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三章 葉熏,你到底想要什麽?

早上醒來,身邊的人已經離開,安以晨動了動僵硬的身子,仿佛葉熏根本就沒有來過,但是身邊還殘留著溫度,足以證明葉熏回來了。

安以晨撐著身子,全身疲倦的沒有一絲力氣,總覺得那裏不對勁,但又說不出來,捶了捶腦袋,清醒了許多,聽到浴室內傳來嘩啦啦的水聲,安以晨眉頭一皺,他還在?

這時,浴室的水聲嘎然而止,葉熏開門走了出來,下麵圍著白色浴巾,淩亂的發絲滴著水珠,渾身透著一絲魅惑的性感。安以晨看著走出來的葉熏,臉頰浮起一絲潮紅,連忙將目光轉開。推動著輪椅像浴室走去,直接無視葉熏這個人。

葉熏額角掛著三條黑線,果真被無視的徹底啊,這麽一副活色生香的畫麵她都可以表現的這麽淡定,葉熏真的懷疑自己的魅力減退了,其實,他心裏最明白,如果不是傷的徹底,又怎麽會這麽平靜,搖頭苦笑,他是欠她的,所以要好好彌補一番。

“我幫你洗。”葉熏上前一步,將安以晨推進浴室裏,唇邊勾著一絲邪魅的笑,安以晨沒有看到,身體一僵,咬了咬唇。

“葉熏,你到底想要什麽?”終於,安以晨無法再沉默下去,她不想讓自己再沉陷在虛幻當中,不是自己的,她從來不會強求。但是葉熏給她的感覺太過不真實了。

“我要你。”葉熏眸光變得溫柔,語氣堅決。

“嗬,葉熏,你不覺的太可笑了嗎?”安以晨冷笑出聲,要她?隻是要她而已。“是不是你還想利用毀了夏家來要挾我?葉熏,在心死了一次的時候,我還會那麽傻嗎?如果你覺的你救了我的命,就想在我身上得到什麽?那麽,你想錯了,我並沒有要求你救我。”

與其活著,不如死了會輕鬆。如果真的可以,她寧願在大火燒了叢林的時候,她也死在裏麵。

胸口脹悶的難受,連呼吸都覺得困難了許多,安以晨捂住胸口,咬著下唇,極力的忍耐著,臉色青白,但隻一瞬間的功夫,便恢複了正常,除了臉色蒼白之外,看不出哪裏不對勁。

“對不起。”葉熏抿了抿唇,半響,語氣舒緩,帶著濃重的歉意,是,是他傷害了她很多很多,隻是,在不得已的情況下,他根本沒有辦法。將安以晨推進浴室,幫她輕輕擦拭著手,擦拭著臉頰,目光格外的溫柔。

安以晨垂著眼眸,沒有說話,目光變得格外的複雜,為什麽,為什麽一定要在傷害之後才懂得珍惜?

兩人走出房間,來到客廳,沐羽軒和穆思炎早已吃著早餐,在看到葉熏推著安以晨出來,兩人臉上的表情各異,沐羽軒眼底掠過一絲沉痛,吃著早餐的手也變得僵硬,知道葉熏的出現會擾亂了安以晨原本想要的平靜生活,知道自己那一絲所謂的機會也沒有了,他隻是替安以晨擔憂,如果安以晨和葉熏在一起幸福的話,他會衷心的祝福他們,可是,如果葉熏要傷害安以晨,他絕對不允許。

穆思炎有點茫然的看著葉熏和安以晨,卻怎麽也想不通兩人是什麽關係,僅僅見過幾次麵就發展這麽迅速?可是他感覺他們的關係非同一般,像認識,卻感覺又像陌生人。

而且,安以晨和沐羽軒不是情侶嗎?怎麽又和葉熏曖昧不清?而沐羽軒並沒有任何的反應,穆思炎隻覺得大腦一片混亂。

安以晨注意到沐羽軒和穆思炎兩人奇怪的表情,尤其是看到沐羽軒,她從心底裏覺得對不起他,一直都是他在幫助自己,明明答應過給他一次機會,可是,她自己心裏最清楚,她對沐羽軒並沒有感情。

更讓安以晨奇怪的是,穆思炎回到政府內部,將機密資料交給組織,為什麽還會出現在這裏?

“咳,政府特派我委任這次的救援,將科研小組的人員全部救出來,葉熏和沐羽軒自然還有你,都得到政府的表彰,你們功不可沒。”穆思炎察覺到安以晨的疑惑,輕咳一聲,連忙解釋道。

科研小組損失相當嚴重,各個地區的秘密基地都被攻破,不過幸好,機密資料沒有被盜取,失去的隻是科研小組的中心人員,隻要他們堅持自己的原則,寧死不屈,科研小組永遠不會被毀掉。

“這次的任務非常的危險,政府派了特種部隊前來支援,根據遺留下來的線索,目前已經有了目標。”穆思炎看了安以晨一眼又繼續說道。“你腳上有傷,就在這裏好好休息。”

“我回自己的住處去就好,留在這裏,也隻會讓你們有壓力,況且我什麽忙都幫不上。”安以晨微微笑道,隻是想逃避這裏,逃避葉熏的視線裏。

“我不準,在這裏有人會照顧你。”葉熏臉色一沉,語氣冰冷而不容拒絕,他已經容忍了她離開他一次,絕對不會容忍第二次。況且,她腳上有傷,根本沒人會照顧她,萬一摔傷了怎麽?

沐羽軒麵無表情,沉默著卻什麽都沒說,男人是了解男人的,這一次,葉熏沒有欺騙。

“我自己可以照顧自己。”安以晨麵色冷了下來,完全拒絕葉熏的好意。

葉熏臉色沉了下來,眼底升騰起一絲怒火,看著安以晨,卻沒有辦法發一點脾氣,他知道她再慪氣,但是現在根本就不是慪氣的時候。

穆思炎看著安以晨,又看了看葉熏,表情他根本就不在狀況,但似乎有明白了他們兩人之間的關係,莫不是他們兩人以前就認識,還是情侶關係?

安以晨胸口突然升騰起一絲痛意,脹悶的難受,安以晨臉色一變,伸手捂住胸口,那種撕裂的痛,那種無法無法形容的難受,臉色倏然間變得蒼白難看,眉頭揪在一起,彎下身,想減輕一下痛苦,卻根本起不了一絲作用。

“痛……”安以晨呐呐出聲,連聲音都透著一絲痛苦和顫抖,豆粒大小的汗珠低落在地,無法抑製的痛苦。