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跑什麽”?
江上蘺還沒出口,樓北瀟率先開了口。
“你管我,請你出去,我家現在不歡迎你”
江上蘺氣呼呼地說。
現在的激素導致她一見到樓北瀟就炸毛。
偏偏樓北瀟還像個幽靈一樣無處不在。
“你那單子給看一下,否則,我今天還就不走了”
樓北瀟難得一見的撒起潑來。
也是將一旁的溫漾和傅晏辭看的一愣一愣的。
這金牌律師的高冷感就這麽水靈靈的掉下來了???
江上蘺看的也是一臉無奈,甩給他一句“愛走不走,不走拉倒”後給溫漾夫婦倒水了。
樓北瀟就這麽水靈靈地置身於被審視的目光中。
“我就是關心她,這有什麽不對嗎”?樓北瀟生硬地解釋道。
“什麽立場呢”
溫漾反問。
她是真看不下去他這麽拖拖拉拉了,尤其是知道他們倆已經發生關係後。
要是在這麽拖下去,跟耍流氓有什麽區別。
樓北瀟怔愣了一會,隨後說:“朋友啊”
溫漾毫不客氣地回了一句:“她不缺朋友”
這下,將樓北瀟的話堵在喉嚨處。
不知該如何回答的他求救似的看向傅晏辭。
哪知對方隻顧著給溫漾捂手,是一點餘光都不給他。
畢竟對重色輕友的傅晏辭來說,立場是很重要的。
所以樓北瀟重新將目光轉向拿著水過來的江上蘺。
“蘺蘺,隻要你把單子給我看,我保證以後再也不會纏著你”
此話一處,本就在氣頭上的江上蘺直接發飆,一瓶子扔過去,砸在樓北瀟的額頭上。
幸好一旁觀戰的兩人躲的及時。
“江上蘺你有暴力傾向啊”
樓北瀟看了一眼手裏的血,慘烈出聲。
“你還真說對了,我這人能動手的絕對不動嘴”
江上蘺說著又拿起一瓶向樓北瀟砸去。
不過這次他有了經驗,一個閃身,江上蘺手裏的水砸在身後的花瓶上。
這下,江上蘺徹底怒了。
這花瓶可是溫漾送給她的生日禮物,平時寶貝得跟啥似的。
看著此刻桌上地下的碎片,江上蘺雙拳攥得死死的,這架勢,堪比武鬆倒把垂楊柳的情景。
樓北瀟眼看自己闖了禍,也沒有心思躲避了。
隻能看著江上蘺衝過來。
致力於給她道歉。
隻不過道歉的話還沒說出來,江上蘺的拳頭不偏不倚,實實在在的落在了臉上。
他睜大雙眼,吃驚的看著江上蘺。
“死渣男,什麽都讓你破了”
動手者已經氣到口不擇言。
也不管後麵的兩位拿著手裏的單子目瞪口呆。
隻管狂揍眼前的“負心漢”。
溫漾複雜又無措地看看傅晏辭,又看看樓北瀟,最後將目光放在江上蘺身上。
饒是再被衝昏了頭腦,江上蘺也感受到了氣氛的不對。
她疑惑地回頭,目光立即在溫漾手裏的單子上鎖定。
原來剛才幅度太大,單子已經掉落了。
懷孕這件事,看來是瞞不住了。
“我沒打算留,所以就沒告訴你們”
江上蘺淡定地抽走溫漾手裏的單子,折好,裝進口袋,不疾不徐地坐在沙發上。
眉宇間沒有絲毫波動,手指卻在口袋中微微用力,臉上卻是一抹不在意的微笑。
“不管要不要,都不能讓罪魁禍首逍遙自在”
溫漾說著,不經意地瞪了一眼一旁發愣的樓北瀟。
“漾漾同學,我是長時間不活動,你都忘了我是誰了,這點事,我完全搞得定”
江上蘺拉著溫漾的手,笑著安慰。
一旁的傅晏辭則用力給樓北瀟使眼色。
話說這兩人本都不是平常的主。
當然能很快的get到彼此的點。
所以下一秒。
樓北瀟慌了。
他半蹲在江上蘺麵前,語氣殷切道:
“你懷孕了?孩子是誰的?你懷孕為什麽不告訴我?”
江上蘺白了一眼,迅速甩開麵前的人的手:“我懷孕為什麽要告訴你,請問您是什麽東西呢”
“不是,我知道你在生我的氣,但這不是兒戲,你得對孩子負責,我也得負責”
樓北瀟著急地說,額角的汗珠都滲了出來。
溫漾見狀安慰了江上蘺幾句,和傅晏辭離開了房間。
門關上的那一刻,樓北瀟咣當一聲跪在地上。
“對不起,蘺蘺,是我的錯,我就是個傻逼,但這件事我們能不能再商量商量”
“沒必要,反正孩子也不是你的,你不用上趕著當爹”
江上蘺收回視線,輕舔了下唇,裝作鎮定自若的樣子,但心跳卻快得嚇人。
她清楚的記得樓北瀟說的每一句話每一個眼神,甚至是對顧清瑩寫的信裏的每一個字。
所以她永遠無法用孩子去綁定樓北瀟。
“那是,誰的孩子”?
樓北瀟低下頭,小聲地問,聲線明顯在顫抖。
“傻逼”
江上蘺氣的國粹都出了口。
眼睛都快瞪成白內障了。
“蘺蘺,我們結婚吧,不管孩子是誰的,我都願意,我會當成自己的孩子,好好養的”
江上蘺:“......”!!!
“如果你不相信,我們現在就去領證”
樓北瀟紅著眼,倉皇的樣子像是一個無頭蒼蠅。
“領你大爺的啊,你他媽當老娘是賣的嗎”
樓北瀟:“那你會跟他結婚嗎”
江上蘺最後一絲期冀消失,隻能壓著所有的怒火擠出一個:會。
然後奪門而出,她覺得自己要是再在跟樓北瀟呆在同一個空間,非得氣出結節不可。
樓下的溫漾和傅晏辭沒想到這麽快就下來人,更沒想到下來的還是江上蘺。
溫漾趕緊衝上去詢問情況。
此刻繃了很久的江上蘺終於繃不住了,抱著溫漾嗚嗚大哭。
盡管她無法接受樓北瀟就這樣跟她在一起,但聽到他說什麽就算孩子不是他的也會負責的時候,情緒依舊繃不住。
她還以為,在樓北瀟的眼中,就算不愛,但她終歸是特殊的。
可現在看來,她隻是一個隨便可以和別人上床,隨便懷孕的人。
這一點,溫漾也是深有體會。
上一世的傅聲揚就是這麽對待她的。
所以此刻她的憤怒值跟著江上蘺的情緒達到了頂峰。
以至於看著傅晏辭上樓找樓北瀟的時候她直接開著車和江上蘺離開。
根本不在乎誰是老公。
傅晏辭下來時看著空****的停車位。
臉都黑了。
好不容易哄回來的老婆,還沒有捂熱了,現在倒好,氣跑了。
他可是聽公司那幫小夥討論過,閨蜜在一起,分手率和離婚率可都是蹭蹭上漲的。
所以他的脾氣也跟著蹭蹭上漲了。
“不是,你到底說了什麽,能讓江上蘺一個孕婦氣成那樣,你還是不是男人”
傅晏辭恨鐵不成鋼的說。
不過在聽完樓北瀟的解釋後,他直接想將這鐵廢物利用了。
瞬間覺得他失去了成鋼的必要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