘛。想上演得不到的就最珍貴嗎?”

我低眸不看他,而是冷漠的抽回手,環手抱胸冷漠的掃了一眼地板。

“星禾,那時候你總是因為顧斯年入獄的事情跟我鬧,剛好林語溪回來了,你又一次次的推她下樓,傷害她,而且林語溪告訴我,你愛的是顧斯年,我覺得我照顧你十年,卻怎麽都比不上顧斯年,我真的很生氣,你知道,我這輩子最怕的就是被拋棄,霍家拋棄了我一家人......”

他聲淚俱下,是我沒想到的。

“你的借口,你自己都很難說服自己吧,怎麽說服我。傅司南,你不如就承認,那時候你的野心就是打敗霍家,你也需要林語溪,而我才是那個被拋棄的人吧。”

我冷哼了一聲,電梯門打開了。

霍焰從電梯裏麵出來,看到我和傅司南那一刻,氣場寂冷:“離她遠點!”

傅司南緊握拳頭,卻沒法反抗霍焰。

“舅舅,我知道了,謝謝舅舅幫我解除了林家的婚約。”

他離開的時候,不再回頭。

他跟林語溪解除了婚約,霍焰出麵的?

我看向霍焰,可是他不解釋,而是輕柔的抬起我受傷的手,眉心皺緊,將傅司南的手帕取下,丟在旁邊的垃圾桶,拉著我就進了公寓,翻找了一下我得櫃子,找到了醫藥箱,一點點的給我清洗傷口纏上了彈力繃帶。

“霍焰,你沒有什麽要跟我說的嗎?”

他蹲在我跟前,將包紮好的手放在我得腿上便抬眸看向我:“傅司南他一直想要霍家認可他的能力。”

傅司南,深城最厲害的律師,律所也上市了。在很多眼裏已經是天之驕子了。

隻是對比霍家,傅司南也是那個任憑拿捏的人啊。

所以他想攀附林家上位,畢竟林家僅此霍家。

“所以他選了林語溪後悔了,但是林家不給退婚,你幫他出麵退婚了是嗎?”

他點頭的時候,伸手揉揉我得臉:“星禾,以後不見他了好嗎?”

原來深城最頂級的人,對別人提出要求可以用最溫柔的方式,說著最拿捏人的話。

“我見他會有什麽後果嗎?”

我叛逆的問道。

“會死。”他將我的手放在他的心口位置,他是想說,我見傅司南,他的心會死?

我不禁笑了:“霍焰,顧斯年說我得身份,跟你差距太大了。所以,我想見誰就見誰。想見你就見你,你也不會是我的唯一,因為,我夠不著你,就不攀附了。你去我**拿走那個恐怖的嬰兒娃娃就離開吧。”

我知道我的話很絕情,可是,我能做什麽?

讓他愛我不可自拔跟家族對抗,來一場轟轟烈烈的愛情。

那都是小說啊。

我隻是一個無父無母,孤兒院長大,毫無背景,還在底層泥濘掙紮又隨時可能被人殺死的人啊。

“好。”他真的起身去我房間拿走了娃娃,然後打開了大門,離開了。

我不知道為什麽感覺眼睛好熱,好想哭。

趴在沙發上,放肆的哭著......

等抓到了殺人凶手,我是不是該離開這裏,我怕見到霍焰,我會一輩子都沉溺在悲痛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