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麽來了”?

反應過來的溫漾匆忙起身。

伊萬也略帶驚奇地跟著站起來。

“傅總”

“你們坐,我來接我老婆”

傅晏辭說著牽過溫漾手,笑得那叫一個花枝亂顫。

溫漾雖然不明所以,但還是配合的握了回去。

隻剩下伊萬一人眼睛睜得大大的不知所雲。

“不好意思啊伊萬老師,這是我老公傅晏辭,你們應該認識”

“當然”

傅晏辭說著紳士的伸出手,伊萬老師雙手握住,目光還在兩人之間來回穿梭。

“看你年齡還小,以為你還沒結婚,想不到,竟然是我們鼎鼎大名的傅太太,真好啊真好”

伊萬連著感歎幾句。

溫漾和傅晏辭也不知道哪裏好,但也沒打斷他的獨自美麗。

“我一直以為,你和顧小姐是一對,這麽說來是我眼拙,不過溫漾這孩子我倒是喜歡,改天我做東我們一起吃個飯也算是正式成為朋友”

伊萬今晚難得的掛上這麽多的笑容。

“好啊,那我就替我太太先應下了”

傅晏辭說著,接過溫漾手裏的茶壺,給伊萬沏茶。

這下可給伊萬整不會了,他連忙端起杯子,以示敬重。

畢竟,傅晏辭可是他的甲方。

“今天就先這樣,伊萬老師您那邊要是有時間,隨時通知我就行”

溫漾察覺到氣氛有些尷尬,站起來打圓場。

伊萬這才發覺他今天留的時間確實長,怪不得連人家老公都殺過來了。

他趕緊開溜。

兩人將人送到門口,溫漾才鬆了一口氣。

但下一秒,她一把甩開了傅晏辭的手。

“你這麽這麽光明正大地進來了,這要是被誰拍到,我這裏明天就不是工作室,應該會變成超市”

“怎麽,送上門的生意還有不做的”

傅晏辭低頭,酒氣噴在溫漾的耳邊,熱熱的,有點令人發醉。

“我不是說了嗎,目前我還能搞定,等我混不下去了,自然會找你的”

溫漾說著,將傅晏辭拉到沒有燈的一側。

本來是想躲避,但眼前的人卻隻想行不軌之事。

他單手一勾,將本來拉著他的溫漾一把攔進懷裏。

溫漾還沒來得及反應,後背就踏踏實實地貼在傅晏辭的胸膛上。

下一秒,他的頭也垂了下來。

結結實實地落在溫漾的肩上。

熱氣噴湧,溫漾癢得隻聳肩。

“小丫頭,你好香”

傅晏辭含含糊糊說,臉卻還在溫漾的脖頸和臉上蹭。

“傅晏辭,要回家啦”

“我走不了了,你背我好不好”

“背不動”

“那就接受懲罰”

傅晏辭說著,薄唇已經銜住溫漾的耳廓。

緩緩的,柔柔的。

溫漾本就禁不住撩拔,還是在這種環境下。

身體不由地往下滑。

傅晏辭另一隻手伸過去,撐起溫漾的下巴。

抬起她發燙的小臉。

從額頭、眼睛、鼻子,一路往下,終於還是借著酒勁吻上那兩瓣柔軟。

而且絲毫沒有停下來的想法。

“傅~晏~辭~”

“嗯~”

溫漾的聲音剛出來,傅晏辭就回給她一個極其魅惑的鼻音。

“在外麵”

溫漾強忍的癢癢,盡量讓自己表達得清楚一些。

也不知傅晏辭是不是聽懂了,但整個身體已經被騰空抱起了。

片刻之後,溫漾感覺到自己的手指一涼,工作室的門被打開。

緊接著是上樓的聲音。

溫漾剛想回頭,人已經被放在沙發上。

涼意開始從後背傳來,逐漸席卷全身。

“傅晏辭,這是辦公室”

“嗯”

“外麵有人”

“沒事,這裏隔音不錯”

傅晏辭著急地似乎沒法回答她的話。

手也不知道什麽時候被領帶纏住,壓在了抱枕底下。

而身上的人已經開始了猛烈進攻。

溫漾已經記不清時針響了幾次,但她是真的沒醒來。

不過睡得依舊不是很踏實,以至於鬧鍾沒響她直接彈跳式地坐起。

抱著她的傅晏辭也坐起來。

溫漾看了一眼天,還是灰蒙蒙的,一把將傅晏辭拉起來,撿起地上的衣服扔進傅晏辭的懷裏。

“你趕緊回去,不然等會來人就麻煩了,我還能睡會”

“小丫頭,我是你法律上的老公,怎麽搞得跟見不得人似的”

明明是抱怨的話,但傅晏辭的語氣卻溫柔得像哄小孩,說完還刮了一下溫漾的鼻子。

“這不是特殊嗎,老公乖,今晚保證早點回家,想吃你做的飯了”

溫漾的下巴抵在傅晏辭的胸口,整個人軟得不像樣。

“再不睡我可就不走了”

傅晏辭說著捧起溫漾的臉在嘴上輕啄了一下。

“你最近太放肆了,這樣我真的會和蘺蘺一樣的,懷個寶寶”

“你昨晚不是說要給我生猴子嗎”

傅晏辭調笑道。

不知什麽時候起,溫漾好像還挺執著與生孩子這件事。

盡管原因他也猜出個七七八八,但這幾天的氣氛他也不想破壞。

“我要生孩子,不是猴子”

“都一樣,你生什麽我都喜歡”

傅晏辭說著,將溫漾放到沙發上。

“趕緊睡,我保證不讓別人看見”

溫漾點點頭,因為身體已經到了極限,所以入睡很快。

傅晏辭看她睡著後,回公司換了一套衣服。

直接開車去了迦境寺。

這段時間他也心煩,來的次數少了很多。

但溫漾今早的話讓他的心裏有些忐忑。

他不敢想象他們的孩子會是怎樣,但自從溫漾提過後,他開始有了期待。

可他不想讓溫漾為了他將自己綁住,他希望她是自由的。

傅晏辭打開手機屏幕,看了一下上麵的日期。

還好,在安全期。

他肉眼可見地鬆了口氣,撐開傘,順著台階往上走。

裁剪得體的黑色大衣在雨傘的襯托下更顯神秘。

他依舊清冷矜貴,但卻多了一些不易察覺的柔和。

熟識的僧人朝他點點頭,讓一旁的弟子遞上香。

但這次他隻待了十分鍾左右。

“看來,你所求已如所願,往後不用太執著”

僧人緩緩地說。

傅晏辭彎腰致謝。

所求之物已在手中,所求之人也在身邊。

要是往後皆是如此,倒也沒什麽可執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