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焰說我死了,他就不活了。

他追來了這一世。

他以為我沒有重生,還是愛著傅司南。

“霍焰,你讓我自己冷靜一下。”

我逃跑一樣跑出了包間,我怕霍焰說的是真的,又怕他說的是假的,甚至都不敢承認自己就是重生的。

我跑了很久很久,肚子一陣天旋地轉的絞痛。

我給顧斯年打了電話,他很快就來接我了。

接到我得時候,我已經痛的渾身的衣服都濕透了。

“顧斯年,救我和救我的孩子。”

我撐到他找我的那一刻,才敢昏迷,上一世我被抓走逃跑,肚子也是這樣的痛,這種疼痛感太熟悉了。

“孩子,救孩子.....”哪怕是在夢裏,我都是喊著要救孩子。

再醒來的時候,已經在打點滴了,顧斯年見我醒來,馬上握住我的手:“乖,沒事了。”

還好是一場夢。

就連霍焰跟我說的那些,應該都是我做夢的吧。

“孩子....”

我淡淡的開口,顧斯年微微皺眉:“星禾,為何你總是執著要一個孩子,你隻是剛吃了東西跑步胃**和腸**疼,並不是因為懷孕。”

我整個人就像泄了氣的皮球,我又沒有懷孕。

不可以,我籌劃了這麽久:“不行,我要懷孕,顧斯年,我一定要懷孕。”

可是顧斯年卻搖頭:“星禾,我們還是看看心理醫生,我怕你這個狀態,不知道什麽時候會崩潰。”

連顧斯年都覺得我是瘋了嗎?

我搖頭:“不是的,顧斯年,我很冷靜,我要一個孩子,我要找到那些殺害我的人,那些傷害我們幸福福利院的人。你知道嗎?我去看了焦屍的卷宗,全都是我們福利院被收養的孩子,凡事懷孕的都會出事。顧斯年,你信我好不好?”

可是顧斯年還是覺得我心裏扭曲了。

“上一世,殺我的人,也是因為我有了孩子才殺我的。”

可是顧斯年看著我的眼神,除了心痛就是覺得莫名其妙的可怕。

“星禾,沒有上一世,你也沒有孩子。”

說著就按了護士鈴:“給她打一針鎮定劑。”

我推開他:“顧斯年,你知不知道你在說什麽?為什麽要給我打鎮定劑,我說過我很清醒。”

“星禾,你已經錯亂了,這個世界不會有重生,你也沒有孩子,那都是你的夢境。”

說著就見醫生帶著護士進來,準備要按住我的時候,我對顧斯年道:“你怎麽了,為什麽就是不信我。”

我很絕望,四肢被人按住了。

眼看鎮定劑的針水就要紮進我身體的時候,病房的門被一腳踹開了。

“住手。”

我淚眼模糊,似乎看到來的人是霍焰。

可是這一次顧斯年卻擋在了霍焰的麵前:“你還來做什麽?”

顧斯年這是怎麽了?

“顧斯年,我知道你對我處理林錦溪的事情上很生氣,但是星禾跟這件事是沒有關係的,放開她。”

霍焰的話,我瞬間就懵懂了,到底從我的單一視覺裏,我隻看到了什麽又沒有看到什麽?

“霍焰,你不要再來刺激星禾了,剛剛心理醫生已經確診了她又心理疾病,我怕她很難恢複,已經打算將她送去精神病院了。”

顧斯年說要送我去精神病院。

“顧斯年,你才瘋了吧?我為什麽要去精神病院,而且你是我什麽身份?我已經長大了,不需要任何人做我的監護人,你有什麽權力送我去精神病院。”

可是顧斯年走過來,按住我得肩膀,認真的看著我,:“星禾,你真的病了,我們好好治療好不好?”

我真的病了嗎?

為什麽上一世可以為我而死的顧斯年,現在卻要送我去精神病院。

“顧斯年,星禾她是一個獨立的個體,她的事情不需要你決定。”霍焰很文明,很紳士,沒有跟顧斯年打起來,而是走到我麵前道:“你是跟我走,還是留在這裏?”

我沒有猶豫,就把手放在他的手上:“跟你走。”

我情願相信他也是重生的,而不是要把我送去精神病院的顧斯年。

“霍焰,顧斯年怎麽了?”霍焰抱起我,越過了顧斯年,走出了醫院,我好像感覺這個夢好長,長的我看不到真相。

我甚至有一刻,我懷疑我是不是重生了。

難道一切都是我一個人臆想出來的嗎?

“顧斯年他不相信我前世有孩子,也不相信前世今生,你信嗎?你今天說的都是真的嗎?”

我就想要尋找一個救命稻草,我想要有人信我。

“信。因為我就是為了守護這一世的你而來。”

我看著他眼眸裏麵的波瀾不驚,一點撒謊的痕跡都沒有,是真的對嗎?

一切都是真的。

可是顧斯年說我沒有孩子,這一世我又沒有懷上?

現在要證明我所有的事情都是真的,破不容緩必須要懷上孩子,找到喜歡燒死我們福利院女性孕婦的壞人。

就證明我得一切都是真的。

霍焰送我回到了我的新公寓門口,我便突然說道:

“霍焰,我們生一個孩子好不好?”

也許是我得問題問的太突如其來。

霍焰抱著我得步子都停了下來,我就從他懷裏掙紮著下來,然後踮起腳尖,捧起他的臉道:“我們真的生一個孩子好不好,上一世,我沒有守著他,這一世我會保護他的。”

可是霍焰的眼裏寫滿了心疼。

“星禾,你是想以身犯險,我不會讓你這麽做。”

他不肯跟我踏進公寓的門,我便步步緊逼靠近他:“你不是說這一世為了保護我而來嗎?那你護著我,我就不會有事的不是嗎?”

他卻往後退。

“星禾,太危險了。”

“你是不想讓我揪出真正的凶手嗎?”

“那是刑警的事情。而不是你作為代價,我不允許。”他急了,聲音的音量都大了一點。

可我,用了最野蠻的方式,掛在他脖頸,不給他拒絕的機會,連腿都纏繞在他的腰間。

“一定要用這麽瘋魔的方式嗎?”霍焰抱著我,好像要妥協了。

“是。”我肯定的點頭。

然後,就變成了他反客為主,占山為王。

他掠奪我,帶我趕複一場不一樣的複仇戰場。

“我真怕我會後悔用這樣的方式,我已經承受不起第二次失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