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要是讓傅晏辭知道,那不得砍了他啊。
所以下一秒,在溫哥華談判的傅晏辭收到信息:你家小姑娘要點男模,給不給?
宋泊就這麽眼睜睜地看著傅晏辭臉越來越黑,眉頭越皺越緊,冷氣越來越足。
可明明剛才的談判進行得很順利啊,還比預想的高出三個點呢。
難不成,是家裏的嬌妻?
因為除了這個理由,宋泊還真沒見過傅晏辭為什麽事變臉這麽快過。
“老板,簽約儀式馬上開始了”
宋泊看了看表,壯著膽子說道。
這個合作已經跟了好幾個月了,好不容易走到簽約這一步,宋泊也是一點不能馬虎。
但打工人的苦誰來理解啊!!!
老板的感情得維護,工作也得進行。
“嗯,知道了”
傅晏辭給宋泊回複了一句。
唯一慶幸餓是傅晏辭得情緒比較穩定,而且個人修養也好,這是宋泊這麽多年牛馬還沒做膩得主要原因之一。
但江則就不一樣了。
他盯著手機上傅晏辭發的威脅信息,馬不停蹄的往不夜皇城趕。
並千叮嚀萬囑咐不能給他們三個提供任何男模服務,否則都滾蛋。
經理和服務員也是被這壓力搞得手忙腳亂的。
反觀包廂裏的三人,
更沒事人似的,該吃吃該喝喝,該聊八卦聊八卦,好像這事就存在過似的。
甚至還不忘點評菜品。
就這消費,溫漾真的好奇江則的那輛帕加尼到底值多少錢。
於是三人坐在包廂內,依靠度娘了解這些頂級大佬的生活。
“我靠,漾漾,你家傅晏辭這麽有錢啊”!
江上蘺說著拿著手機給溫漾看。
“你家的是哪一輛”?
“車庫裏有一輛這個”
溫漾指著一款寶石藍的帕加尼 Zonda HP Barchetta說道。
“江老板開走的好像是這輛吧”
溫漾的手指滑向一款的淡藍色的帕加尼 Huayra Codalunga。
溫漾邊指邊回憶,畢竟傅晏辭的車庫裏全是豪車。
傅聲揚說過,他小叔這個人就喜歡玩車,收藏車,而且有好多限量款。
這點她也算是見識了。
但確實沒有了解過具體的價格。
馮若若指著那兩輛車不確定的再問了一遍。
溫漾確定的點點頭。
當時她還覺得奇怪,畢竟這兩款車的外形有點像,是傅晏辭給她說的車名。
“你家這款一個多億”!馮若若神秘的說。
“什麽,這跟個玩具似的,這麽多錢”?
江上蘺打開圖片左右觀察著。
覺得比他哥剛提的賓利慕尚差多了,怎麽就能那麽貴呢。
“找到了,江老板拿走的這個,五千萬,而且這都是限量版,就是有錢都買不到的那種”
馮若若舉起一隻手,滿臉都寫著兩個字:豪橫。
“來來來,別管車多少錢,先享受當下,這地方活了二十一年我還沒來過呢,今天必須全部享受回去”
江上蘺往沙發上一躺,美滋滋地品嚐著桌上的食物。
溫漾和馮若若一聽,有道理啊。
傅晏辭這麽有錢,作為他好兄弟的江則應該也不缺錢,這麽一安慰,三人可以吃得心安理得了。
“溫小姐,您這邊還有什麽需要”?
門口的服務生恭敬地詢問著,畢竟其他包廂服務生忙得不可開交,他們站在門口一小時不動感覺不太合適。
“我們的男模呢,怎麽不見消息了”
馮若若舉起手認真的問。
要不是溫漾和江上蘺了解,都覺得馮若若把這事當真了。
“對不起,這個事情,讓我們老板親自給你們說吧,他已經在來的路上了”
溫漾一聽這話,總感覺心裏有種不好懂預感,但僥幸心理告訴她,傅晏辭肯定不知道這事。
但又一想,契約婚姻,知道也應該沒什麽事吧!!!
反正也不是她點的,看看又不犯法。
但溫漾還是心虛地說了句:
“那個,你先下去吧,我們有事叫你”
“好的溫小姐”
服務員禮貌的回答,打算離開。
誰料何千冰剛好出來接電話,聽到溫小姐條件反射似的頓住了腳步。
“哪個溫小姐”?
心虛的她幾步衝到溫漾所在的包廂門口。
隔著服務生打開的門縫,看見裏麵談笑風生的三人。
再看看他們桌前的物品,何千冰的攀比心一下就被激起來了。
畢竟在她眼中溫漾隻是一個不入流的野丫頭,就不配享受好的東西。
更何況現在她可是公布於世的傅聲揚的未婚妻。
怎麽能不如一個偷偷摸摸的溫漾呢。
“服務員,他們的那些給我們也上一份”
何千冰驕橫的聲音並不小。
溫漾聽著轉過頭來。
“小姐,他們那桌是我們的私房菜,隻對特定的客戶售出”
服務員耐心地說。
“什麽客戶,你知道我是誰嗎,信不信我投訴你,今天這菜你必須給我上了,我讓你滾蛋”
“對不起小姐,這個需要我們老板同意,我隻是聽從安排”
“你們老板不就是傅總嗎,告訴你,我是傅聲揚的未婚妻,傅總是我小叔,我說上就上”
“抱歉小姐,我不能聽您的,我先去請示我們經理您看行嗎”
“不行,你信不信我現在就叫人開除你,一個臭服務員,不知道顧客至上啊,你今天必須給我上一份”
何千冰不依不饒的大呼小叫著。
眼看著服務員的腰越彎越低,溫漾是實在看不下去了,她兼職的時候最討厭這種無理取鬧的客人。
跟何況,今天這惡心的人還是何千冰。
一生氣,沒忍住腿,也沒管住嘴:
“你沒打狂犬疫苗嗎,在這裏狗吠什麽”?
“你說誰是狗呢”?
“誰叫誰就是啊,我說你也是有病,沒能力就跑來裝逼,沒聽見人家說不行嗎,你是聽不懂人話還是不是人”
溫漾持續性輸出。
看著何千冰氣到跺腳特別的滿足。
畢竟上一世,何千冰整日喊她醜八怪,並且把她毀容的照片放在網上和自己的做對比。
拉著一幫人堵在門口叫她看門狗,給她身上丟東西,說什麽她這種破爛貨就應該在家當仆人,而何千冰,卻和她老公在商量如何用她的身體拉合作。
還以她奶奶的遺作為要挾讓她下跪。
那高跟鞋踩在手指上的痛,溫漾現在還記得清楚,她冷冷的看著眼前的人繼續道:
“對了,想吃那桌菜嗎,學聲狗叫,我賞你”
“溫漾,你這個賤人,憑什麽這麽說我,聲揚是不會放過你的”
“是嗎,侄媳婦,不對,是準侄媳婦”
溫漾上前一步,嘲諷的說道。
看來幸福的虛像讓她忘了自己身份。
果然溫漾的侄媳婦一出口,何千冰肉眼可見的愣了愣,半天沒說出一句反駁的話。
倒是她包廂裏的那些人慌忙的找了過來。
“冰冰,你怎麽出來這麽久,我們還以為你走了呢”
看得出來,他們是怕何千冰跑單。
“我就是接個電話,你們先玩,我馬上來”
“哎冰冰,這不是你那鄉下來的瘋姐姐嘛,你不是說她窮的學都上不起嗎,怎麽會在這裏”?
其中一個看著溫漾,輕蔑地開口。
何千冰看看那一幫聚在門口的人,再看看溫漾。
竟然天真地覺得這是個炫耀的好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